天净山位于北域中部,横跨六州,位于大界屋脊,围绕着最高山峰,有数十座万丈高山,其上白雪皑皑,玉宇琼楼犹如冰雕玉砌而成。
但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却绿草如茵,花团锦簇,四季如春。一轮圆日永照山峰之上,这里一年之间仅有十二日是黑夜。
这轮圆日乃是一件半仙器,能绽放烈日之辉,与天地同生,无论攻击还是防御都是最顶级,能护住整座高山,能精准攻击高山之上各个角落里的凶险之物。
凌华太上长老吹着胡子,额上青筋跳了又跳:“只是简简单单成亲,不请任何宾客,未免太怠慢了贵客?”
这位贵客,指的就是许栖画了。
“他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凌陌央看着殿外绿草地上看指尖灵翼彩蝶的白衣男子。
“不只要瞒着宗外之人,连宗门内的人也要瞒着?”
“不然消息迟早传出去。”
“你在忌惮什么?”馥荣太上长老道。
“母亲先不要问。”凌陌央不打算暴露她要对寂无舟下手的心思,天净山越平静如常越好。
“陌央……”馥荣道,“这可是你第一次成亲,当真不要盛大一些?”
“不必。”
“不后悔?”她看许栖画还挺顺眼,应该说能入凌陌央法眼,能经得起众生镜审视的,怎么都差不到哪里去。
“不会。”凌陌央也问过许栖画了,对方欣然同意,他也不想太盛大。
“你有分寸就好。”馥荣叹道。
*
“这些是下一届三千州大会选址,宗主且看。”
凌陌央回归天净山后,她真身出席元老会议,坐在首位。
此事需要早做打算,毕竟不知道至仙秘境什么时候开,搞不好去了一趟至仙秘境出来,就到了三千州大会了。
众元老们商议着,在天净山边上辟出一座道场,建立高楼琼宇作为观战席。
还有人觉得可以找一处败落的古城,建成可供三千州大会召开的模样,就像剑渊重建申城那般。
更有人觉得不如找一座无人的海岛,用浮空石铺满底部,建成浮空岛,待三千州大会结束,可作为天净山的一处景观。天净山一面临海,另一面靠近古国古教,若要扩张,只能往海上发展。
但有人反对,迄今为止浮空岛建成的例子屈指可数,要维系浮空岛,每日都需要海量灵石消耗,随着岛上之人越多,浮空岛的负荷越重,消耗的灵石成百上千倍加成,天净山虽不缺这些灵石,但也不用这般浪费,认为建立浮空岛是花架子。
因此又有人提出新的想法,世间本就有浮空岛,与其自建,不如挪移,只要进至仙秘境,弄一处浮空岛出来,会省许多事!
毕竟不需要考虑兴建的大城日后会不会繁盛的问题,浮空岛上的大城肯定会欣欣向荣。
桌上众元老众说纷纭,各有想法。
凌陌央道:“浮空岛不一定能带回,那便先在中州腹地,买下一座无人山,把山夷平,建一座可容纳十万人的大城。”
凌陌央拿出地图来,经过半日的商议,寻到了一处百丈高的山,那里地处繁华之地中心,就算三千州大会结束了,那座城里来往方便,里头的铺子不愁没店家接管,城里也不愁无人居住。
听她提起至仙秘境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也并没有说进不去至仙秘境的话,想到近些天的传言,有太上长老怀着期盼:“宗主,听说您要成亲了?”
凌陌央弯起唇角:“各位元老可要来参加?”
“自然!”“当然!”他们听到风声,说宗主带了个男子回来,两位太上长老见了都很欢喜,似乎就是那个意思。
只是请帖未放,消息未出,他们也不敢想究竟是不是真的,而且被带回来的那人长什么样,他们都还不知道。
“此事不对外声张,喜宴就设在禁地,各位元老务必保守秘密。”
宗主能进秘境就行了,只要宗主不介意亲事简单,他们更加不介意。
虽说凌陌央说了一切从简,做出好像不太在意那男子的样子,却让他住进了自己隔壁的鹤鸣宫。
鹤鸣宫中,许栖画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女,每人手里端着各种灵珍。
二位太上长老特地来送见面礼。
礼物最次都是地品至极的法器,除了各种攻击和护身法器,还有诸多灵珍丹药。
让人不禁感叹天净山之人的大方。
先是宗主分享众生镜,再是这些……
许栖画道:“其实用不着的……”他只是暂时被带回来,等到至仙秘境之行结束,他就该被请出去了。
“听说你以往身子虚弱,这些都对你有好处。”
“陌央一定很喜欢你才会带你回来,你不要拘着,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这只饕餮是你的灵宠吗?”馥荣看着许栖画脚边的灰猫,不由想到了什么,蹙了下眉。
许栖画一愣,道:“是我们一起带回来的。”
“不错,”馥荣又道,“陌央从不养灵宠,没想到会为你破例。”
两位太上长老和颜悦色地被许栖画送出宫门,还时不时回头看他。
许栖画目送二老离开,回到宫内,看到满厅的宝物,琳琅满目,不由叹了一声,他来这家里是享福的吧。
别说凌陌央对他还可以,就算凌陌央对他很苛刻,动则打骂,被这二位太上长老这般好礼好话地哄着,他可能都要乐不思蜀了。
毕竟他在自己家里就要时刻防备有人在他药里下毒,睡梦中捅刀……
话说凌陌央真的不会打骂他吗?听说天净山宗主待人狠辣,做事不留余地来着。
既期待成亲,又害怕。
大喜之日,终于到来。
布置得极为喜庆的寝殿,许栖画身着赤红喜袍坐在床上,双手焦灼地握成拳置于膝上,时不时地看向房门。
外面都是天净山的人,那些元老们见了他一个个都挪不动步,非要同他喝酒,一坛一坛地喝……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凌陌央出去陪客了。
不知多少个时辰过去,外面依旧是白昼。这里是永昼的天净山。
门窗紧闭的大殿略显昏暗,屋内红烛长燃,蜡烛上还贴着囍字,和凡间布置差别不大。
许栖画站起来走了走,酒彻底醒了,外面的喧闹声还在继续,他在桌边坐下,又站起来,走到房门边,听外面的动静,没有靠近的脚步声。
又回到床上坐下。
想出去又踌躇。
终于,门被缓缓推开。
许栖画立刻抬眼望去,一个身着红袍,披满红纱的女子,带着酒气,踉跄着走了进来。
“宗主安歇。”侍女在外面关上门。
凌陌央站稳了脚,用灵气驱散了脑中的酒气,精神逐渐复苏,眼底也恢复清明,其实灌她酒的人不多,见她成亲,那些元老们都乐得自酌,各个喝得不比她少,凌陌央纯粹是想找个借口回房,这才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
“你喝醉了?”许栖画捏紧膝上的手。
“不避嫌了?”凌陌央近距离打量着他,难得见他穿这般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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