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霁和谢宴呈在正常吃饭,二人不发一言。

中途,男人走出包厢,接了个电话。

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外,沈明霁在心里询问系统。

咽下一块小排牛肉后,她问道,“男女主他俩人在哪?到了吗?”

系统不得不出来回答:「目标范围据此三百米内,就在这个餐厅中。」

「两人目前一起行动。」

沈明霁点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你先开着定位,随时跟我汇报。”

推开门,沈明霁左右张望一圈,没发现男人的身影,顺手给他发了条微信。

然后直接离开。

一路上,她听着系统的播报:

「男女主停留三分钟。」

「男女主分开。」

沈明霁发现,就算是实时定位,系统也有报告间隔。

大约是一分钟一次。

听到他们分开,沈明霁脚步一顿,“先追踪俞淼淼的。”

「好的。」

正一个人快步走着,突然被一个满是惊喜的声音叫住。

“明霁?”

音色温润柔和,滑落在她耳边却分外熟悉。

那人快步绕过来,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红。

“真的是你?”

“你是来找我的吗?”

秦屿其像以前一样,笑着张开臂膀拥她入怀。

却被沈明霁退后一步,躲开。

漂亮的狐狸眼似乎从未预料过事情的这般发展,划过一丝诧异,然后僵住,两只手被定住般停在半空中。

沈明霁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

他变了。

这种感觉从亲自见到他的那一刻格外强烈,少年的温柔宠溺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轻纱,模糊、隔离。

浅浅微笑时弧度不变,却延伸不到眼底深处。

全身上下被各种高奢高定包裹,白衬衫黑裤子、会弹吉他、笑容真挚纯净的少年消失了。

从外貌到……内心,都看不懂了。

她突然发现,这个认识快二十年的人再见行如陌人。

“我找人要你的联系方式,你没给我。”

见到女孩一言不发,秦屿其缓缓放松,两手垂下,眼里划过一丝忧伤,“前天我刚从米国拍戏回来,你来找我,还有昨天的咖啡店,你也追到那里。”

“怎么现在,反而一句话也不说了?”

沈明霁手指扣在裤缝里,面无表情:“去找你,我很后悔。”

“是我的错,白白让你黑上热搜,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们冷战和好,行吗?”

秦屿其作势去碰她的肩,这是他抱人的习惯,先从肩部开始缓慢向下到背,最后收力。

很温柔,像流水一样蔓延滋润。

但现在沈明霁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狠狠拍开他的手,“从你自动消失的那天起,我们已经默认分手了。”

“这七年里,你从没找过我。”

秦屿其嘴唇微张,明显想反驳,却被沈明霁厉声喝斥,“如果你不嫌说昨天一天丢人现眼的话。”

“我不相信,同在一个圈层,你会一点也也不知道我的消息。”

秦屿其一直在摇头:“不是这样的。”整个眼眶通红如泣血,眼球下方含着一滴晶莹的泪,欲落不落。

“我真的不清楚……”

他胡乱伸手,想要拽住她,意识到心脏处遗失的那一块在渐行渐远,莫名,莫大的恐慌如幽深的黑海般一点点拉他下坠。

就要窒息。

挣扎求生中,他幸运地拽住一小块衣角,拼命地拉住,顺势向上握住纤细的手腕。

“秦屿其!”

见他得寸进尺,沈明霁猛地将他一掀,迫使男人后退踉跄几步。

“你都跟俞淼淼互许终生了。”沈明霁倨抬下巴,“能不能就别再恶心我了。”

光线带着聚光灯似的亮度映照女孩不近人情的眼睛。

秦屿其一怔。

以前,她从未用过这么冰冷的眼神看他,从未。

透明玻璃前,男人身形殷长,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包裹长腿长手,领带上深金色暗纹在某一角度浮现。

微微侧身,眉骨微突,眼窝凹陷,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谢宴呈单手插兜,听电话。

苏熠玩世不恭的声音传过来,“喂?谢宴呈,我到海市机场了,你派人来接我啊?”

谢宴呈声音很冷,“不在家。”

“我知道你不在家,”苏熠没想先着急见男人,他感兴趣的另有其人,“你的那个小朋友沈明霁呢?”

“我先找她。”

“她也不在。”谢宴呈从喉咙深处轻溢两声嗤笑,“别打歪主意。”

“别啊,我哪敢打你的人主意。”

也不知道哪个词打动了他,沉默了两秒后,竟然能通过小小的电话,感受到谢宴呈唇间勾起的轻笑。

不带任何意义的那种。

见了鬼了。

“我总得先见过她吧,你让我搞得证件才能下次顺理成章给她看。”

机场人流量庞大,苏熠的话混在白噪音里莫名过滤出风流调子,显得有一丝认真。

“少说些不该说的。”谢宴呈语气明晃晃里参杂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苏熠走出出站口,故意笑着不耐烦地打断:“哎呀,知道知道。”

“我一个人玩怪无聊的,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

谢宴呈给他报了地址让他在机场等着,派了司机去接。

挂了电话,苏熠缩了缩脖子,风鼓起单薄的花衬衫下摆,激起皮肤表面的颤瑟。

靠……海市这是入冬了?

回想下刚才的对话,突然,他捕获一丝灵光。

刚才他好像……说的是“我们”。

谢宴呈居然没反驳?

谢宴呈的手机还没从耳朵位置移开,一抹熟悉的人影映在眼底。

手指的握力倏地一紧。

单层玻璃的另一边,他的视线落在一对拉扯的男女身上,准确来说是其中一个人影。

沈明霁……

谢宴呈垂眸,翻腾的郁气如暴雨将至的墨色云,压抑住直射的阳光。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秦屿其拉出沈明霁的手腕,而女孩整个人好像依偎在他怀里。

如此亲密无间。

男人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盯着,黑沉的眼眸被带走微弱的水汽以后似乎更加浓深。

谢宴呈打开手机,发现在五分钟前沈明霁给他发了消息。

睡觉勿扰:「有事出去」

很简单的四个字。

气温似乎骤降了,薄薄的玻璃阻隔不了往内渗透的冷气。

谢宴呈在那站了很久。

缕缕袭来的凉意吹醒大脑。

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掌控在见到这一幕被焚烧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深深地无力感。

因为没有资格说什么,没有立场做什么。

“谢宴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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