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闻本来就烦。

陈祉还没眼力见的秀恩爱。

在别人饥饿的时候小声咀嚼是一种礼貌。

但陈祉就不是个礼貌的人。

嘚瑟后还要浇一盆冷水:“你真要离婚?”

“你闭嘴。”沈泊闻无言以对。

被说中了,纪意欢真的放弃他了。

如果他今晚不过来,她很可能真的挑个男模过夜。

她对男人很挑剔,留美三年看不上那群玩得花里胡哨的外国佬,回国后也很难遇到合她眼的,但人有时候酒精上头,没准一个意外,沈泊闻的绿一帽就坐实了。

麻将桌的嬉笑声盖过两人的谈话声。

这边的男模个个都是顶级,服侍女金一主的本事一流,讨女孩子开心更是几句话的事。

刚才争锋相对的兄弟两,莫名统一战线对外敌,默契回到各自老婆的椅背一侧。

两个正宫一来,小男模们收敛很多。

别的不说,论样貌身形,掷果潘郎,宽肩窄臀,担当得起正宫二字,小门小户的野男模们被全方位碾压。

“宝贝。”陈祉点了下桌面,“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全场人各揣心思,沈氏夫妇纠结离婚,男模们想捞钱上位,只有南嘉电竞精神拉满,专注于麻将研究,若有所思,“别急,等我赢完一局再回去。”

“你不想回直说。”

“……”

少瞧不起人了!

南嘉不悦摆手,“你乖一点,一边玩去,等我赢钱请你们吃饭。”

“那我们可能要饿死了。”纪意欢慢悠悠搭腔。

两人一点不给面子。

南嘉自从坐上麻将位置十有九输。

玩得人火气蹭蹭上涨。

纪意欢一侧是不到二十来岁的男模小生,负责装点果盘,细致剥好橘子放入木盘中,分别递给牌友们。

包厢封闭沉闷,冰凉的橘子解火,南嘉尝一颗,“还挺甜的。”

剥橘子的小生腼腆一笑邀功:“我给姐姐剥的橘子当然甜啦。”

说着又给南嘉跟前的小木盘里放置两颗,摆放成漂亮的莲花图案。

小生被纪意欢袒护久了,不仅对沈泊闻这个正宫充耳不闻,得意忘形忽略现在撩拨的主儿,背后的男人可不比沈泊闻好说话。

表面上陈祉闲适随和,狭长挑花眼透着虚与委蛇的温柔,“这里的橘子很甜吗。”

南嘉打出一张北风,随意“嗯”一声。

“确

定很甜吗?”

“唔……也不是很甜。”她差点被没种子的橘子噎到。

忘记这里是什么场合了虽然是纪意欢点的男模但她作为姐妹连同一块儿被伺候吃东西自我感觉没什么就怕某人醋坛子打翻。

男模小生感知到什么战战兢兢也给陈祉那边推了个小木盘“哥哥要吃吗?”

陈祉冷脸:“我没有乱认兄弟姐妹的习惯。”

小生委屈巴巴缩回去。

想求纪意欢安慰见她身侧的沈泊闻面色可怖又打个寒颤。

陈祉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剥完放到她小木盘中“吃这个。”

巧了他剥的橘子很酸南嘉咬一口后酸得皱眉。

这下真应了小生的话不是所有人剥的橘子都是甜的。

“酸就别吃了。”陈祉用纸巾擦完手指尖仍然留橘子皮气息不得不出去清理。

南嘉看他离开下意识跟过去给一个小男模扔一句:“你先替我打两把。”

男模来之前沈泊闻先过来取而代之和纪意欢面对面。

1492休息室的包间格局差不多她之前来过不费力找到后面的十一也跟她过来。

陈祉净了手看她和十一都过来“你来做什么?”

“我……想和你解释下。”

“解释什么?”说话间他把十一放出去当开门狗然后把门给锁住了。

南嘉懵然半秒下意识往后面挪。

那小模样看得他淡笑“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南嘉看他一直没动才慢吞吞走过去刚挨近细软的腰肢被他揽过去将身子抵在墙面上。

这边贴了复古美式墙纸后背擦出吱呀声他扣住她下颚抬起铺天盖地的吻密下去气息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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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将她完全包围住没有准备的她来不及换气没几分钟就乱了呼吸不自觉抓皱他衣领“陈祉?”

信了他的鬼话。

只有两人没有打扰他怎么可能老实。

“还不解释吗。”他不松手托着她臀以臂膀力做支撑将人举坐起来“你不是说打麻将的吗怎么还有野男人伺候你。”

“我来的时候不知道。”

她哪知道纪意欢叫来一屋子的男模她作为好姐妹虽然没人按肩膀但吃点帅哥剥的水果不算过分吧。

人被举高裙摆蔷薇一般自由飘落他臂力很有劲轻松给她坐着还将腿分

腰际这样子是前所未有的南嘉很不适应。

他继续问:“那小生剥的橘子甜吗?”

“不甜。”她乖得不像话“没你甜。”

“我的什么甜?”他眯眸“你又没吃过。”

“……你。”

她分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说的不会是。”她心虚地低垂脑袋“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没这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陈祉架住人的同时腾手很自然掠过裙底“我就是流氓。”

她不敢惹毛嘀咕“你每次还挺会对号入座。”

“那张开一点给我对一下。”他低头笑得很蛊“看看能不能盲入。”

隐约记得上次也是在休息室但由于没措施就走了南嘉的希望刚从眼底浮现就听见塑料包装被咬开的动静这下彻底没希望。

无不说明某人有预谋的她弱声:“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嗯要夸我吗?”

“……”她不骂他算好的了。

南嘉环顾陌生四周低吟一声“不习惯这里。”

就算休息间也属于在外面的公众场合总感觉没家里有安全呐。

“我可以让你习惯。”

“可是。”说话间她感知到领口覆温热气息紧接着蝴蝶结被咬散。

可活动的蝴蝶结此时被陈祉叼在唇际清冷着一张斯文面孔

来不及心疼蝴蝶结的遭遇隔着小裤白棉布感知到陈祉很不温柔的摩挲渐渐地棉布仿若从池中拎出来一样润的贴合轮廓陈祉指尖从棉布一侧划下去勾出一截银线后晃到她眼前“看出来了我们宝宝真的很不想。”

语气嘲讽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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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南嘉后背是冰冷墙面人被悬空架起挣扎的声细弱如蚊“不是……”试图否认不经意低眸隔着昏暗光照隐约看到表层膨胀的跳动的血管突兀但不难看。

陈祉没给她看太久攥一只细白足踝严丝合缝入了“不是?这不就是你想迎接我的证明吗。”

她被搞得委屈巴巴像只困在网格里的猫低嘤两声“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还是在墙上。

“但是想和我。”他淡淡问“干吗。”

她哑然。

“说话。”

“嗯……”

“那宝贝喜不喜欢。”他虎口卡她下颚。

“喜喜欢。”

“说完整一点喜欢什么。”他说“被我什么。”

“陈祉……”她快哭了不由得绞他。

她不想说。

他被一下子绞得呼吸一重克制地给她送上去后看她满眼涟漪才把她放下来“好吧实在不想说就亲我一下。”

在她这里他是个比较容易妥协的人不愿意的话就换一种方式反正他要从她这里得到一点什么一点点也够。

南嘉很乖地攀他宽实的双肩又环他脖颈位置凑过去亲他很笨拙但吻得仔细从他下颚亲到眉眼清清浅浅的唇息温度都刚好她越温柔

这一层基本都是他们的地盘除了工作人员不会有外人十一放外面帮忙看家门也被反锁可以再多一点肆无忌惮。

“现在再问你一遍。”陈祉不急不慌“麻将好玩还是我好玩。”

“……你。”

“那下次纪意欢再叫你打麻将你别答应她。”他这才心满意足抬起她另一条足像个漂亮的装饰品悬挂在肩上到底是跳芭蕾的一点不费劲拎起来了。

只是可怜南嘉大过年的还要体会下练舞拉伸的训练。

“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她小声嘀咕“打麻将怎么了。”

打麻将没什么。

但陪同的十几个男模都不正经。

“想打的话来家里打。”陈祉淡声哄“不带不相干的人。”

“哦。”她似懂非懂“你是吃男模的醋吗?”

“没有。”

“没有吗。”

“你看我像是喜欢吃醋的人吗。”

“不是一般地像。”

陈祉稍稍起来一些卡她腰际漆黑碎发自然垂落眸光锁她小脸哑声陈述“嗯醋了。”

停顿他补充“要你哄我。”

南嘉忍不住笑“不哄。”

陈祉嗓音一哑圈她“嗯?”

“不会哄。”

“要不叫声哥哥让我听听。”

“你不是说没有乱认兄弟姐妹的习惯吗。”

“你叫的话不一样。”

不管陈祉怎么说南嘉不情不愿摇摇脑袋“不行。”

“为什么不能叫哥哥?”陈祉眉间一凛干脆把她背过让趴靠墙上“我比你大两岁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只喜欢叫别人哥哥。

不知道他又吃哪门子飞醋南嘉背对着人尾锤骨颤抖快要麻了低声催促:“陈祉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很想出去。”他那张俊美面孔藏着恶劣的笑语气却一本正经陈述“可是宝宝它一点不想走。”

她想踹他“你——”强词夺理。

“你叫声哥哥。”陈祉很有耐心地和她耗时消磨不知道谁哄着谁“我帮你把它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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