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什么?”桃夭夭问道。
沈皓安若有所思的看着程简,沉吟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论是程简的制符方式还是别出心裁的想法,都会让她成为特立独行的存在。有别于正统的制符手段,通常都会被人视作邪门歪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此时的程简并不清楚沈皓安和桃夭夭的讨论,她眼前的惊魂符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如何将啼魂石融入符箓之中?
她的神魂在佛铃空间中来回踱步,惹得婀然眼烦不已。
“不过是一道符,毁了就毁了,怕什么?”
怕吗?
程简微怔,她想要反驳,可仔细想来,她确实是有些瞻前顾后了。
她非正统制符师,所有有关制符的认知都是通过原主的记忆和为数不多的制符课堂。
她所认知的制符之术,都需按部就班,自有体系。今日她的异想天开,很可能会失败。
可婀然说的不错,毁了就毁了,有什么大不了。
毁了可以放弃,也可以从头再来。
于是,定在原地许久的程简突然动了,她的落笔大胆有力,一股勇往直前的灵力从指尖游走到符纸上,在佛铃空间里演练了无数次的符箓走向,无比顺滑的跃然纸上。
被削磨成粉末的啼魂石符水呈现着独有的橙黄色泽,如黄昏夕阳笼罩人间,绚丽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祥和安逸。
细细聆听间,啼魂石粉在空气中相互摩擦碰撞,一道道清脆悦耳的声响重叠在一起,组成震撼神魂的乐章。
随着制符口诀的运转,惊神符随程简心念缓缓落于纸上。
“成功了!”
在程简放下符笔的瞬间,桃夭夭惊呼出声。
程简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才惊喜道:“夭夭,沈殿下,你们平安脱困了?”
“是呀是呀。我们出来好久了。”
“敢情你是才看到本殿啊!”沈皓安无以言表,叹着气摇头:“本殿这几日就是在对牛弹琴。”
程简失笑:“抱歉抱歉,我实在是没有留意到你们。”
“算了算了。”沈皓安摆摆手,看着她的灵符。
程简拿起桌上的惊神符仔细端详,发现这灵符和书中记载的略有不同,但与佛铃空间里的符文并没有什么差别。
也是,书中留影的惊神符乃是寻常符水制成,而佛铃空间里的符文只是符文。
“不知这道符效果如何?”
程简话落,手中的惊神符便被沈皓安一把夺过,他目光流转,赞叹连连。
片刻,他放下灵符,上下打量起程简来,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哪位制符隐世大能的亲传弟子吧?”
程简嘴角一扬:“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沈皓安却收了笑脸,一本正经道:“本殿可不是在夸你,你可知惊神符乃是四品以上的高阶符箓,可你这道符箓却只有三品初级,可它确确实实是一道惊神符。”
一旁的桃夭夭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四品三品,既然程师妹能制出三品惊神符,那以后自然也能制出四品来啊。”
桃夭夭听不明白,程简却深知其意,她凝眉思索片刻,起身道:“哈哈,那我就将这道惊神符当做小店的镇店之宝!”
物以稀为贵,她想这道惊神符一定会一鸣惊人,火出东境!
沈皓安扶额:“还镇店之宝?你是真不怕死。”
“怕,自然怕。所以只是镇店之宝,非卖品!”
就算真有交易,也绝对不能透露出她的半点信息,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沈皓安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本殿与小桃子把你卖了?”
桃夭夭连忙摇头:“程师妹,我不会出卖你的。我发誓!”
程简:“夭夭,不必如此,我相信你。”
桃夭夭闻言目光流转,抬手间就起了一个心魔誓:“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我若想说出这个秘密,就会立即昏睡,谁来问都不管用,不信你试试?”
程简:“心魔誓还能这样发?”
沈皓安:“心魔誓自是随心所发。一旦有违,也会立即应誓。”
说着他随口问了桃夭夭一句:“这道惊神符是何人炼制的?”
桃夭夭眼睛一瞪,话未开口人就已轰然倒地。
程简目瞪口呆:“……”
沈皓安:“她果然还是太了解自己了,秘密在她这便不是秘密。”
程简俯身扶起躺在草地上的桃夭夭,取出藤椅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看着她圆乎乎的小脸,道:“夭夭待人以诚,对你我更是毫无保留。我希望她保留这份纯真,可又不希望她如此轻信他人。”
沈皓安转身躺在草地,将手枕在脑后,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他的眼里有一丝羡慕:“吃一堑长一智,等她哪天被人骗得连命都要没了,自然不会轻言信任了。”
沈皓安说的漫不经心,可程简却听出了一丝落寞,这句话听着像是对桃夭夭说的,可似乎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
一回生两回熟,程简趁着这秘境中难得安逸,一口气炼制了许多惊神符,直到最先准备的啼魂石粉末统统用完。
她收拾好草地上的一应工具,来到沉睡在劫云里的肖卿尘身旁。
“肖师兄,我们该走了。”
肖卿尘的双目紧闭,眉宇微蹙,明明是沐浴在阳光下,可他的脸却苍白的可怕,仿佛是雪域里常年受风雪掩埋。
程简不由伸手轻触他额头,一触即分。
‘嘶!’好冰啊。
“肖师兄,你醒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他吵醒的肖卿尘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如深井寒潭,看到凑近他的程简也没有一丝意外。
只是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程简搭在他膝盖上的手上。
程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微微一愣,而后迅速收回手。
肖卿尘目光敛去,却在正要闭目继续睡觉时,被突然递到他面前的手给阻止了,他缓缓抬眸。
程简的笑容明媚,伸着手对他道:“肖师兄,别睡了,太阳要晒屁股了。”
肖卿尘还没有反应,一双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臂,一股暖意透过衣袖渗透进来,经过血液缓缓流入心海。
一瞬间,肖卿尘身上的寒意仿佛褪去了。
他借着程简的力道起身,道:“在这之前,先解决了湖底这只妖兽。”
这几日这只妖兽总在扰人清梦,频频向他们发动偷袭,他的耐心也在逐渐告罄。
肖卿尘话音刚落,无数水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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