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邈实在太累,才在守夜时疲惫不堪睡去。最近上清事情繁多,本以为将魔域捣毁后能平静些日子。却没料到溃散的妖魔并没有安生,反而愈加恶劣张狂。

甚至一些小门小户直接被全部灭门,在看到那惨不忍睹的状况后思邈几乎没有合过眼。

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所以疯狂吞噬修士的内丹想得到更强的修为。

上清的不少弟子为此下山阻止,但显然事情已经无法控制。有几位现在的修为甚至已经到达一个恐怖的程度,金丹境界也浑然不放在眼中。肆无忌惮行走在人世间

思邈身为危孟秋的首席弟子如今升为长老不得不布阵想法设法困住他们。若是再步步逼近,恐怕几个强盛的宗门也会被他们屠掉。

她意识昏沉,再一睁眼就看到空荡荡的寒玉床,瞬间睡意全无。红线上的金铃并未响起,她起身才发觉自己身上披着件厚重的长袍。

拿起才发觉是那位魔尊的衣物,思邈心一沉刚想出去寻找然而戮月已经回来。

月色照在她的薄衫上,长发随意束起,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冷淡漠然。明明修为散尽,但是身上的威压还是不敢逼视。如同一把尘封多年的刀,依旧寒光凛凛。

思邈握住佩剑,勉为其难抬起头,直视后对方神色平静,似乎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你是危孟秋的弟子?”戮月记得曾经见过她。

“是。”思邈低声应对,同时给宗主传符告知她消息。

“现在过去多久了。”

“五百年。”

“是吗?”

戮月头有些疼,坐在寒玉床上随意揉着。她睡得太久,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

思邈看她没有杀意,颤着嗓子问道:“我师尊杀了你,你好像并不恨我。”

“嗯,”戮月缓缓睁开眼眸,神色疑惑,“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的师尊杀了你。”

“是这样没错,”戮月的记忆里自己确实是被危孟秋一剑捅了心脏,“那是我同她的事,跟你无关。”

是她自己沉沦所谓的过去被危孟秋找到机会,明明以为早就不在意了。幼年那些零碎的过去本以为已经被遗忘,没想到还是在渴求所谓的母爱。

还真是羞耻不堪。

戮月清楚自己现在的躯体活不了太长时间,没有了内丹不过是行尸走肉。

她疑惑道:“你们费尽心思将我复活是为了什么?”

“我们没想复活你,只是现任魔尊胡魅想保下性命才将你献出。”

思邈的声线平静很多,自己身上还披着戮月的长袍,被一股冷淡的气味包裹。即使明知她现在的修为不足以对抗自己,但随意就坐的姿势她依旧畏惧。

“真是无聊,是想让我成为阶下囚吗?”

戮月坐回寒玉床她太虚弱了已经无法保持人形。蛇尾渐渐显露出来,她的神色也开始困倦。

“我以为温若会好好辅佐她成为新主。想不到五百年就让魔域堕落成这个样子。不过你们被骗了,我活不了多久,现在即使清醒也只是勉强。”

“温若一直在你旁边。”

“什么?”戮月愣住。

“胡魅将你交给我们时,他就在你身边。外面都在传他对你忠心耿耿而且主仆情深。”

甚至不少看到这幕的弟子们还觉得温若对戮月深情一片,私底下还开始编排两人的风流韵事。什么忠仆痴心守着多情风流的魔尊,只等着她能看他一眼。还有一些隐秘不堪的话本在弟子们手中翻阅。思邈看后都不由面色发热,什么夜御十男等迷乱的字眼都让她头皮发麻。

很难想象如此冷清孤傲的魔尊是那样的性子,思邈甚至想不出戮月重欲的模样。

“你说他在我旁边?”戮月声线冷了不少,想到这一幕她甚至觉得恶心,她从不觉得温若会对自己忠诚,他辅佐了历代魔尊,她也不会是例外。

“没错,现在他应该还在冰棺里。”

戮月不觉得思邈会说谎,毕竟正道不是都爱说真话。但她还是不信温若会在冰棺里陪着她。他的主人只会是魔尊。而不是属于特定的谁。

不过这一切都同她无关。

谢殊收到思邈的来信立即赶来,他头回这么清晰看见她。困倦的眉眼懒懒垂着,他一时不该如何开口,身后的暴怒声先打破平静。

“该死的魔头,你终于醒了,当年我们所受的耻辱,你现在全部都要还回来,”尔空真人双目泛红,恨不得当即将戮月千刀万剐,“你当年无恶不作,甚至屠杀了我幼时山门的所有弟子。”

思邈惊异,总觉得为自己披上衣袍的戮月并不是传闻中那么坏。

但对方的回答让她死了心,

“那应该是我的一个任务。”

戮月当初因为重黎布置的任务的确是杀过很多人。

“你……”尔空真人看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咬牙切齿。

但也清楚妖魔的思想根本不能用人的立场来考虑。蛇族都能自相残杀,她哪里会有感情。

谢殊拦住尔空真人,询问道:“我们现在有一事不明,最近妖魔肆意好像在寻找什么,甚至为此大动干戈。”

“应该是我的内丹,我本来给了胡魅,但她好像没有守住。”

她的千年修为加上重黎的万年修为,胡魅定能牢牢掌管住魔域。而她被现在被献出只能说明自己的内丹被抢走。

“所以他们现在到处寻找的就是你的内丹。”谢殊顿时明了,说到底他们还是争魔尊的位置。

“或许吧,没有内丹我也活不了多久。埋我的话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她可不想再跟温若在一起,只想清净些。戮月昏昏欲睡,她清楚自己微弱的气息撑不了多久。但显然上清这群无聊的家伙还是继续打扰她。

再次醒来,戮月闻到熟悉的气味。她睁眼便看到久违的故人,五百年过去他从青涩的稚嫩变成成熟的男子。风姿倒是更俊逸些,素白的道服裹着紧绷的躯体,像是一柄弓箭。

戮月随意一扫就收回视线。

“怎么,还在怀念我的弟弟吗?”雪霁有想过见到她应如何羞辱,脱口而出的竟然还是言卿。

“你的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之前杀过他吗?”戮月记得自己不过是为了有趣将雪霁带到魔域养了段时间,玩腻后就扔了回去。

“你……”

雪霁险些以为是他得了失心疯,但他清楚言卿的存在。所以她是忘记了吗?只有自己还记得他的存在。

但凭什么只有自己被折磨。

“师弟,你先出来。”

思邈神色匆匆赶来,雪霁起身听到事情后看了戮月一眼走出殿门。

此时上清迎来不速之客,温润的男子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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