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铃声忽地在两人中间乍响,赵镜知身子轻颤低头看向手机。

在同时,周聿楠也一样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我承认,我曾经对你是有想法。可在美国你拒绝我的那天起我就不抱幻想了,我只是想从朋友的立场告诉你一些事情,让你不要被一直蒙在鼓里。”

周聿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过去他可以在母亲面前承认是利用你,那现在你就能保证他对你不是利用吗?”

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赵镜知瞳孔微缩颤抖着嘴唇,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你知道的可真多。”

她可不曾记得有告诉过周聿楠和向梵分手的原因。

周聿楠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咬着牙逼着自己开口:“镜知,你理智一点。”

“我很理智。”赵镜知伸手挂断电话,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寒霜:“赵家早就破产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赵大小姐,向梵也已经不是过去需要看人脸色的寄人篱下的孤儿。”

“按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我哪里还有值得被利用的地方?反倒是我更像要利用向梵人脉地位的人。”

她自嘲着,肩膀抵在窗户上,模样令人捉摸不透:“我的确是不知道向梵和他母亲的事,但我也不想问。”

“我没打算保持这样的状态太久。”她眨眨眼,语气轻飘飘的惊得周聿楠身子一震。

“你要回美国?”

赵镜知笑了下摇摇头,她在美国的资金都已经转回国内,现在就差交到赵经毅手里。

“周聿楠,公事上我们是合作伙伴,私底下也是朋友。”她眼神蓦地变得锐利:“但我和向梵之间的事情不想让任何人插手。”

她推开车门,弯腰下车:“你本来就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赵经毅那你也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我和他的父女关系早就薄的像一张纸似的。”

“我从前就和你说过,做自己不好吗?你在这我这从来都不是向梵的替身,只是我的朋友周聿楠。”

晚风吹进狭小的车内,赵镜知慢慢退后,路灯的光隐隐坠下,周聿楠沉着眼仰头喉咙滚动,半晌嘴角扯出笑意。

赵镜知总是这样,每每当他心底松动时都会给他重重一击。

让他死心。

赵镜知回到楼上,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向梵摆在沙发旁的架子。

上面除了两人曾经的合照这段时间又被他陆陆续续的摆上的其他私有物品。

比如他的签名照,品牌方送的印有名字的金卡,侠侠之前雕的两个木头小狗,甚至还有他从江桅湾搬过来的一些奖杯。

而也不仅仅只限于这个柜子,还有家里其它可以摆放东西的地方。

向梵塞的满满当当,非要让这个房子每个角落都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赵镜知把钥匙挂到玄关,走进屋看见被向梵摆在柜子最中央的首饰盒子。

里面装的是她今年生日时向梵送的那条名为‘枝繁’的绿色宝石项链,从那天看过后她再也没有打开看过。

她要收起来,可向梵偏拗着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像是在炫富显摆却又不开盖子,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赵镜知走近拿下盒子,指尖在上面细细划过,犹豫了下还是打开。

绿色宝石太过耀眼,缠绕交织的银色绳链,像极了他们之间理不清的感情。

手指慢慢触碰宝石,顺着绳链挑起。

赵镜知忽地皱了下眉头。

有些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的连带着项链一起取下黑色内衬,也是在瞬间手指僵硬,怔愣着盯着内衬下的空间许久。

久到眼眶发涩,鼻尖泛红。

手指按上去。

一对情侣款的线条小狗钥匙挂链。

一把门钥匙。

她几乎一眼认出来。

是出国前同居时的那套房门钥匙。

是他们之间所有幸福回忆的地方,也是最后分崩离析的终点。

赵镜知睫毛颤了颤,喉间好似梗住,压抑的难以呼吸。

手机在此刻倏地响起,向梵的名字不停的跳跃,赵镜知深呼吸着稳了稳心情接起来。

“怎么才接?”向梵的声音又急又担忧,他那边环境嘈杂,能听到呼呼传来的风声。

“没看见。”

他沉默了几秒,“到家了吗?”

“嗯。”

随后便是一段良久的沉默,赵镜知手里还握着钥匙扣,压在掌心里落下深深一道印记。

“还在剧组吗?”

“嗯。”

赵镜知抬眼看了下时间,估计又是要熬一个大夜。

“那我挂了,你先忙……”

“赵镜知。”他声音很沉,打断了她的话,也断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为什么没有接受杨详诠的提议?”

他把问题放在了明面上,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我觉得不合适。”

“是觉得杨详诠的出版方不合适,还是……”向梵缓了缓,似乎用了些勇力:“还是觉得因为是我,才不合适。”

赵镜知沉默,将钥匙扣越捏越紧,明明已经攥的手心生疼指节泛白却还是一刻也没有松。

冗长的沉默,谁都在吊着那口气,提着那股劲。

到最后向梵挂了电话。

刺耳的提示音在赵镜知耳边不停萦绕,就算手机放下,那声音也依旧一刻没有消停,在心里也泛起阵阵涟漪。

赵镜知把视线重新放在首饰盒上,垂了垂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好无损的将东西收了回去,合上盖子又重新放在了柜子的正中央。

当晚赵镜知也没了心情再工作,洗漱收拾好后就回了卧室躺下,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屋里依旧一片安静。

门口更是没有任何声响。

困意来袭再睁眼时天已放亮,烈日当空。

身边床铺空落落的,伸手过去没有半点温度。

当晚向梵没有回来。

也不只当晚,而后的整整一个星期都是如此。

甚至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期间赵镜知去剧组工作也正巧碰到了向梵不在的日子。

难得的安静,却让人极其的无法适应。

——

“这次就是最后一次的录制了是吗?”于淼看着赵镜知立在墙边的行李箱,“你们这也是录制了好久了。”

“嗯,本来还有一期的,但因为朱雯露那件事索性最后两期汇成一期制作了。”

“要去外省录制,结束后还有一个小型晚宴,到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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