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房门紧闭,商言手指尖夹着一张婚帖,他还是难以忘记前几天应拭雪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受控的内疚感。
商言忍不住磨了磨犬牙,下颌线紧绷,他像是一把随时紧绷的弓箭,只等前世的凶手出来,就会一击毙命。
“父亲,您真的要娶那个应薇?”
商见迟难以置信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他难以相信一向冷心冷情的父亲就要结婚了,甚至还是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女人。
是他们三个不能够满足父亲吗?还是他们根本就防错了人,最有威胁的不是应拭雪,而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应薇?
为什么总有不知死活的人,想来插足他们完美的家庭?
想到这里,商见迟气急了,他能够和两个哥哥分享父亲的爱,只是因为斗不过他们而已,而绝不是因为他乐于分享,想着指甲没入掌心,血从掌心慢慢渗出来,滴落在地上。
商语冰和商牧野都没有下楼,只是从放在商见迟身上的偷听器上,饶有兴趣地听着商见迟的质问。
他们才不会自讨没趣,去父亲那里降低他们的好感度。
只不过,商语冰斜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放在腰间的配枪处。
商牧野指尖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在手指间翻飞如银蝶,映着他眼底猩红的疯意。
“想做我们的后妈,也得要通过考核才行。”
商言没有回答商见迟的质问,只是将请柬扔在了商见迟的面前:
“通知所有人,明晚家宴。”
商见迟颤抖着手指,翻开婚帖,“商言”和“应薇”的名字并排印在红绸上,刺得商见迟瞳孔骤缩。
鲜血仍然不断从掌心涌出来,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反而舔着血笑了起来:
“好啊,父亲,让我来替您发喜帖。”
家宴的气氛格外奇怪,商言无视养子们若有若无的窥探,慢条斯理地用刀切开五分熟的牛排,发出细微,令人头痛的摩擦声。
他端坐在主座,面容温润如玉,像是该被人供奉在神龛里的神明,温和却无情,无声无息地掌控着所有的声线和生杀予夺的大权。
银叉没入牛排的中心,血丝慢慢渗出,他将肉块送进嘴里,明明咀嚼无声。
在场的人无不心里发毛,觉得商言正在咀嚼的是自己的骨肉。
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开口。
应薇坐在商言旁边,她穿了一袭素净的长裙,将原本的明艳的攻击性收敛了许多,但她此刻格外后悔这么做。
原本商言邀请她来参加家宴,她以为是来见对方的父母,心里还盘算着示弱,能为岌岌可危的应家争取更多资源。
却没想到是来见一群被商言从小养大,并且爱慕着自己父亲的狼崽子。
她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想逃跑的欲望,心里却明白,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能不能从商言手里换点汤喝不一定,现在她先要保证自己不被这群狼崽子撕碎。
令人窒息的死寂里,商牧野的一声轻笑划破了沉默。
他颇为闲适地靠在椅子里,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摇晃,嘴里说着:
“敬应小姐,哦,不对,是后妈。”
但那双阴柔的桃花眼,并没有看向应薇,反而越过了中间摆着的玫瑰花丛,宛若粘稠的毒蛇般,缠绕上商言低垂的侧脸。
“我还以为主卧上锁的那扇门是为我的母亲,现在看来还是后妈的魅力大。”
商牧野唇角带着笑,对着商言说道,他今天化了妆,看起来更像他的母亲了。
商言揉了揉眉心,想要开口责备商牧野这股阴阳怪气的味。
但看到对方像极了故人的脸,商言最后还是轻拿轻放商牧野的任性,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了商牧野的嘴里:
“吃你的,少说话。”
商见迟眉眼弯弯,唇角乖巧地勾起,一副乖乖牌的样子,用着甜腻腻的嗓音说:
“我就和哥哥不一样了,应姐姐,欢迎加入商家。”
他微微欠身,动作绅士得体,却在递茶时“不小心”打翻滚烫的茶水,直直朝应薇的手泼去——
“啪!”
商言骨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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