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报说此次县试泄题,有考生买题,证据确凿,已有两位考生招了。杨大人被暂时革职,府试和院试考官及阅卷的两位大人都下狱了。我们的功名也被上头撤销了。”程沐雨语气急促,神情焦急。
苏樨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半天才“啊”了一声。
“苏樨,你别啊了呀,你家那位将军能不能帮忙说说话呀?”程沐雨急得直跺脚,“我们可没买题啊,这怎能将我们的功名也撤了?”
苏樨揉了揉眉心,“公告怎么说的?谁泄题,谁买题了?”
程沐雨道:“还不是杨大人贪那点钱。”
程携云道:“今年甫良镇考生所答皆不作数。在榜五名秀才撤销功名。买题泄题者终身不得入仕。”
“我们可被查了三天三夜!”苏樨“腾”地站起,朝安琼看去。
安琼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到底谁泄题,谁买题了?对我们这帮脚踏实地的学子搞一刀切?”
到底苏樨还是压不住焚火的心绪,原定今年考过秀才,明年一战省试。现在连秀才这道坎都过不去。
安琼无奈一笑:“樨樨,莫着急。”
“我怎能不着急……”
苏樨又从学堂回到了逍遥府,她脸色阴沉得可怕,直闯到花厅时,花厅四人还在洽谈。姬玉衡、晏玖和安定王也是才听到景元帝说完这事。
苏樨疾步而来,还在不停地喘,“陛下……这次泄题案我们是无辜的,您也考验过我和程沐雨,有多少水平您有数的,怎可能因他人作祟……”
苏樨的话渐渐停了,因为她看见了小哥哥警示的眼神,那话再说下去就是景元帝处理不当,可能会火上浇油。
景元帝似笑非笑,“姬玉衡,你出去,少给她打马虎眼。苏姑娘,你有何意见?”
姬玉衡站起身,牵过了苏樨的手。
苏樨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委屈道:“陛下,民女想问问后续呢?我们很冤枉的,寒窗三载,一朝被牵连……”
景元帝板着脸,“苏樨,多的是有人比你念了更久的书,别以为你有姬玉衡撑腰,你就可在朕面前放肆!连这点磨难都过不去,何以为大晏百姓扛事谋福?”
苏樨本就压着情绪,此刻被景元帝一顿骂,情绪直冲上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掉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不忘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来问问您,我们这些无辜的学子只能这样了吗?可还有补考的机会?”
“事情尚未有定论,你已经帮朕出好主意了?”
姬玉衡道:“樨樨,等案子水落石出,朝廷会给大晏莘莘学子一个交代的。咱陛下英明,总不会跟那老头儿一样,让满腔报国之心碎成渣。”
景元帝咬了咬牙:“……碍眼。”
院子里石桌前,苏樨扑在姬玉衡怀里嚎啕大哭:“我准备了那么久,还被抽查了三天!我都考上了又被取消,好不甘心啊啊啊啊!”
花厅内的景元帝越听越烦,“看姬玉衡给她惯的,找朕质问来了。见到朕连个礼都不见,没规矩。”
门口的几家丫鬟闻言相视一笑,目光落在院子里相拥的二人身上,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姬玉衡长长叹气,抚了抚苏樨的背,“樨樨,多给你四年时间,考进士不在话下。”
苏樨双眼通红,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
“我就在这里,除了生死,谁都无法将我们分离。你别怕,尽管去做。”
苏樨闷闷地应了一声。
姬玉衡道:“再者,这件事牵涉甚广,并非仅仅是甫良镇取消秀才功名。”
苏樨不解:“嗯?”
姬玉衡俯身在她耳畔小声道:“这一次会有不少官员被革职查办,朝廷职位出现空缺,明白了?”
苏樨一向不会质疑小哥哥的可信度,慢慢冷静下来了。
姬玉衡握着她的手,“他好歹是九五之尊,你当着他国使臣的面教他做事,叫他如何下得了台?即便他真有补考的意思,如此冲撞,也不会采纳你的提议。”
苏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太冲动了?”
她顿时后悔了,“你怎不拦着我……”
“我倒想听你骂他呢,结果你给他老人家出主意,拦都拦不住。”
“我哪里敢骂他呀!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你回头我就没头了。”
苏樨拽着他的袖子擦眼泪,随后离开了他的怀抱,一脸大义凛然的去了花厅,二话不说在景元帝面前跪下了。
“陛下,民女方才因被牵连取消功名、一朝奋斗付之东流,实在是心中冤屈难当才会口不择言,冲撞了您。陛下,您仁德爱民,大人大量,能否别跟民女计较?”
苏樨顿了顿,“您……如何罚民女也不碍事,只是给其他寒窗苦读的学子一个机会,别因民女的胡闹话让他们无报国之门,那民女可真是千古罪人了……”
苏樨半天没听见景元帝的声音,以及其他人的。她忐忑地抬起头,对上景元帝冷漠的神情。
景元帝薄唇轻启,“滚出去,下次若无通传把她轰出去,这点规矩还要朕教?”
“……”
苏樨扭头看向晏玖,后者微微颔首。苏樨这才起身,垂头丧气地出去了。她来到院中的小哥哥面前,用头顶着他的胸膛,“你们是发小,你可知如何让陛下不生气么?你通常怎么做的?”
姬玉衡淡淡道:“谁敢生我的气啊。”
唉,她就问错人了。
苏樨粘着他一整天,唉声叹气。
郁山白听闻此事后还特地叫松月心煮了安神汤端给她。苏樨捧着碗,吸了吸鼻子,“还是小白体贴人。”
姬玉衡道:“喝完陪我出去走走?”
“只是走走吗?”
“苏姑娘还有什么想法?”
“我们去烧烤!我要大吃一顿,把这委屈都吃掉!”
一同出门烧烤的还有晏玖和安定王。
姬玉衡派莫松去安排烧烤事宜,烧烤地选在了甫良镇前往临州的商船上。商船的主人是苏樨的前老板,宋临墨。
苏樨在码头无比震惊,“宋临墨,怎么哪哪都有你?”
宋临墨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樨樨。你这话可叫我伤心了。好歹相识一场,你这语气竟是在嫌弃我。”
苏樨顿了顿,“你京城的铺子呢?”
宋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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