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离开天灵山，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君文柏道别。
楼子宥一路被季乘风拉着，御剑乘风，目光一瞬不错地望着他。
今天扶摇很奇怪，太强势了，虽然他以前也有不听人说便作出决定的时候，却从不会逼迫他人做出决定。
是因为他们现在是道侣，所以没问？还是因为……君文柏？
“扶摇，你发现什么了？”楼子宥问得很谨慎。
“君文柏不对劲儿。”
“因为雷劫？”
季乘风声音冷静：“一般人触怒天道，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却让我直接去搅散雷云。”
楼子宥仔细观察，季乘风以前大脑总浑浑噩噩的，没想到这次竟看得清晰。
他好像……更有人味儿了。
以前那副缺了根筋的AI模样，似乎经过了多重模拟，进化得更加拟人了。
楼子宥想着又觉好笑，自己怎么会用“拟人”二字来形容季乘风，被知道估计又要被训不礼貌。
“不管是谁，钻研一样东西到一种程度，都会疯魔的，我看他当时神经就不太正常。”
季乘风看了楼子宥一眼，道：“我相信你。”
楼子宥勾勾唇。
“以你的眼光，如果君文柏是个对炼器疯魔到不顾朋友安危也要保护一把剑的疯子，你们绝对不会成为至交好友。”季乘风的话宛如一根针，硬生生刺入楼子宥脑中，让他脑海内浑浊的地方顷刻清晰。
是这样！
的确如此！
真是当局者迷，楼子宥竟然一时没能看清。
君文柏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此疯魔……他的眼中就只有这把剑！
“还有王供奉，你注意到他朝君文柏看的那一眼吗？”季乘风问。
楼子宥点头。
“王供奉当时让我们走，看的却是君文柏，说明他并不是担心有人来夺宝，而是君文柏出了问题。”季乘风分析得有理有据：“是这把剑，这把剑影响到了君文柏。我们谁都不清楚这是一把怎样的剑，是否会迷人心智，所以还是尽快离开极光阁比较好。”
楼子宥望着季乘风的眼神闪过惊艳。
太厉害了，竟然分析得头头是道！
楼子宥虽然也看出来了，但他看出来理所应当，可季乘风这样的情商竟然也看了出来，这就很了不起了。
等等，那把剑！
“扶摇，既然你觉得剑有问题，那它会不会迷惑你的心智？还能换一把本命剑吗？”他语气担忧。
季乘风却摇了摇头，道：“没办法，我的混沌风种融入了剑中，想要保住我的风灵根，它就必须是我的本命剑。虽然君文柏被它迷惑，却也压制了它的实力，一时半会应该影响不到我。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拿到这把剑后，我的头脑清晰了不少。”
何止是清晰啊，还多了感情，简直更像是一个人了！
楼子宥感慨着，却有些担忧，如果这一切真的和剑有关，很难保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弊端。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它。”似乎是察觉到了楼子宥的担心，季乘风紧跟着说道。
楼子宥更为惊叹，这都能察觉到？扶摇对他的情绪捕捉也太敏锐了吧！
“师兄，这次外出，事情是不是已经彻底办完了？”楼子宥笑嘻嘻问。
季乘风用力握紧了楼子宥的手，笑容浅浅的。
更有温度，更生动，更惹人喜欢。
楼子宥感到惊喜，至少目前来看，那把剑带给季乘风的都是好处，他像是突然从一个人偶有了灵魂，真正变成了有血有肉的模样。
“回了家，拿了宝物，去了合欢宗，还有了道侣。”季乘风一样样事情细数着，突然在楼子宥的唇上轻轻吻了下。
楼子宥则惊呆了，感受着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下意识抬手摸了摸。
润润的，扶摇的确吻了他。
这么主动吗？简直性情大变！
楼子宥甚至觉得是季乘风换了个人，但仔细看去，却只看到对方扭开脸，耳根慢慢红了。
人还是没换的，他还是这样害羞。
“我……第一次有道侣，我以前不太清醒，肯定让你难做了。”季乘风嗓音低沉，有以前规矩的雏形，也有现在的人性化，“明砚，我想和你确认，我们的确是道侣对吧？”
楼子宥板正了表情。
以前的季乘风，是想不出要问这些的。
面对如今的季乘风，楼子宥深思熟虑，必须要给他一个负责任的答案。
“是，我们当然是道侣。”楼子宥挥挥手，腕上的铃铛手链便“叮铃”“叮铃”响起来，他又戴上了这件季乘风送他的礼物。
他的确犹豫过，毕竟他总要离开这个世界。
但他没有见到黑影，还和季乘风共同度过了生死危机，在混沌风种粉碎的那一刻，楼子宥感觉自己的心也粉碎一般疼。
他可能……
不，他肯定自己已经喜欢上季乘风了。
因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楼子宥一直逃避恋爱，可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他也不会因此便和他分手，那对两个人都很不负责。
“扶摇，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或许……”
“你或许会离开这个世界。”季乘风不等他说完，便已经帮他说了。
楼子宥微怔，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他的扶摇变成了聪慧的模样，自然已经看出来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迟早要离开，所以始终心怀芥蒂。”季乘风帮他说明：“你现在和我说，是要告诉我你不可能因为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未来一旦有机会，肯定会回去你的世界，所以是不是要在一起需要我来选择。”
扶摇太聪明了，楼子宥抿紧嘴唇，忐忑等待着他的判决。
“追求一生一世，追求永远，想要将自己的恋情无限延长，这当然不是错误。但哪怕只是一刹，我也希望这份感情能生根发芽，轰轰烈烈，而不是无疾而终。我不会阻止你离开，但是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是属于我的。”季乘风抬眸轻笑，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势在必得。
太……太……
太A了！
楼子宥震惊地看着季乘风，简直A爆了！
他以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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