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酒
接下来几天，安室透都没有看见过花泽有川了。
往常就算再晚，花泽有川都会赶在下班之前过来这里吃饭。安室透起初以为是有川工作忙，直到有一天他望见了从店门口经过的他。
再怎么迟钝，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有川可能还在生气。
望着有川离开的背影，安室透皱了皱眉，要不今晚给有川打个电话？
这几天晚上他都有给有川发过信息，但是有川都没有回。这几年组织对他的通讯监视已经变少了，他给有川打个电话也并不影响什么。
打定主意，安室透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眼前的工作，最近生意越来越好，真的有必要喊店长再招几个人了。
花泽有川下班后还是没忍住路过了波洛咖啡厅，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匆忙往公寓方向走。
他现在并不想见到安室透。
安室透那天晚上的话他回去想了很久，可能他自认为朋友的关心还是给他带来了困扰吧。
好不容易劝说好自己不要再和零有任何联系，他收到了他的信息。
那一段话他读了很多遍，他没想到前脚拒绝自己接近的人，后脚又喊自己配合他的任务。甚至这个任务，还是要自己配合他追求自己。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工具人？
这是花泽有川第一反应，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委屈。
这几年，降谷零为数不多的联系自己就是帮忙处理证据，或者借用警力。事后的感谢短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总是很高兴自己能够帮上他的忙。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想配合他。
配合任务，接受着他的追求，然后虚假的在一起，然后等任务结束后他轻飘飘的感谢。
想到这里，花泽有川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他无法接受。
外面下起了小雨，花泽有川坐在公寓的地毯上，手机翻看着这段时间零给自己发的短信，轻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从橱柜里拿出收藏了很久的酒，他工作期间不喝酒的，所以这瓶酒一直没找到时间开。
他明天请假了，因为这几天工作效率有些低，他需要尽快调整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喝里多久，花泽有川看着空了的酒杯眼神有些涣散。
「怎么一下子喝了这么多，不是只喝一杯吗？」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花泽有川望着手机呆楞了片刻。
这个铃声，是他给零特意挑的，但是这是第一次响起来。
他坐在地毯上，听着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最后挂断。
“接慢了。”
花泽有川轻笑一声，他其实不想接。
没过多久，铃声再一次响起，不厌其烦的打了一遍又一遍。
安室透站在公寓阳台上面，一遍又一遍拨打着花泽有川的电话。
“你好我是花泽有川，现在正忙，有事请留言……”
安室透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从下班回来后就一直在给有川打电话，但一直没有回。
「是有事吗？」
安室透放下手机坐在了沙发上，有些急切的盯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安室透基本上是瞬间靠近了手机。
看见是贝尔摩德的电话，安室透表情瞬间沉了沉，强行压住内心急切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接通，贝尔摩德听见对面懒洋洋的声音勾了勾唇。
“任务进度怎么样？”
“什么时候你这么上心我的任务？”波本冷哼一下，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怎么，不顺利吗？”贝尔摩德听这语气，估摸着他碰到钉子了，“你要是搞不定我也可以去，那个帅哥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波本听到后表情慌了一瞬，庆幸隔着电话对面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挺顺利的，不用你出手。”他知道贝尔摩德很擅长玩弄人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贝尔摩德靠近有川。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波本听见对面轻笑一声后挂断了电话，皱了皱眉头。
有川到现在还没有回自己信息，可能还在生那天自己的话的气。
靠着沙发，安室透闭着眼睛回忆起当时花泽有川的表情，震惊、无措、甚至还有一些委屈。
又坐了一会，安室透还是没忍住，再次拨通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当安室透以为又会听到熟悉的留言后，电话那边突然接通了。
「嗯？」
安室透将手机拿到面前又确认了一下，确实接通了。
电话那边很安静，安室透顿了顿才开口。
“有川？”
“你在听吗？”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人说话，安室透都有点怀疑有川是否真的接通，但是他也舍不得重新再拨，因为下一次可能又不会接了。
“那天我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没有觉得你是困扰什么的。”
“当时情况太急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安室透解释完那天说的话，又再一次提起了组织的任务，一想到再没有进展可能就是贝尔摩德或者其他人去接近有川他就有些紧张。虽然感觉自己现在提可能不太合适，但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答应明天可以来波洛咖啡厅吗？”
安室透说完这段话有些忐忑的等着花泽有川回应，电话那边还是没有回应。
“那晚安，好梦。”
犹豫了片刻，安室透挂断了电话，明天看看有川会不会过来吧。
花泽有川是被闹钟吵起来的，剧烈的头痛让他瞬间醒过来。
有些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怎么昨天在地上睡的。
看着空了的酒瓶，花泽有川后知后觉自己昨天把这瓶喝完了。
“幸亏请假了。”
拿过手机，花泽有川准备看眼有没有新的工作安排，结果打开手机界面他看见了通话记录。
安室透打了十几个电话！
看到这个，花泽有川感觉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
最让他紧张的是，最后一个电话好像接通了？
花泽有川看了半天，忍不住捂脸，他好像喝醉后接了零的电话，还聊了七八分钟。
「自己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花泽有川没见过自己喝醉酒的样子，他不知道在喝醉后接到零的电话会说些什么。
「不会骂他吧。」
花泽有川觉得自己清醒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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