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旭突然愣了几秒,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朋友?这灾星煞神居然还有朋友?”
谢温怒呵:“你闭嘴!”
晋旭安道:“你知道他母后就是因为他而关进冷宫么?还有你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被晋华然一声呵斥打断,“你闭嘴。”
谢温抬眼望向晋华然,他这样温温柔柔的人,竟然也会发出这样的怒吼,很有力量。
晋安旭脸色变了变,“你他妈竟敢吼我?!活腻了是吧。”他脸变得扭曲,勾了勾唇角,阴冷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谢温上前一步,警惕地瞪着晋安旭。
良久晋安旭表情嘲讽,再没什么动作,谢温才转头看向晋华然,晋华然对谢温摇了摇头,笑了笑温声道:“没事的,谢谢你谢温。”
谢温也摇摇头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就在这两人之外,楚衔越眼神复杂地看着二人,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不是滋味。他当然很想让谢温看着自己的眼睛,质问她:谢温,你到底是谁徒弟?到底站在哪一边?
可惜最终,再怎么思绪万千,还是化作无言,化作一个背影。他转身去处理正事了。
所有处于隍岐宫弟子早已全部清点完,各家宗门仙长一一盘问各家弟子,一个可疑之人都不容放过。众人这才知道这次事件很严重。毕竟青珩仙尊徒弟被闯入房间暗杀,这事儿恐怕是不说清楚不好交代。
一一盘完所有人之后,每个人似乎都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他们的清白。
可这就头疼了。
其中最头疼的就属隍岐宫,她们若是找不出这刺杀之人,那么她们至少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凌华想着就算找个替罪羊也好。她只想快些给楚衔越一个交代。
可是哪有这么简单,他们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彼时天边露出鱼肚白,连绵的小雨也停了,天空一片明净,旭日初升,染红天地。
忙碌一夜,却毫无进展。楚衔越却将矛头公然指向隍岐宫,“不用查了,查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试想,能做到在你隍岐宫来去自如,又对隍岐宫这般了解,事后又做到不留一丝马脚的。”说到这儿,楚衔越冷笑着看向凌华,接着道:“除了你们隍岐宫的人,还有谁能做到?”
虽然这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大家都不可避免地怀疑隍岐宫,但毕竟在隍岐宫的地盘,即便心里怀疑,做人也要留一线,不敢挑明了说。
如今,却连楚衔越都这般正大光明的点了隍岐宫,把大家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一时间,隍岐宫有种被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日月台乱了,差点要打起来。可最后彼此都退让一步,给彼此留了一点面子。
这事,楚衔越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隍岐宫死咬着不承认,谁也拿她们没办法。
此事只好作罢。但同时,也确实有很大一部分人认定隍岐宫嫌疑最大,没过多久隍岐宫陷入舆论漩涡,人人避之,大部分宗门的人没等到花宴第二天的仙门比试,天一亮就离开了。
昨夜出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地方谁还敢再待下去。
谢温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楚衔越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将矛头指向隍岐宫,这点也很不符合楚衔越的行事作风。
谢温问楚衔越:“师尊,你是不是有别的考量?故意将矛头指向隍岐宫的人,把隍岐宫推向风口浪尖。这么做其实恰恰证明,你知道不是隍岐宫的人做的吧。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黑斗篷是谁了?”
楚衔越果真微微点头,道:“还不算愚笨。”
谢温啧了一声,这回儿没有翻白眼,楚衔越这人除了有点臭屁之外,其他都好。谢温就暂时不计较。
所以,楚衔越如此做的目的只是想让那幕后之人误认为自己成功逃脱了嫌疑,还将祸水嫁祸到了隍岐宫的人身上,一举两得,日后便会放松对楚衔越他们的警惕。
经过谢温这么一说,云宴也大致明白是怎么了回事了。
这日天亮之后,三人并没有立即离开隍岐宫,而是再去拜访过隍岐宫宫主凌华才离开。
这次拜访算不上顺利,三人一进入宫主宫殿,凌华客客气气道:“青珩仙尊,我们隍岐宫真的冤枉啊。你也看到了,我们宫门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隍岐宫和天衍剑宗向来和平相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立场针对你们啊。”她还在说暗杀的事情。
楚衔越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的这件事情。”
凌华神色变了变:“那是何事?”
楚衔越:“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你确定不认识一个叫梅大的人?”
气氛凝固几秒,凌华才铿锵坚决道:“不是。说了你们认错人了,再纠结此事,休怪我不客气。”
装都不装了。这般神色,这般话语,说她心中没鬼才怪。
不知为何,谢温确定凌华就是梅大。但是她打死不承认,谢温她们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楚衔越只是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将昨夜刺杀之事暂时抛诸脑后。三人接下来要去隍岐宫的乐陵城。
扶风城白日也是一如既往热闹,凌华将昨夜之事严苛封闭,这会儿还没多少人知道昨夜隍岐宫发生的事情。不过,参加花宴之人众多,凌华不可能永远控制得了舆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谢温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些些对不住这隍岐宫,不过转念一想,凌华明明身为梅家人,却对过往身份这般忌惮,对梅家可谓是避之不及。难说心里没有鬼。这么想想,她似乎也不冤。
从扶风城前往乐陵,乘坐马车一天一夜可以到达,正好谢温经历了昨夜那般心惊胆战的刺杀,折腾了一整夜,也没力气再御剑赶路了。
楚衔越看样子也有些倦意,他闭着眼,长长眼睫投下阴影,安静地休养生息。
谢温只觉得困得不行,马车的颠簸中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一片黑沉,而自己似乎靠在谁的肩上,旁边这个人,肩膀沉稳,一点也不会晃动。
因此谢温才能睡得这般踏实,起身一看,正闭着眼打坐的楚衔越立即睁开眼,问谢温:“怎么了?”
谢温坐起身来,有点不好意思道:“睡醒了。”云宴闻言也睁眼,冷哼,嘲讽道:“师姐睡得可真香。”
谢温:“过奖过奖。”睡觉这一块,她确实有天赋。
云宴无语:“……”我不是在夸奖你!
谢温撩开马车帘子,瞧了一眼外边,“我们现在这是到哪儿了?”
谢温话音刚落下,前端便传来马夫“吁”地一声,马被紧急勒停,惯性让谢温控制不住望楚衔越那边倒过去。她和他紧紧贴了几秒,谢温头埋在楚衔越脖颈间,令他脖子痒痒的,心里痒痒的,隐约间似乎闻见谢温发梢处传来的芳香。
楚衔越无奈推开谢温,别过头。谢温讪讪道:“抱歉,抱歉。”这么说着,心里想得却是,不愧是楚衔越,核心就是稳。这么剧烈晃动下,他却纹丝不动。历害。
楚衔越长指撩开帷幔,问马夫怎么回事,马夫指着前面那乌泱泱的一片,道:“前面好多人,好多马车,堵住了走不了。”
楚衔越一瞧果真,前面拥满了人,人头攒动,好多马车都堵在这里,进不去出不来。
她们只好作罢,就在此处下了马车。
三人逗留此处,谢温看着前面的人山人海只觉得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明明刚才她还看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放眼望去,这些男人,似乎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地——青楼。
有一座青楼屹立在这个路口,青楼不算很大,却数不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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