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李芯棠随便在外面的小店吃了份米线,沿着路走到滨江路上,河风徐徐吹拂,河里还有鸣笛的船只,江边码头停靠着一艘美轮美奂,用游船改造的河上餐厅。
她从旁边的楼梯往码头上走,河上餐厅里传出欢快的笑声,不绝于耳的交谈声,还有比酒划拳的声音。站在河滩上,浪潮一茬又一茬的卷上来,一个大浪打在她的短靴上,冰冷的河水透过皮面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看着滔滔江水,依稀记起当年她奋不顾身跳进河里选择自杀,现在回忆起来真傻,那都算什么事。
不知道现在的河水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冷,她有点记不得了,那年冬季的河水是真的冷,叶琮誉救她回去后,她连续发了一周的高烧。
河堤上的灯光映射在河面上,微风吹拂,光影随之摇曳生姿。李芯棠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河水打湿她的裤脚,浸入皮肤,不是很冷。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真的不冷,还感觉到一丝温度。
小时候在外婆家,房子后院有一口井,那里头的井水是真的冬暖夏凉。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原理,至今没搞清楚。
不远处一群饭饱酒足的男人走下河上餐厅,其中一人往河的方向看,注意到河里的女人,笑着说:“这么冷的天,选择这种方式寻死真够愚蠢的。”
一行人因为这句话看过去,另有人说,“多半是失恋想不开。”
杜淮安眼眸微眯起,忽然脑袋想是被什么一击,酒醒大半,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直接从翘板上跳下去。
“杜书记。”
有人喊道。
杜淮安跑的很快,丝毫不带停歇的冲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一把抓住河中的女人。
将人拽过来,一双眼猩红,“李芯棠,你是疯了吗?”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往上拽,李芯棠没反应过来,踢到水中的乱石,脚下一个踉跄狼狈的跌倒在水中,呛了一口水。
冷的她啊一声,浑身哆嗦。
杜淮安,真有病。
杜淮安压根不管她,愤怒的将人拎着往上拽,丢在河沙上,踹着气,冲人吼道:“为了你一个臭男人你就要自杀?李芯棠,你真有种。要是真想寻死,你就别跳河,应该直接从二桥上跳下去,人少桥面高,死了也没人知道。”
李芯棠干咳几声,抹着脸上的河水,不明所以的看着愤怒的人。
他什么意思?
她自杀?
她什么时候要自杀了?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徐临远那狗东西不要你,老子要你,你跟着老子。”
李芯棠总算明白过来,杜淮安以为她是为了徐临远准备跳河自杀,噗嗤一声笑出声。
“你还笑,不准笑!”
李芯棠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笨重的很,想挪挪身子都难,索性就这样坐在河沙上,顺手抓了一坨河沙玩在手中,“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自杀。”
杜淮安一怔,鬼才相信她的话,“那你走进去做什么?”
“杜书记。”
“书记。”
“书记,您没事吧!”
那群人在黑灯瞎火中出现,杜淮安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手一扔精准的罩在李芯棠头上。刚要解释的人,眼前一黑,啥都看不见,只听到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
李芯棠懂杜淮安的意思,乖乖等着。
一群男人纷纷看着地上一坨,女人的脸被遮住了,看不到。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和杜书记有关系。
甚至有人猜测,女人跳河与杜书记有关。
“没事了,你们回吧!孔宇等我。”
孔宇接收到信号,赶紧下逐客令,“杜书记没事,不用担心,你们先回吧!”
这群人都是人精,也不做多的停留。
听到没声了,李芯棠扯下头顶厚重的衣服,憋的她都快喘不过去了。
衣服扯下,杜淮安阴森森的脸映入眼球,她解释着:“我真不是跳河自杀,我是看在感受河水的温度。”
杜淮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扫了一眼罗胜,“孔宇,你信不信?”
孔宇摇摇头。
正常人会不知道河水的温度吗?
室外都这么冷,更别说河里。
“不信算了。”李芯棠一身笨重,羽绒服吸了水,牛仔裤也是,一身起码好几十斤,试图爬起来,脚下又是松软的河沙,根本起不来,看着杜淮安一脸黑沉,想求救他的话也憋了回去,转头看孔宇,“孔秘书,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孔宇一脸为难,看了看杜书记,又看看地上的女人,扶还是不扶。
好难!
比给杜书记接女人电话还难。
他跟着杜书记这么多年,除了前嫂子,就没见杜书记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地上这位算是唯一一个。
“李芯棠,你真能耐啊。”杜淮安朝她伸手。
李芯棠大大方方抓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忍着一身的冷水,还不能骂这个罪魁祸首,还要陪着笑,“谢谢杜书记。”
杜淮安拿过她手中的衣服给她裹上,“看你明天感冒怎么办?”杜淮安看着浑身湿透的女人,咬了咬牙,“徐临远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闹自杀。”
李芯棠嘶一声,冷的哆嗦,她真的没有为徐临远自杀。
解释不通。
“好冷,我要回去。”
杜淮安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李芯棠“啊”一声,抬手摸了摸被弹的地方,“好疼啊,杜书记。”
“不疼你能长记性吗?”
“孔宇,去把车暖气先开着。”
“好的,杜书记。”
浑身好沉,李芯棠步履艰难,走路的姿势就像企鹅一样,一左一右的晃着。杜淮安看她的样子,好笑又好气。
李芯棠白他一眼,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摔在河里,她就想走到膝盖的水位感受感受。
杜淮安朝她伸手,李芯棠看了看也没拒绝,她现在的样子他有很大的责任。杜淮安拉过她的手,慢慢往上走。
“咱们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意思,傻姑娘,懂吗?”
李芯棠:“所以说,杜书记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选择离婚?”
“我在说你,你反倒开始说我来了。”杜淮安呵一声,“我和她是父母撮合,结婚、生子、和平分开。”
听着杜淮安的话,李芯棠想起徐临远和吴梦玲。
有钱有权的后代或许都是这样,强强联合巩固地位。
“你们强强联合不是会更好吗?为什么还要选择分开。”
杜淮安把她冰冷的手包在掌心,李芯棠感觉到不适想要抽回来,“别动,这个时候还逞什么能,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你哥。”杜淮安继续回答她的话,“为什么要分开,不合适呗。我们虽然分开,但是两家的资源都会给下代,何乐而不为呢!强硬绑在一起反而会成仇人。”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如果是她结婚有孩子,她会为了孩子她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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