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点点头,道:“对啊,我还看到了一道防御阵。这防御阵后面全是鸟妖,但是,这防御阵不知道为何破了。”
“你知道这防御阵为什么破开了吗?宋玄章,你瞧见了吗?”
她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瞧着宋玄章。
宋玄章脸色一凝,收回自己的手,道:“没瞧见。”
沈归荑继续道:“瞧,有几位术师拿着玉石要去修补这防御阵。等等,这不是你吗?这画面中负责修补防御阵的术师竟然有你!”
宋玄章脸色不太好看,板着脸道:“这里是幻域,你看到的不过是幻象罢了,都是假的。”
鬼知道这幻域怎么会变幻出当年他在下界的幻象。
宋玄章自问那防御阵被毁与他无关,他那次任务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术师领了执法堂的任务却敷衍了事,贪下执法堂给的玉石,甚至执法堂有的时候给的玉石本就少了,再经术师们从中拿回扣,便更加不能修补好防御阵。
那道大型防御阵经年来得不到充足的灵气补充,才会在关键时毁坏。
他也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恰巧轮到他执行任务时碰上妖族进攻,他自己都差点命丧妖族之口。
况且,下界人无法修炼,丧生于妖腹之中是迟早的事,与他何关?
下界唯一的用处就是向上清界献出自己最后的价值。
宋玄章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些幻象,他告诉自己这是幻象,绝不是幻境。
他催促着沈归荑去拿大堂上的两柄剑。
沈归荑听他的走到大堂上,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水遥剑与还阳剑此刻就被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沈归荑语气激动道:“还阳剑!我们此次就是奉命前来拿回还阳剑的,我师姐呢?她应当负责拿回这剑的。”
沈归荑说着说着,又露出着急的神色,仿佛因为找不到师姐而万分焦急。
宋玄章诱骗她道:“是吗?你师姐此时可能已经中了幻境,只要你同时拿起这两柄剑,这幻域就能解开,你师姐也能得救。”
“真的吗?这样就能救我师姐了?”沈归荑神色惊喜道。
宋玄章点点头,道:“当然,这两柄剑是定阵之物,只要被你触碰到了,幻域便会自动解开。”
他没说的是,幻域之中的术师一旦触碰到定阵之物,便会立刻被幻力侵入,陷入幻境,暴毙而亡。
所以,他一开始才会拉这衡阳宗弟子。
显然这个刚入宗的小弟子什么也不懂,十分无知,准备听他的拿起这两柄剑。
宋玄章还提醒道:“记得要同时拿起。”
他目光瞥见那城主与士兵的尸体正在朝自己慢慢靠近,后背一阵发凉。
同时在心中安慰自己:这只是幻象,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见的幻境,毕竟这衡阳弟子也看见了不是吗?
一定是幻象没错。
况且,只要这弟子听他的话,同时拿起了这两柄剑,定阵之物被清醒之人触碰,幻域便会解开。
他便立马能从这幻域中逃脱了。
宋玄章一边眼神期待地看着沈归荑,余光一边不受控制地瞥向慢慢靠近自己的城主几人。
大堂中的沈归荑在宋玄章眼神鼓励下,好像真的准备拿起那两柄剑,却又突然停住了。
她看向宋玄章,语气同情道:“其实,我方才是骗你的。你方才说的那些城主和士兵,我其实没有看见,难不成你看见了?”
她这话一出,宋玄章脸色立马就白了。
他看着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城主尸体,这尸体从出现在他眼前那刻开始,便一直朝着他靠近,无论他怎么躲,他都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这只有他一人能看见?
那必是幻境无疑了。
宋玄章想到武群等人的死状,脊背发凉,不敢正眼看城主几人。
然而,城主几人被鸟妖啄掉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他。
宋玄章语气焦急道:“快点!”
他急地都要大喊起来,不远处的沈归荑却一点也不着急,她又疑惑道:“只是我还有一事至今不解呢。”
该死的衡阳弟子!
宋玄章已经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这弟子,她为何迟迟不拿起这两柄剑!
偏偏此刻只有她才能解开这幻域。
宋玄章咬牙道:“你说。”
沈归荑道:“那幻象中的防御阵为何会破呢?与你有关吗?我瞧见死了好些人呢。”
宋玄章神情夹杂着一股怨气,道:“与我有关又如何?至于那些死的人,不过是他们太弱,死于妖族之口也是必然,能为我开路就是他们的价值!”
他被幻境带来的恐惧与不安激怒,终于说出了心底话。
他这话既是用来回复沈归荑,也是用来回击越靠越近的城主几人。
这几个凡人,死都死了,还敢来纠缠他!简直阴魂不散!
宋玄章脸色阴沉道:“现在你可以拿起来了吧?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师姐了。”
“是这样吗?”堂上的沈归荑终于如他所愿,拿起了两柄剑。
宋玄章神色一下子转变为了狂喜,他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他满眼期待地环顾四周,一把推开城主几人的幻影,准备等幻域出口一出现就立刻逃走。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头顶的天幕还是一片灰白,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宋玄章狂喜的表情僵硬住。
怎么回事?幻域怎么还没解开?
那两柄剑应当就是定阵之物无疑,清醒的术师触碰了定阵之物,幻域应当自动解开的!为何还没解开。
不仅如此,那衡阳弟子竟一点事都没有,没有如他所料地那般陷入幻境。
“怎么回事?!你有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同时拿起这两柄剑?!”
他抬头怒对那衡阳弟子,一定是这该死的弟子没有同时拿起,才导致幻域没有解开。
宋玄章对她吩咐道:“你再拿一次。这次要同时拿起,不要再出差错了!”
高堂之上的少女却并没有听他的,她靠在堂上的主椅上,手中把玩着裴壮的灵牌,身上的红色弟子服仿佛与四周的血腥融为了一体,十分从容,仿若这片空间的主人。
宋玄章脸色阴沉,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再拿一次。”
“就差你了。”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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