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的指尖来回翻看着那几张照片,神色晦暗不明。

男人身段很好,招蜂引蝶的本事堪称一绝。

游轮上的女孩似乎都在为他倾巢出动,而风暴中心的男人还懒散地靠在护栏上和友人交谈。

另一面的席景颐确实更有魅力。

她不知道秦初发来这些照片是想做什么。

但如果是打算激发她对席景颐的占有欲的话——

照片在瞳孔里消失,橙色软件的反光出现在女孩没什么情绪的眼底。

紧接着跳转到蓝色页面,最后是空白。

姜姮看着正在出票的界面。

显然秦初的计谋成功了,她就是这么个激不得的性子。

段知音莫名地觉得氛围有些古怪,她抬头看了眼正在捣鼓手机的姜姮,以为是错觉,却在下一秒听到声音从对面传来。

“阿音,我有点事要处理,今晚就得飞海城。”

“什么事这么急?饭都才刚吃一半呢。”

姜姮莞尔,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家事。”

她起身离开,临走把单买掉算是赔罪。拎着纸袋回到车里时她的脑子依旧是清醒的。

最早一班飞机在两小时后,就算知道席景颐根本不可能让那群人近他的身,姜姮也有想在今晚立刻说清楚的冲动。

原本行李箱就已经收拾好,路过导演房时里头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姜姮坐上计程车,给导演留言。

为了把话说开,也为了问清楚为什么有手机都不回消息。

皇家游轮离开码头,开了没多会儿,霸道地停在漆黑的海域上。

寂静无声的夜晚,注定要被这艘庞然大物所打破。

三楼甲板聚集了不少人,中央游泳池正在举行一场小型派对,旺堆罗布这回的邀请函几乎是把所有的豪门公子小姐都请来了。

禹城也当属玩得最好的几人,迎着海风正端酒畅聊着。

哪个圈子都少不了八卦,对于今晚八卦中心人物——被称为禹城金龟婿的席景颐的八卦也只能从热搜上得知。

这人神出鬼没动线毫无逻辑,连已婚消息都是在泰康公布了总经理身份之后才知晓的。

而女主人公,这船上的人就比普通网友要多了解一些。

甩开舔狗标签的姜姮好像彻底改头换面,凭借着几期节目就一跃成为昆曲圈里炙手可热的青年演员,优秀的同时也在不知道的地方聚集了一大批爱慕者。

人都是慕强的,不论是朋友还是爱人,都习惯地去搜寻人群中最闪亮、最炙热的星星。然后捧起它,以与有荣焉的态度介绍给每个人。

比如席景颐,又比如现在的姜姮。

在看到席景颐拒绝了今晚第十个419的邀约后,三楼甲板上的人们收回探出半截的身子,议论纷纷。

“诶,你们猜就这样的挑剔精,姜姮还能忍多久?”

“挑剔也总比荤素不济好吧?”

“就是,你怎么知道席总不是在为了姜小姐洁身自好?”

“不出三个月吧。”

“我猜不出三周,节目里跟她互动的男孩子我看了,很主动的。”

“是是是!我都好几次都忍住磕上了。”

“听说这次席大来海城出差两周,都没带人,估计是离婚在即了吧。”

“我当时就说了吧,跟这种人就算是联姻都长久不了的。”

“反正我受不了一睁眼就开始鸡蛋里挑骨头的男人。”

“诶,赌不赌?他俩三周内包离婚的。”

“赌啊赌啊,你三周太少了,我赌三个月。”

“半年吧,我......”

楼上的议论纷纷统统被海风裹挟着扔进席景颐的耳朵里。

瘫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眼皮一条,捏着杯子的指骨都白了几分。

毫无动静的手机和播不出去的电话都成为楼上那群人嘴里的前兆。

玻璃杯的水雾在杯壁上凝结成水珠,威士忌被他一口灌下。

在仰头的一瞬间,木质地板上传来闷响,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以及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传来。

“大哥,阿姮今天没来啊?”席景明满脸轻挑笑得恶劣,手带着女伴的细腰,带着暗示意味地细细揉捏着。

旺堆罗布的宴会没有必须要求带女伴,而眼前的席景明是个巴不得把他男人的特质使用到极致的人。

每逢酒会,席景颐肯定能在他身边看到不同样貌的女人。

从下午做造型开始到晚上赴游轮宴,席景颐本身没把席景明放在眼里,一个犯了错只会喊妈妈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尊重。

可那蠢货过于聒噪了,像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乱叫。

甚至还拿着手机在隐秘处莫名其妙拍了好几张照。

他都忍下来了。

更深露重,多数宾客都嫌甲板闷热而转战到游轮一楼大厅的舞池中,室外回归平静。

装了一晚上礼貌,此时他懒得再维系那点人设。

威士忌酒瓶被白皙的指骨捏起,焦黄的酒液倒入带着冰球的酒杯中,随后端着那盛着五分之一酒液的玻璃杯靠回沙发里,声音散漫带着点倦意。

“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对长辈不知道要喊什么?”

站在原地想发难的青年一愣,手在身侧攥成拳。

“要不是大哥撬墙角,她现在应该是我的妻子。”

“你的?”

男人狭长好看的眉眼上挑,“凭你这样的人也想站在她的身边?”

“那你又高尚到哪里去?”红裙女人的腰肢被推开,席景明独自走到男人身前,低头睨他,“我和她的婚约光明正大,你呢?”

“背地里勾搭自己未来弟媳,你才是更有问题的那个吧?”

“你妈就没教过你,不要随便看上别人的妻子吗?”

深V领随着青年的动作露出黑色西装下的大片肌肤,新旧叠加的暧昧痕迹残留在深处。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正看着席景颐。

从小到大父母是他的逆鳞,作为住在一个家里的亲人,席景明自然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的疯,他也是知道的。

提起时,这具身体依旧会狠狠颤栗。掐在脖子上的那双手险些让他丢了性命,却在窒息后得到了母亲的关心。就算是死都是值得的。

小时候手劲就这么大,现在应该是能一把掐断他脖子的吧?

只可惜,期待落空。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只是轻飘飘看他一眼,如果这是个密闭空间或许他早死了。但席景颐懂得分场合,就算不想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也不会轮到别人来看他的笑话。

手指轻扣酒杯,视线挪向远处深邃的海域,“我妈只教过我有仇必报,你母亲应该深刻体会到了。”

那次的酒,席景颐事后用千倍万倍讨回来的时候。

秦月茹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

十一点多,历经两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到达海城机场。

姜姮忍着困乏联系上程肃,席景颐出差常带他,就算不带他也一定知道那个男人的所在地。

手机搜索到信号之后,秦初的消息倒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

各种角度的席景颐,还有那些跃跃欲试的漂亮女人。

妖娆妩媚,清纯白花,什么类型的都有。

总管他只要坐在那儿不开口,有的是人上赶着爱他。

嗡嗡——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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