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总裁办公室里，林晴没好气地白了芮槐宁一眼：
“你还嫌快了？再慢粉丝就要被气死了！我说的可不止是奚檐的粉丝，还有其羽的公司粉以及你的粉丝哦。”
后两种粉丝群体都是在《我的经纪公司》播出后愈发壮大的，但芮槐宁拒绝相信自己和公司官号的涨粉数据，她只觉得大家都是在开玩笑，是三分钟热度的乐子人。
梁苑此时也道：
“剧组筹备虽然赶了一点但质量上没有打折扣，是能够跟上宣发节奏的。”
最近大家都被张、秋、杜三个人气得不轻，早憋着一口气要还手了。
“那行吧，”芮槐宁终于点了头，“我们按准备好的执行起来，让大家看看谁才是输家。”
当天晚上，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个叫做“电影斩秋”的微博号挂上了蓝V，然后关注了一堆没什么名气的电影幕后工作者。
第二天上午十点，这个号发出了第一条微博：
【电影斩秋
江湖，是天下人的江湖。@奚檐[图片]】
非常简洁的一句话配了同样简洁的人物海报，将明未明的山巅上一袭白衣胜雪，右上角竖排小字：“奚檐饰计寒江”
这下可热闹大发了，盐汽水们是最先激动起来的，昨天“掉资源”今天就官宣？不可能的嘛！这分明就是根本没接《炽冷云天》，那些人完全是胡说八道！
如此一来所有的反击都有了立足点，没有哪个艺人会同时接两部类型一样的男主电影，你《炽冷云天》官宣奚檐未半而中道崩殂，难道是抢人失败了恼羞成怒？
#奚檐出演斩秋#的词条也适时上了热搜，粉丝和吃瓜群众一条接一条地狂发微博，很快就把热搜排名越推越高：
“精彩！写作官宣读作打脸，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们玩儿”
“昨天说话没人听那我今天再说一次，说奚檐因为造谣被换角的，脸肿了吗？现在能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奚檐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了吗？”
“年中大戏《谁在造谣，谁被造谣》持续热演中”
“一开始以为是张灵菲被造谣，现在感觉不对劲，太不对劲，难道又又又是仙人跳？”
“究竟是谁紧抓不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家早就不想再沾边只想求放过”
“无力吐槽，能在张灵菲的同一套把戏里反复上当的，你们老了以后能来买我的保健品吗？”
“那秋彼凡怎么说？他不是给张站台了吗？”
“说啥？秋哥从头到尾没说话，炽冷云天从头到尾正常宣发，官方从来没有提过奚檐，大家的关系就是没关系”
“哦哟这下倒是撇得干净，不是你们大喊秋彼凡正义化身的时候了？”
词条在一个小时后直接登顶，远在马尔代夫的张灵菲坐不住了。
“《斩秋》是个什么片子？你有听说过吗？”
“没。”屏幕这头的秋彼凡抽着烟皱着眉，“从来没听过。”
“要你有什么用？废物！”张灵菲骂完直接挂断了语音。
她急急忙忙地联系圈里其他人脉，结果真的没什么人听说过这个新项目，她只能从剧组微博关注的那群幕后工作者里再找线索。
栽赃奚檐P图原本就是雨借风势才成了的，现在眼看着这股风就要吹不动了，她必须找出其他可以攻击对手的点来。
此时正好秋彼凡的新语音打过来了：
“关注列表里那个叫胡滢莘的好像是个新人导演，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但是……”
他还没“但是”完，语音通话就再次被张灵菲挂断了。
这回张灵菲倒不是因为生气或者懒得理他，而是她得了消息需要抓紧时间加以利用。
20分钟后，热搜里开始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虽然但是，奚檐新接的这个片子，质量好像不怎么样啊？”
“那个叫胡滢莘的女导演连一部拿得出手的代表作都没有诶”
“查了一下，好像只有一个国际电影节新生代单元的一个什么奖，不认识，没听过”
“官微关注的人里面有个ID很像笔名的，沅有芷兮，这个是编剧吗？”
“啊？又来个没听过的，搜都搜不到，出来的界面全是九歌·湘夫人[笑哭]”
“哦豁……我不禁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该不会是，奚檐临时组的什么草台班子吧？就为了给自己洗白？”
“你们到底有没有眼睛？那个海报一看就不是赶时间拍的”
“这么有质感的人物海报都不能堵住你们造谣的嘴，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
才高兴了没几个小时的奚檐粉丝这下不得不又开始了新一轮跟水军的对抗，简直心累。
幸好到了下午两点钟，官微又发布了一条新的微博：
【电影斩秋
魑魅魍魉，秋后问斩。@姜姚[图片]】
女主的海报也很有氛围感，姜姚一身黑衣行于雨夜，挡雨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周身肃杀的气息，左上角同样竖排小字：“姜姚饰水念”。
这下水军们有些不知所措了，就算奚檐是病急乱投医，但是以姜姚的咖位……她没必要一起趟这趟浑水吧？
新来的宣传经济只能抖抖嗦嗦地把电话打到了张灵菲那里：
“菲总，他们女主官宣了姜姚，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慌什么！”张灵菲斥道，“连她一起骂不就行了？”
于是#姜姚出演斩秋#的新热搜里，画风是这样的：
“哈哈哈刚才骂电影不行的呢？现在姜姚也宣了，行了吗？”
“连影后跟影帝都伺候不了的观众，我愿意称之为水军”
“姜姚是编剧还是导演？她能改变主创团队经验不足的事实吗？”
“现在这烂钱是谁都想来恰一口了，搭进去一个奚檐还不够，姜姚也要来？到底带资进组的是导演还是编剧？”
“一看就糊穿地心的项目也敢随便接，姜姚你是真的饿了”
……
这下对抗水军的变成了姜姚粉丝加奚檐粉丝，原本只在《东城旧巷》有点交集的两家人不得不通力合作，两个后援会甚至一起拉了一个群。
但是姜姚的加入也明显让水军反扑得更凶了，甚至还在张灵菲的指导下想出了新的造谣路径：
“奚檐跟姜姚不会是好上了吧？没记错的话他俩去年刚合作一部，现在迫不及待又来？”
“我记得姜姚跟芮槐宁有仇来着，这都能二搭？只能说，是爱情的力量”
“跟姜姚二搭的又不是芮槐宁，你们到底在发什么癫”
“明明是很契合的选角，非要用性缘脑来解读，有些人真是没救了”
“大家，别真情实感跟他们吵啊，他们是水军，是讲不通道理的”
“好恶心太恶心了，真人对打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我好怕路人被带偏啊！”
……
网络舆论一片风雨飘摇，大星期五下午的，其羽传媒公司里却一点没有喜迎周末的氛围。
林晴在深呼吸，梁苑正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毛，连跟影视类项目没什么关系的苏芒星都进了会议室，一众人安静地听着芮槐宁打电话：
“您老千万别生气，要发声也是我打前锋，光等着前辈们出头那像什么样子？
“……好好好，我不拦着您。
“……没问题，我现在就发，一定不让您久等。”
挂了电话以后芮槐宁抬眼看向众人：“别把我围那么死，也给我留点空间打字呗？”
于是一群人各自往后退开一步，芮槐宁开始把键盘敲得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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