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直直奔向本垒板,海老名举棒静待。

球脱手的瞬间,白鸟的指尖在缝线上一蹭,举重若轻,白球旋转着,起初是一条笔直的线,无论是放球点还是轨迹都和直球一模一样。

‘直球?变化球?’海老名的思考时间只有一瞬,他必须在球进入本垒之前做出判断。

这也是为什么速球恐怖的原因,它留给打者的思考准备时间太短了。

‘这球的球速比起上一球要慢一点,果然他维持不了150KM/H以上的球速。’

‘内角球……吗?’海老名果断挥棒,他明明决定等待,此刻改变想法却也没有丝毫犹豫。

御幸一喜,他以为海老名是对着直球的轨迹挥棒,却见那根球棒微微下沉,而球像是被什么无形的线一拽,由内角突兀折射向外角的方向。

在他下意识睁大的眼中,那球就像是被吸引一般要朝着球棒撞过去。

“!”

千钧一发之际,棒球宛如活了过来,形似白鸟振翅躲过球棒优雅地没入了捕手的手套。

危机就像这道弧度一般,一闪而逝。

“Strike!”

御幸猛得松了口气,忍不住看向海老名。

海老名收回球棒叹了口气:“弧度比我想的还要大啊,录像果然看不出什么细节。”

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海老名的鬓角都汗湿了,这个滑球的弧度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比之录像要大太多了!

所以他果然是精准选中滑球挥棒的!御幸眉毛下压,不愧是全国有名的强打,心脏差点漏跳一拍,但是回过神来,心中还是兴奋更多。

果然,能和这种强者对决的感觉,太棒了!

“哦?!海老名选手挥空了!白鸟选手的滑球真漂亮啊,这个弧度,这个直到本垒板处才折射的犀利变化,真是太完美了。”

“即使如此,海老名选手似乎也差点击中这枚滑球,他们之间的较量真是精彩!”

“不过,现在是青道两好球领先,如果第三球能解决海老名选手,那就是三球三振了稻实的四棒,这对稻实来说会是个很大的打击吧?”

正如解说所述,第二球过后,稻实那边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许多。

国友监督活动了下脖子,脸色十分严肃。

这个横空出世的投手究竟从何而来,他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少年的存在呢?

白鸟并没有因为滑球差点被击中而产生什么别的情绪,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全国那么多的棒球高中,那么多的棒球选手,如果认为自己的球不会被任何人击中,是不是有点太--自负了?

‘下一球要继续用变化球吗?’白鸟眼中流露出一点好奇。

御幸思索片刻,笑了:‘虽然不想给他看更多的变化球球路,但是这里我还想再使用一次滑球。’

白鸟没意见,手套内握球的手食指与中指再次贴上缝线。

‘不摇头吗?你的滑球刚刚差点被打出去,我却再次要求你投出一个滑球。’御幸看着投手丘上的白鸟,有些不合时宜的好奇。

白鸟眨眨眼睛:‘你是想知道,刚刚那球究竟是碰巧,还是说他真的能准确判断出我的滑球路线吧?’

御幸心中微微一动,他的笑容变得更大,兴奋地看着白鸟:‘没错!而且我并不认为只此一球他就能摸清你滑球的虚实。’

‘来吧!’

捕手张开手套。

投手抬起胳膊。

打者握紧球棒。

野手绷紧神经。

棒球的有意思就在于,球投出手的那刻,所有人都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

“三球三振!三球三振!”

“打者出局!”

稻实的板凳席死一般寂静,青道则欢呼声震天。

“太厉害了!白鸟!”

“三振!!”

“三振--”

“哼,搞得好像他们赢了一样,不就一个打席吗?能代表什么?”稻实的粉丝酸溜溜地说道。

没错,就一个打席能代表什么?

可是这一刻,所有支持稻实的人心中都不由得心中扎进一根小刺,也许不痛不痒,可就是膈应得难受。

而这就是主炮、四棒所代表的意义。

那道雪白的身影站在投手丘上,极目之下是摄人心魄的力量,慕强是人的本能,下克上又是观众最喜欢的剧目,此刻的欢呼便是献给他的加冕礼。

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色,投手像是雪原中冰冷的太阳,又像是雪山之巅的鹰隼,俯瞰着下一个躁动不安的猎物。

海老名回到板凳席脱下帽子沉声道:“抱歉,我没能打出去。”

“队长!只是第一个打席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有队友着急地喊到。

部长林田正义点头赞同:“海老名,只是第一个打席,不用如此着急。”

国友监督双臂环胸:“他的滑球在打席上看如何?”

“很厉害!”海老名并不是那种会诋毁对手的人,他坚定地看着监督,“但是下次我一定会打出去的!”

“那就行了。”国友监督淡淡道。

海老名一怔,随后笑了:“是!”

作为捕手的打者,往往是御幸最擅长应对的,他知道所有捕手在击球时往往都习惯去猜测对手捕手的配球,而这种时候,就是他的领域了。

虽然已经多少见识了御幸的配球,但是原田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成宫鸣总是碎碎念御幸没能跟他来稻实。

那张有着两道粗黑三角形的眉毛,有点略显成熟与愁苦的脸上露出一点不服气。

“三振!打者出局!”

原田:“……”

咳,这个捕手,确实有点东西啊……

“六棒,三垒手,吉泽君。”

眼神凶恶的稻城实业六棒吉泽秀明站上右打席。

啧,不仅要注意这个投手,这个捕手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吗?

吉泽看向投手丘上那双冰冷的眼睛,还真是个让人不由得升起一点敬佩的「怪物」啊……和他们的小学弟一样的天赋惊人。

御幸看向内野:‘驱前守备。’

几个学长离开一点垒包,不动声色地向着投手丘靠拢。三振好看,但是他们的身体都要僵硬了。

白鸟活动了一下手指,看向御幸的手套。

“呯!”

白色的棒球被球棒击中,可惜位置不好,在内野落地,有所准备的小凑立刻捡起棒球,快速且动作流畅地扔给一垒的结成封杀了跑者。

“攻守交换!”

“哦哦哦哦!投得真好!继续啊--”

“小凑!!”

“青道加油!”

迎着应援席的欢呼,几人回到板凳席。

白鸟脱下帽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身上的内衬湿了一大片,和稻实核心棒次的对决并不轻松,三球三振看上去爽快,其中投手和捕手所耗费的精力也是成正比的。

“体力还足够吗?”御幸问道。

白鸟点点头:“当然,才第二局,就算你让我后面每一球都投150KM/H以上,只要能赢下比赛,我都能做到。”

拿下毛巾,白鸟金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点寒光。

已经站在这里,只要能赢,我什么都能做到。他相信,对面也是这么想的。

御幸望着这样的白鸟,挑起了眉毛,这状态不错啊!

虽是这么想,但他只是哈哈笑着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怕这样的话,不到五局你就要躺下了。”

“我说了,我的体力已经进步很多了!”白鸟不服气地瞪了御幸一眼。

御幸摆摆手:“你还是赶紧去更衣室擦擦换一个内衬吧。”

白鸟:“……”可恶。

“感觉天气越发热了。”稻实的中坚手大塚边跑向外野边拿手在脸边扇了扇。

“就像监督说的,那个投手的体力是个弱项,在这样的天气下,他迟早会露出破绽的,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右外野手富士川十分坚定。

宫浦没有说话,垂目思索着什么。

深川面对青道的下位打线时并没有放松,三振了坂井,打线又一次来到了一棒村田。

村田再一次站在左打席上,他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一定要冷静选球,不能被对面带着走。

第一球,内角球,村田果断挥棒。

“呯!”

“界外!”

呼--村田呼出一口气,因为精力的高度集中甚至没有多为这一球的纠结一秒。

“啪!”

“Ball!”

居然没挥棒?在原田的印象里,青道的一棒是个喜欢第一球观察,后面几球积极进攻的类型。

第三球,一颗好球带边缘的坏球,村田依旧没挥棒,原田感受到威胁,他移动手套。

‘深川前辈,这里就来一颗曲球吧,一定要进好球带啊!’

深川微微点头。

随着投手松手,棒球于高处向着本垒奔去。

村田咬紧牙关挥棒。

“呯!”

原田立刻起身大喊:“游击手!”

高桥向着球猛地一扑,可这颗被抓住球心击出的棒球倒飞的速度实在太快,掠过游击手落在内野与外野之间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十分微妙,稻实的守备自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所有人都知道该如何去做。

村田早已在棒球飞出去那刻扔掉球棒飞奔起来,看着跑垒指挥员的指示,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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