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吱呀吱呀地摇起来,夏朝表情十分怪异地看向一旁正在大力掰着床头架摇晃的裴渊。
夏朝身体微微往另一侧挪了挪,眼里倒不是警觉,而是在看个傻子:“你干嘛呢?”
裴渊歇了会:“外头有人听墙角啊。”
夏朝觉着莫名其妙:“听就听呗,你摇什么床架子。”
裴渊默了会:“你不懂算了。”
“啊哈!”
下一瞬,躲在墙角的黑衣人听到一个男人有些凄厉的嚎叫,叫了一半又被人捂住口鼻,呜呜咽咽的泄出一些声音。
黑衣人心里一突,天呐,这是什么动静!
夏朝一把大力地拧在裴渊腰间的软肉上,裴渊猝不及防嚎了一嗓子,还没等他喊出多少,又被夏朝伸手死死捂住。
“摇床板子有什么好听的,你现在这样才像。”
小样,她阅片无数,精修东西方各种类型多年,什么没见过,用这招数调戏她?
裴渊眼里窜起火星,好啊,下手真狠!真是对他没得半分感情。
屋里没声了,黑衣人凑近想听的更仔细些。
“啊!”
这回出声的是个女人,声音比适才的男人更加短促。
黑衣人耳朵都要贴墙上了,真有意思,这是玩什么把戏呢,怎么还有来有回,上上下下的。
裴渊猛地伸出左手,将夏朝捂他嘴的手拽下,连着另一只攥在手心,一把按在她头顶。
他的右手臂撑在夏朝耳侧,身体贴的极近,又保持着些许距离,但温热的气息还是慢慢将夏朝包裹。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短促的紊乱。
夏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沉水香清冽温润的气息,质地醇厚悠长,在这躁动的时候十分不合时宜。
裴渊这厮回了自己身体之后,比夏朝当初可是讲究太多了。
裴渊的眼神描过夏朝的眉眼,再往下,桃花眼里泛起了一小片水光,在微弱的烛火之下,亮的让人心惊。
夏朝的身体因为双手被按在头顶因而不得已地往上微微挺起,使得脖颈的线条愈发清晰优美。
这样被迫展现的姿态,在裴渊眼里却成了一种别样的邀请。
看起来很好亲~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屋子外的黑衣人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打了个哈欠准备收工,内容是劲爆,就是这时间也太短了。
这两人年纪轻轻的,怎么都不行啊,听墙角这活没什么好干的,有个大概就差不离了,黑衣人走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夏朝打了个机灵,她往一旁侧过头.
裴渊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随着她的动作看到了耳后的一颗嫣红的小痣。
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吃干抹净了,夏朝现在还没这个旖旎暧昧的心情。
夏朝的气息微乱:“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嗯?”裴渊的念头显然还没有跟夏朝接上,他正在贴近那颗痣。
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夏朝耳侧的皮肤起了一阵酥痒之感,裴渊眼里的火星子都要着了,有什么地方已经不对劲了。
夏朝试图挣脱,可裴渊按的死死的,都没能挪动上半分,要命了,这人力气死大,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好好折腾折腾他,好歹预存些利息。
“你喜欢的是红芸呢还是我呢?”
“是红芸吧?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裴渊整个人像被浇了桶凉水,眼里的火星子噗地就灭了个干净。
夏朝见状又补了一句:“你分得清么?”
裴渊松开束缚着夏朝的手:“睡吧。”
说罢他撑起身,一骨碌躺到夏朝身侧。
身体周围的温度终于回归正常,夏朝轻轻地舒了口气。
裴渊翻了个身,背对着夏朝。
夏朝瞥了眼他的背影,这模样要么是被气到,要么就是心虚。
还有一种,就是他自己都分不清,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哼,但无论如何,不管将来会怎样,夏朝都是不能忍受这种身份上的模糊。
可要是夏朝再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裴渊的耳朵都红透了。
一口没吃和吃干抹净其实都没什么,就是这种刚尝了一小口,筷子都伸出去半里地结果被对面一巴掌打回来的情形,最为尴尬。
裴渊揉了揉眉心,他是怎么了,就这么一时昏了头,这分明不是好时机。
两个人就这么睁着眼,脑子里不知跑了多少马,到天明时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夏朝醒的时候,裴家两兄弟都出门了,家中就剩她这么个闲人。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夏朝决定出门去瓦子里逛逛,昨晚上写话本是一时兴起,现在再细想,确实是条可以尝试的路子。
毕竟用其它的法子挣钱,铺面人手前期都得投进去不少,这倒不是重点,反正裴渊赔得起。
重点是这些她都不擅长,事事都得问裴渊,到最后这铺面有她没她都一样,她手里一点要紧的东西都拽不住怎么行。
而且她可以确定自己是学不会做生意的那些门门道道的,什么对客人笑脸相迎,她不跟人吵起来就很有礼貌拿了。
若是换成卖话本,就算将来要管裴渊借人借财,这一整个买卖的源头就在她这。
虽然她没钱也没人,可她技术入股啊!
想到这,夏朝兴冲冲地叫人备上马车,往内城中最大的桑明瓦子走。
京都中各处瓦子都有自己的招牌,譬如朱家瓦子的吃食最美味,新门瓦子的灯戏最好看最稀奇,保康门的杂耍.
而这说书则是桑明瓦子的最好,更新的最快,同时竞争也最激烈。
钱壮人胆,夏朝自然是奔着行业最繁荣的地方去。
裴家的马车路过州桥,夏朝被外头的热闹吸引,掀起帘子看到大相国寺附近挤满了人。
她回想起上次和裴渊来这里,因着那场闹剧没能在里头好好拜拜,如今想要赚钱,正好去求个财运,菩萨保佑,让她能办成一件事。
于是夏朝让人调转车头,前往大相国寺。
今日不是开放庙市的日子,大相国寺里外没有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摊,来上香的人并不多。
就这样夏朝还是在路上听了一耳朵,原来适才那人挤人的热闹是齐王与齐王妃今日来上香,将一干人等都拦在路口,前脚才走。
夏朝想着一个王爷上柱香这么大的排场,一边穿过三门往弥勒殿去。
殿里的人不多,夏朝在一旁等了会,前头那对母女拜完之后,她才走向当中的蒲团。
仔细回忆了一下跪拜的姿势,她闭上眼,面色沉静地许愿:
“信女所求,愿身登青云梯,富贵威权得自由。”
夏朝附身拜了三拜,并承诺自己初次创业的小买卖若是能挣钱,她就在年底的时候将利润的一成捐到庙里。
夏朝起身上了三炷香,随后去找庙里的主持,打算先捐些香油钱。
而那弥勒佛像座下的暗示里,正有两个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就是裴渊那妾室。”
“就是她。”
赵砚修:“求子应当是仁济殿才是。”
贺行:“兴许是求别的?”
赵砚修:“你说笙园的下人如今有称她为夏姨娘的。”
贺行:“对,与项祝提起,他也是称夏姨娘。”
赵砚修语气肯定:“那我的猜测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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