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旧友
佩妮去厨房忙碌,我和波特坐在沙发上聊天。他非常努力地在我面前表现出“好孩子”的模样,向我探听父母过去的故事。
我对他说,我和莉莉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一些争吵,关系就冷淡下来。后来听说她去世了——死人还能有什么过错呢,就打听着想过来看看她的儿子。
他知道这件事之后情绪就有些低落,然后又问我,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和其他人的关系都不太好,不然为什么直到现在也只有我过来看望过他。
我说,莉莉当然是个好人,詹姆·波特就不一定了。不过他和我的双胞胎弟弟一样是个混蛋,如果我的弟弟还活着,一定会照顾好他。
“他现在在哪里?”哈利充满希冀地问。
“我说过了,他去监狱了。”我回答他,“他是一个混蛋,虽然我欠他一个人情。”
弗农·德思礼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这个肥胖的家伙几乎是飞一样越过门槛,恭恭敬敬地向我表示荣幸——顺便在诉苦一番,说多养一个孩子是如何辛苦。
我是不太能共情这些情感的,我希望他们能够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像城市里的农夫。
晚上我离开的时候,一个看上去瘦削的女人正在路边探头探脑。一直跟着我出来的波特喊了一声“费格太太”。他看上去是多么想坐上我的车,从此离开这个漏风的小窝。
实际上,我说过我欠西里斯一个人情,他完全可以借此要求我带他离开。可惜他没有这么做。
-真可惜,没想到他们这样对待‘救世主’。
旁白在我发动车子的时候说,
-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这位‘英雄’。
‘你在伤心吗?’我转动钥匙问它,‘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荒谬,你不这样想吗?
‘他是一个‘孤儿’,救世主就应该是孤儿。’我说,‘不然,他喜欢哪个老家族、倾向哪个老家族的话,就糟糕透了。当我出生在布莱克家之后,你觉得邓布利多还能像杀掉奎格家的派瑞特一样,喊另一个老头子,去杀布莱克家的派瑞特吗?’
-你说得话让我伤心了,派瑞特。
它说,
-我们过去是如此弱小。
我转动方向盘,开向新买的小别墅,‘至少我们现在不再弱小了。’
-是的,但是这不代表那些伤害可以被原谅。派瑞特,你一直不愿意仇恨邓布利多,为什么?
它有些尖锐地质问我,
-因为他教过你变形术吗?因为他说他‘最喜欢’你吗?他比我还要重要吗?
‘我不太想在开车的时候和你讨论这种问题。’我说,‘如果出车祸的话,那全都是你的错。’
-你不应该原谅他,他只是一个人类,他是‘猿’,和我们在大平原上见到的、过去杀死过我们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车边上聚集几个人影,它们只是影子,虚浮地跟在车灯后面。我通过后视镜看见它们。这时,路灯的灯光减弱,从橘黄一点一点褪色为暗红。油表盘的红色指针乱窜,一只冰凉又柔软的足肢搭上我的手腕。
*它来了*
‘安静!’我打断旁白。此时,旁白也意识到不对劲,它通过层层灰白的雾气,意识到我们已不在公路上。
崭新的小轿车悬停在石崖边缘,晃晃悠悠地准备摔进海岸,彻底粉身碎骨。
-别下去,我晕船。
它提醒我。
我的影子骤然扑起,咬住那个没礼貌的家伙。雾气中隐约发出尖啸,在旁白同样的尖叫声里,我移形换影准备离开此地,却发现没有任何作用。
“‘小孩’,不来叙叙旧吗?”
隔过数十个世纪,我又一次看见‘青年’。
*你不应该看见它*
-
几十个世纪之前,山谷曾经发生过一场大地震。
岩石层层剥落,露出里面如鱼肉一样翕动的肺叶。当人将手指按在那些白肉上时,他们就听见一个年轻男人说:
“请把手收回去吧,朋友。”
当地以为是奇迹,便拿出刀子去割它的肉,刨它的骨头。肉喂大一代又一代的孩子,骨头被放在珍奇柜里,做成各种饰品的样子。
青年还是再说:“请把手收回去吧。”
若干年之后,一名吃它长大的教士坐在长椅上。他戴着一双灰色羊皮手套,手里拿着同样材质的手写本。阳光直直照进长着虱子的头发里,让那些渴望鲜血的小虫乱爬。
教士轻轻说了一声什么,拿出装着提神水的小瓶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最近饱受噩梦追逐,一只畸形可恶的恶魔嚎叫着扑到他身上。它趴在教士的背部,口器顺着脊柱插入身体,如夏日鸣蝉一样吮吸他的血液。
“我一直在想,所谓‘上帝’究竟在指代什么。”他闻着迷迭香与薄荷的气味,却仍旧觉得昏沉无比,“祂究竟在什么时候从‘多’变成‘一’。”
山谷轻轻吹了一口气,捕鼠人再次听到猎物的窃窃私语。
“祂们从‘多’变成了‘一’。”
教士呆呆坐在长椅上,直到一名巫师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老兄,请问这里出现过马戏团吗?”
“我是一名神职人员。”教士说,“您应该去问村民。”
“是的,我问过了捕鼠人,他说,前一阵子有人在进行一场渎神的演出。您知道吗,他们把一个男孩钉在木板上。”
“闻所未闻,这听起来像噩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先生。”教士机械地说。
“是啊,噩梦。我又应该如何确认您不在梦境之中呢?”巫师对他说,“您去找一个水潭,好好洗洗脸吧。”
教士走到水潭边,他身子猛地顿住。水潭上正是一场马戏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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