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洒在五楼的议事厅。

宋锦和江暮并肩立于厅中,地面由光洁得能照出他们的俊颜,昨晚的血迹斑斑已经被刷洗的干净。

脚步声由远及近,故尘染快步走进厅内。

故尘染随意坐下,她身着一袭丹罽(ji)色凤凰纹长袍,纯金的牡丹簪子搭配着珍珠链轻轻晃动,衬出她冷艳的面容,目光扫视了厅内的一切。

“说说吧,本座昨个儿不在,万尊阁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故尘染漫不经心一问。

宋锦上前一步,折扇“唰”地展开,脸上却没了往日的嬉笑神色,正色道:“陈氏族人为报血仇,昨夜倾巢而出,袭击我万尊。若不是本公子武艺超群,小江这条命,怕是要撂在那儿了。”

说着,他抬眸观察故尘染的反应,她只淡淡道:“臭屁。别装,他武功比你好。”

见她来了这么一句,宋锦只好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继续道:“奇怪的是,他们对咱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极有可能……阁中有内鬼。”

江暮双手抱胸,上前一步,沉声道:“敌人中途突然改变策略,要去后院搜姜大夫。好在阁主提前将他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故尘染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神也愈发深邃。

故尘染道:“陈氏族余孽不足为惧,至于内鬼……”她微微皱眉,“应当不会,只是残党与江湖势力有所牵连罢了,你们细查一下。”

宋锦微微颔首,折扇轻敲掌心,道:“我已安排人暗中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只是……这次他们没找到姜公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江暮思索片刻,沉声道:“为防万一,需得加强姜淮望的安保,属下建议增派人手,暗中保护他的安全。”

“不必。”故尘染回绝了他,“他跟着本座,不用操心别的。”

故尘染目光扫向二人:“你们接下来,密切留意各方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她站起身,发上的牡丹簪也轻晃,玩世不恭道:“万尊的规矩:‘敢犯我者,必诛之。’”

两人抱拳行礼,宋锦目光不经意间撇到了拐角的某处,立刻大喊:“姜公子!”

姜淮望:“……”

不过这一声后,他没有走出来,还是女子略有怒意的声音响起:“偷听的臭毛病还没改?”姜淮望这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故尘染也同样坐了回去,目光落再次落在他身上,冷冷道:“看吧,好处没有就算了,坏事还一堆。”

姜淮望目光暗淡,双拳也不自觉握紧,指节泛白,他在心里不断自责,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才会让他们陷入险境,是不是自己本就不该掺和进来,给她徒增麻烦?

种种自我怀疑的念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在这无形的内耗中挣扎,表面却只能强装镇定,沉默不语。

故尘染其实对这些小事心里毫无波澜,只要伤的不是自己,她都不在乎。

故尘染瞧了眼天色,站起身整理衣袖,边问:“会不会做饭?”

三人一怔,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所性挨个答一遍。

“会!”

“属下,会一点。”

“不好吃……”

故尘染扫了眼三人,低笑出声,对着姜淮望问:“为什么?”

姜淮望抿唇:“是药膳。”

故尘染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扶正了头上的簪子,轻飘飘道:“那就先将就两天,本座拨一些婢子来伺候。”

宋锦感觉怪怪的,这对话跟个妻主问外室吃饭没一样。他默默拍打着扇子。

江暮听完两人对话,低头去抚摸剑鞘上的纹路。

“江暮、宋锦,你们两个跟本座走。”她抓起旁边的红色披风,手上一顿。因着带了护甲不好系系带,她扬起笑叫了一声,“姜淮望。”

故尘染勾手,示意他帮自己。

姜淮望快步凑近过来,低下头,手指灵活地系好系带,撤手时,故尘染塞给了他一个东西,姜淮望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她常用的那把。

故尘染唇角勾起,带着江暮转身走了。

姜淮望叹气,又只留给他背影。

已经午时,冬日的太阳不刺眼,却又像在给某些人铺路。

故尘染身着红衣,腰间镶嵌红宝石的玄色腰带,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宋锦手摇折扇,一袭鹅黄色华锦长衫似冬日暖阳,上面绣着的翠竹在微风中仿若摇曳生姿。

江暮身着玄色劲装,衣摆和腰带在风中微微扬起,冷峻的面容与灰色的眸子让人心生寒意。

宋锦错愕看了眼牌匾,立刻用折扇拦住女子的路,开扇遮掩着两人,低声道:“阁主怎么带我来这啊?要是让再熟人看见,我肯定要被我爹骂的。”

故尘染没好气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么说,那你肯定就是这儿的熟客了?名声也不差这一会儿。”

宋锦吃瘪。

三人同行,故尘染在前,两人在后,踏入了宝翠楼。

宝翠楼内,浓郁的脂粉香与淡雅的沉水香相互交织。

老鸨扭着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一路小碎步迎上来:“哟!这是哪阵风,竟把您这位姑奶奶给吹来了,还带着两位俊公子!”

老鸨视线在宋锦身上,高声道:“哎哟原是宋公子呀~今日您还是要听曲儿?”

“不、不不用!”宋锦摇扇掩饰慌乱道,“本公子今日是陪阁主大人来办正事的。”

“那姑娘是看上咱们楼里哪位姑娘,还是……”

故尘染轻抬起手,指尖的金镶红玉护甲闪了闪老鸨的目光,她打断了老鸨的话,自顾自地道:“妈妈闲话就免了,我今日再访,是决定好了要买下宝翠楼。”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价钱,说吧,这次绝对让你满意。”

这次。是的,故尘染以为第一次没有买下是钱带少了。

老鸨笑容瞬间僵住,目光却落在那些纸上,神色犹豫道:“姑娘,这宝翠楼可是我半生心血,说卖就卖,我……”

宋锦折扇一合,发出清脆声响,调侃道:“老鸨,我家阁主出手可比旁人阔绰多了啊,您要是懂事儿,就痛痛快快答应,别自讨没趣。”

江暮双手抱胸,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如同寒冬里的风暴,让老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鸨咽了咽口水,额头冒出细密汗珠,颤声道:“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容我再考虑考虑……”

就在这时,一阵银铃声传来,正是凌微提裙向这跑来,到了故尘染面前立即跪下,弱弱道:“姑娘……您之前说要把这给奴家打理,”她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奴……奴家怕做不好,奴家什么都不懂,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故尘染将她扶起,轻声安慰着:“别怕,有人教你,有我在,出不了事,往后楼里赚的银钱,四成都是你的。”

凌微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犹豫再三后,小声说道:“那……那好吧,我听姑娘的安排。”

故尘染眸中闪过一丝自恋,道:“好,凌微姑娘这份志气让我很欣赏,等我买下宝翠楼,楼里大小事务都由你打理,没问题吧?”

凌微咬了咬下唇,沉思片刻后点头,道:“好,我答应姑娘。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觉得姑娘行事不公,我立马离开。”

故尘染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会做得很好。”她转头看向老鸨,“妈妈,现在你该做决定了吧?”

老鸨见事情无法挽回,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姑娘既然诚意十足,老身也不好拒绝。”

说完,老鸨只身上了楼。

故尘染、宋锦、江暮带着凌微踏入宝翠楼二楼最为奢华的雅间,屏风将室内巧妙分隔,楠木桌椅被依次拉开,袅袅茶香逐渐弥漫这里。

众人依次落座,故尘染率先开口:“既然宝翠楼收购已成定局,接下来就要商议新的经营方向,凌微姑娘,往后宝翠楼就由你主持,你先讲讲对这楼的看法与想法。”

凌微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道:“我……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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