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来询问陈安之前先问了乌哈尔,据他的回忆是,他带队冲出去,到地方后只看见满地尸体,并没有什么劫匪,之后他呼感不妙,察觉是中了调虎离山后,马不停蹄赶回现场。
寒彻接着问,“你们经历激烈的打斗,马匹受惊,瓷器、绸缎、珠宝掉落一地,可我从破碎的瓷器中发现,那些碎瓷表面平整光滑,这不像是从高处坠落破碎而形成的”
陈安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那劫匪甚是狡猾,冲着贡品就去,抢了就走,至于瓷器是否从马车上掉落的,还是在他们搬运的时候掉落,我不知道”,说完一脸懊恼的模样,恨不得自己当时没有昏迷。
寒彻继续逼问,“哦,这样,我方留下的人没有四十也有五十人,而少将又有多年上阵杀敌的经验,不会连这普通的劫匪都抵挡不了吧?”
陈安低下头,“惭愧惭愧,是我无能了,害得贡品被劫,回圣都后,甘愿受罚”
后面不管寒彻怎么问,陈安都把罪责扛上肩,他也就没再问下去。
别说月马道没有劫匪了,只要稍微打听这过路的车队里面坐的是谁,运的又是送给皇上贡品,谁敢劫?
第二日寒彻命祁杰书带队护送他们进城,他则继续留在现场。
圣都内,皇上已闭关,太子如今被禁,平王手下陈安又牵扯其中,朝中无人住持大局,靖南王提议,让瑞王接手此案,朝中重臣均无异议。
现场散落一地的碎瓷全部打包带回,再联合月马道附近的驿站查了劫匪的动向,发现这批劫匪训练有素,不像普通劫匪,时间、地点、配合总总迹象表明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作风,寒彻一下子想到陈安那闪烁其词的模样,即可派人调查他人际关系和最近的动向。
碎瓷在玄影司库房里躺着,曹临无意间提了一嘴,“这乌丝兰国的瓷器果然没咱们凌虚国的好,主司,您看看,这感觉一捏就碎了呀,更别说掉地上了”
“嗯”
“还有这玉枕,吹嘘得那么厉害,怎么感觉…有点…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寒彻拿起完好的那只玉枕,不管是从色泽还是做工来看,都特别粗糙,“这就是历经三年打造出来的东西吗?呵,只要打上修仙名号,什么垃圾都能拿来献给皇上,真是笑话”
“那可不是,咱们还得为了这个‘笑话’,抓什么劫匪呢”
“回家”
寒彻三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头那位正在做什么?
寒彻一进府,每个人的脸色露出难色,就如同受了天大委屈又不可言说的模样。
“梁叔”
管家从后院小跑而来,“主司”
“她呢?”
“夫人她…在后院工房”
寒彻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已见两波人从大堂出来,手里搬着桌子椅子,“怎么回事?”
寒彻边说边往后院去。
管家这才娓娓道来,“县主一大早就跑进府,说要和…”,管家组织下语言,继续说道,“说要和夫人公平竞争,夫人没理她,然后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两人便大打出手,阿英哪里能受得了夫人被其他女人欺负,当然阿英也没有对县主下死手,最后受伤的也只能是大堂里的桌子椅子花瓶之类的,后来阿英便把县主‘请’了出去,夫人心疼那些瓷器,现在正在工房里修补,老奴的意思是寒府还不至于穷到几个花瓶都买不起,但夫人执意要修,老奴也拦不住”
“好,我知道了”
管家停下脚步,望着寒彻远去的背影,嘴角上扬,非常满意自己的措辞,走的时候还在回味:刚应该把夫人说惨一些,这样主司会更心疼一点,诶,失策失策。
寒彻到工房门口停下脚步,一个个被拼接好的花瓶立在桌子上,寒彻望着花瓶出神,祁令月抬头发现他,“如何?我这手艺太厉害了,以后出去绝对不会饿死的”
寒彻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开。
祁令月只看了他一眼,他便跑了,“诶……?莫名其妙”,她现在沉浸在她自己完美的手艺里无法自拔。
寒彻骑马回到玄影司,立刻命人把所有碎瓷拼接到一起,“快,要全部”
历经三个时辰,所有破碎的瓷瓶拼接完成,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每个瓷瓶都有缺少的地方,还有那最重要的玉枕,也拼接不完整,瓷器就算了,数量多,难免会有拼错遗漏的地方,但玉枕就只有一对。
“曹临”
“主司”,曹临拱手。
“把乌丝兰国的王子请到这来,辨认一下这玉枕”
“是”
经过乌哈尔的辨认,玉枕是假的,根本不是他们带来的那一对。
宁冈监视了陈安好几天,终于被他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陈安昨夜夜半偷摸出门,和他约见的是他的舅舅御窑监大使杨豪。
宁冈聪明,之后马上派人查了杨豪,他在任三年,出土的瓷器一年不如一年,可每年由宫里分下来的钱可不少,只要稍微查就能查到,如今的御窑监已经变成皇上私有的,专门拿来制炼丹炉,皇上在制炼丹炉这方面出手阔绰,万象阁的炼丹炉都是从这出的。
而御窑监在谁的门下,万象阁。
寒彻抓了御窑监的人到现场查验,果然,那些破碎的瓷器均出自御窑监,杨豪被曹临直接捉拿下狱。
杨豪被抓,曹临还特意从万象阁门口经过,在马背上的曹临,抬着头,斜眼撇了一下万象阁的人,一脸我就等看笑话的模样。
万象阁的人恨得牙痒痒。
雷决又对着傅怀池在发脾气,“你是怎么管理御窑监的?这点东西都管理不好,我以后怎么放心把万象阁交给你”
“这杨豪平日里捞点油水,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没想到他尽如此胆大妄为,把手伸到贡品上,现在御窑监出事,万象阁难辞其咎,义父……”
雷决抬手,他现在快速的想办法,看怎么能挽回一点,“皇上现在还没出关,所有事务又都由瑞王打理,没人向着我们,瑞王这脾性又软,就怕他听了某些人的挑唆就不好了”
“那怎么办?义父,如果真是杨豪做的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果是有人指使的,我们得把那人找出来,现在这手已经伸向御窑监,下次就是药膳监,再下次就是万象阁了…我们……”
雷决沉思片刻,“莫慌,现在杨豪还只是被抓而已,还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你最近把自己手头的事,该处理的处理,别给别人留下把柄,其余的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可是……”
“别说了,就这么办”,雷决还是不想惹事,坚信只要自己什么都没做,就不会引火烧身。
傅怀池只好应下,“是”
雷决走后,傅怀池对大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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