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无言要离开,云栖梧也顾不得纠结是谁在偷听了,连忙将其拦下,并表示还想多听一听母妃还未出嫁之时的事情。

无言本不想多说,可对上云栖梧那双眼睛,不知怎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终化成一声叹息。

“婉清当年是个很活泼的女子,她不喜安静,但女工却也学得极好,马术之类的也颇为精通,府里头常不见人影,常去游山玩水。

她与你父亲也就是在这时候相识……”

另一边,御书房内,陆青临听了近乎半小时对岳母夸赞之言后,方才稍稍进入了正题。

“朕与婉清相识于一场游猎,那时朕还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所有人都没有将朕放在心上,毫无权利之人就连喜欢的东西也守不住。”

陆青临宽大衣袖下手指微屈,嘴角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恐怕就是他与云栖梧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往事了,没想到如此轻易便听到了。

“朕与婉清感情极佳,可偏偏云星河那家伙什么都要与朕争,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连这一点也不愿给朕留下……”

陆青临有些许惊讶,没想到云栖梧一直挂在嘴边那名震西北的安乐王,名讳竟是如此‘美丽’。

“朕知晓他不喜婉清,之所以向父皇求娶,不过是为了恶心朕,在告诉朕,只要是朕所喜之物,他都要与朕抢。”

此时此刻,皇帝已经顾不上去观察陆青临了,整个人沉浸在对他手足兄弟的暴怒中,手指被攥得咯咯作响。

脸色是前所未见的阴霾。

就连一旁伺候的太监,也是一脸的战战兢兢,唯恐皇帝看不顺眼,让人将其拖下去。

“但那又如何,最终坐上这至高无上位置的还不是朕,也只有朕,才配坐上这位置,只可惜,婉清在云星河折磨下,早早逝去……”

陆青临就这样,面上毫无波动的看着当今皇帝‘发疯’,仿佛他说的全是不想干之事一般。

不对,本来就与他无关。

与他娘子都少有干系,说的都是些什么,怎么都是他夺位之事,就不能多说说与岳母大人的具体事宜,以及如何认定娘子大人就是他孩子的吗?

年纪大了就这点不好,想得太多,话都说不到重点。

陆青临心中虽不满抱怨,但却不敢催促,毕竟面前这位可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朕依旧记得,那年梨花满园,朕与她花下饮酒,她说她喜欢朕的善解人意,比我那些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兄弟们好多了,可偏偏……”

金山寺禅房内,云栖梧与无言师傅对坐饮茶畅谈,虽是粗茶,但没人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婉清小姐与几位皇子都有交集,当时那几位皇子都向皇帝求了赐婚圣旨,唯有当今陛下没有任何动作,一时间,祸水妖女之词便被安在了婉清小姐身上。”

云栖梧皱眉,不敢相信,记忆中她那清冷出尘的母妃,曾经竟是这般的‘水性杨花’。

“婉清小姐因此流言,被其父亲关在家中,而一个个倾心不已的皇子,在这时刻,却装作无辜人般,对其弃之不及。”

云栖梧没想到,原本甜言蜜语嘴上说着一切都能给心爱之人的男子,只不过对上了那么一点流言蜚语,便将其抛弃。

难以言喻的痛从心底升起,云栖梧虽没有经历过,但那种孤立无援,处处受辱的感觉却是能想象到的。

设想一下,倘若换作是她,能否在那流言中坚持下来。

“就在所有人皆以为婉清小姐会成为全京城笑柄之时,是你父王带着赐婚圣旨上门迎娶。”

云栖梧惊讶,没想到自己父王竟如此勇敢,在所有人都因流言不敢与母亲接触,生怕玷污名声之时,他竟然能挺身而出。

许是看出了云栖梧眼中的崇拜之意,无言叹了口气,还是泼了盆冷水。

“不必想太多,那赐婚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一场不让皇氏血脉流于市井的交易。”

云栖梧:“你这是什么意思?”

“婉清小姐早在出嫁前便已经怀孕,且她与众皇子不清不楚如此之久,栖梧小小姐,你不妨猜猜看,究竟那位王爷才是你真正的父亲。

是那因争权失败,早已死去的太子,三王爷,还是如今的安乐王,清平王,嘉顺王,亦或者是坐在那无上位置,当今皇帝呢?”

云栖梧瞪大双眼,怒火从心底窜出,双手紧攥,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极力克制住想要动手的欲望。

若说最开始无言的话语,云栖梧或许还有几分相信,但现在无论如何她都觉得眼前这人是在挑拨离间。

或许是对将她赶来的外祖父外祖母不满,又或许是不喜欢母妃方才胡说八道。

自己母妃才不会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

云栖梧咬牙:“你胡说八道!”

无言那张仿佛看破红尘一般的面容上,流露出不属于出家人的愤怒与嫉妒。

看着云栖梧那竭力强压的模样,无言微微一笑。

“我胡说八道?”

“呵,你不妨去打听打听,京中贵女们对你母亲可是恨极了,你以为她只勾引了那些皇子那,京城里,凡事有点名声的公子,何人不知你母亲,人人都自称是她‘知心人’,多少贵女的好姻缘,皆被你母亲毁了去。”

无言一想到当年苏婉清那左拥右抱,带着各家公子哥回府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她,她的麟儿怎么可能会死。

她又怎么可能被那个女人送到这金山寺当姑子。

看着如今面容扭曲的无言,云栖梧反倒是淡定了许多,她越是如此,那就证明此事非真,不过是她杜撰出来的罢了。

母妃或许与那些公子有过流言,但绝对不可能是无言口中所说的那种关系。

“无言师傅,你着相了,时候也不早,还是先告辞了。”

事已至此,云栖梧觉得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毕竟这种状态下的无言,无论她说出什么,云栖梧都不会相信的。

话毕,也不等无言回应,云栖梧便径直抬脚离开了,关上房门时,她还能听见房中那哭笑不得的声音。

终究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离开禅房,云栖梧便去寻了公主殿下。

原先云栖梧还在想着,自己离开那么久,该寻个什么样的理由糊弄过去,却不想公主殿下并未在意,而是询问起了平安符一事。

在得知云栖梧还没求得后,便给云栖梧推荐大师,据说他不仅解签厉害,制平安符手艺也是一绝。

不多时,云栖梧便带着两枚样式精巧的平安符与公主殿下一同离开了金山寺。

“给。”

公主疑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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