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戴着面具,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有情郎犹豫两下,试图砍价。
“六条。”
顾景深不语,起身作势要走。
“八条!”
有情郎见状赶紧加价,声音急促到胡子都在微微颤抖。
顾景深脚步不停。
“好好好!十条就十条!回来!”
有情郎心痛啊,平日里一条消息百金有余,今日平白送出十条消息,连个好脸色都看不见。
你说说这事闹的。
顾景深敢要价十条,自然是清楚这个玉佩的价值,自它到手以来,便估算过,如何能收益最大化。
“说说吧。”
有情郎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拍着自己胸口给自己顺气,语气说不上和善,却也不敢太僵硬,生怕这人中途又反悔。
顾景深自腰封中拿出一张巴掌大小的人像画,仔细展开,摆在桌上。
“这位姑娘三年前给予我,并嘱咐,若我找到红脸白胡老人时将此玉佩交给他。”
顾景深说着,淡淡的将画像往有情郎处推了推。
有情郎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幅画,努力将眼睛睁大,盯着画上明媚生动的人,眼眶陡然变得通红。
“好……好啊。”
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在画中人脸上抚摸,表情终是变成欣慰,眼睛笑的微微弯了起来。
“她可曾留下其他话,比如她在哪儿,是否过得安康,身旁可有其他人?”
顾景深摇了摇头,语气沉重。
“这位娘子独自前来,那日阳光正好,温暖舒适,她带着淡粉色围帽,一身墨绿色绣花襦裙,来时当是有些匆忙,一路小跑,并未带包袱,留下那句话,便又转身离开。”
顾景深知晓那人是谁,传闻中的上一任受托人。
那时他只是听谢怀玉与叶汀兰说过,他刚任大理寺理正,忙于公务,一直未曾亲眼见得,直到那姑娘在大理寺准确叫出他的名字。
“顾景深!”
是初见,也是永别。
“若你找到红脸白胡老头,整天嘻嘻笑笑,没个正形,最爱听曲儿看舞,你便将此玉佩交给他。”
“若大理寺此后有需要地下城帮助的事,也可凭此玉佩前往买卖行,许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有情郎嘴唇蠕动两下,低下头盯着人像画,恋恋不舍的将其收好,妥善放入小匣子中,藏在怀里。
匆忙落下信物,多年了无音信。
结局似乎早有定数。
“你想知道些什么。”
有情郎敛下情绪,又变为那个爱摸着胡子听曲儿的老头。
“圣莲教发展下线的方式,渗透入京城的大致人数。”
有情郎摸了摸胡子,思考半晌,转头至一侧的格子内,拉出藏在最里侧的匣子,将其递给顾景深。
“这里有你想要的。”
顾景深打开匣子看了两眼,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青紫。
“剩下九条先存着。”
有情郎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顾景深一出买卖行便直奔福运客栈。
那日他们三人订的上房,老板娘还留着。
此刻的客栈内不似上次那般清冷,近日老板娘搞了些地下城特产售卖,客栈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哎呦,贵客来了~”
一见着顾景深,老板娘便喜滋滋迎了上来。
“上回您订的上房,还没住一会儿就走了,可是小店招待不周?您放心,这回您再来住,保管您吃香的喝辣的,不管要什么,我都给您寻来。”
“您瞧瞧,那上房我还给您留着呢!”
娇俏的声音自青白色狐狸面具下传来,听着语调都能感受到老板娘的谄媚。
顾景深又递出一沓冥币,熟门熟路往上房走。
老板娘乐滋滋随意数了下冥币,招呼着门口新来的那位姑娘跟上去。
“贵客来了还不跟着,我请你吃白饭呐?”
说着随意在姑娘面具上敲了两下。
姑娘痛得缩了缩肩膀,赶忙亦步亦趋跟着顾景深到门口。
“不需要伺候。”
顾景深见人怕的浑身颤抖,挡在门口淡淡道,随后便想将房门关上。
哪曾想看似胆小的姑娘,直接伸手挡住房门,一手着急的扯住顾景深的袖子,用力向下扯了三下。
顾景深莫名,却还是让姑娘走了进来。
那姑娘仔细检查好门窗是否关严实,转头对着尚站在门口的顾景深跪了下来,不停的叩首,脑袋却并未碰着地板。
全程只能感受到其动作的焦急,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连呜咽也没有。
顾景深意识到不对劲,蹲下来拦住姑娘的动作,左手试探的伸到姑娘的青面鬼脸面具上,慢慢摸至边缘,光滑平整。
直接镶嵌在皮肤内,与脸融为一体。
顾景深右手紧了紧,嗓音微哑。
“是谁弄的?”
姑娘指了指窗户,又往窗户右边指了指,那里是圣莲教的祭坛。
顾景深又问。
“你可知道我是谁?”
姑娘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顾景深。
“你见过我,你是京城人士?”
姑娘点点头。
“客栈里还有没有跟你一样的姑娘,你们可否离开这客栈?”
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不能离开,还是不能自己离开?”
姑娘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景深,再指了指门外。
“可以赎身?”
姑娘点了点头。
顾景深了然,将姑娘扶起来,示意她在坐榻上休息一会儿。
没过多久,夏渝与谢怀玉到达。
两人一眼便望见了那姑娘,好奇的用眼神询问着顾景深。
顾景深简要说明了一下,让两人带着那姑娘去赎身,立刻返回京城找大夫医治,他则留在地下城继续打探关于圣莲教的消息。
夏渝闻言,心疼的将姑娘扶了起来,揽着人往楼下柜台走去,下楼时,她示意姑娘自然靠在她身上。
“哎呦,小娘子可是要替这门女赎身?”
老板娘一边拨拉着算盘,一边问道。
“是。”
夏渝知晓规矩,从随身背着的百宝袋内拿出一沓冥币,摆在柜台上。
这位老板娘向来是给钱就办事,不论好坏,扫了一眼,见钱足够,也不过多为难,不多问,将那姑娘的身契拿了出来。
“来贵客,这是身契,您买走了就放心用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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