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年轻的,在平民中最受尊敬爱戴的议员,江淮宴。
祝时年在电视和报纸里见过他很多次,他的许多演说,祝时年熟悉得几乎能背下来。
可是在祝时年看到他的第一秒,先想起的却不是这些。
他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原本打算问顾臻,最后却又没有问的问题是什么了。
军部内网的论坛说,手握兵权的顾老将军的独孙顾臻,要和江氏财团的继承人江淮宴联姻了。
他想问顾臻,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尽管是两个alpha,可是如今胚胎体外培养的技术很成熟,两个利益相关的家族凭此联结,算不上多匪夷所思的事。
帝国最年轻的少将,政坛最耀眼的新人,他们好像......确实是很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我呢。
只有那么一秒的时间,这个问题在祝时年的脑海里一晃而过。
但那本就不是祝时年应该担心的问题,他实际上......连难过的资格也没有。
“议员先生,”傅成有些为难地赔着笑,“别的长官确实都有点事......”
祝时年回过神来,走到江淮宴面前,礼貌地自我介绍:“江议员您好,我是军部上校祝时年,今天执行您圣加伦一行的护送任务。”
江淮宴站起身,向祝时年投来了视线。
那确实是一张漂亮得像omega的脸,也不怪顾臻那么着迷。
明明是和其他人别无二至的军装,穿在祝时年身上,却意外地修身服帖,衬得他长身玉立,气质出尘。
还挺有意思的,别人家的小情人都在想着怎么偷懒推掉脏活累活,借着权势往上爬,他倒是好,连这种没有人愿意揽的活都愿意赶着来。
怪不得顾臻三令五申自己不许找他麻烦,这样的性子但凡真的碰上有人刻意为难,早就不知道被欺负蹉跎成什么样了。
所幸江淮宴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只乖乖的,漂亮的,可怜的小鸟而已,为难他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确实不喜欢别人睡过的情人的话,就连江淮宴自己也会喜欢这样的漂亮小鸟的。
只要顾臻把许诺给江家的东西一一兑现,就算养十只这样的漂亮小鸟,江淮宴也只会问他能不能忙得过来。
江淮宴站了起来和祝时年握手,祝时年连忙微微低头欠身,然后才抓住了他的手。
江淮宴的手指带着寻常养尊处优的政客不会有的薄茧,温热而干燥。
对视时,江淮宴的眼睛很明亮,和祝时年在电视上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像星星一样,是天生的,吸引别人目光的主角。
“请问军部还有别的空闲的中校以上军官吗,”江淮宴礼貌地问询道,“听说祝上校今天易感期,而且已经半年没有休过易感期假了,我不认为把一个易感期的alpha拉过来强行执行任务会有什么很好的效果。”
这并不是多友善的开场,傅成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有人来都不错了你还挑上了,刚想再重复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话,就看见祝时年笑了笑,很好脾气地解释了起来。
“没关系的,易感期今天早上就已经结束了。我是二十六区出来的人,一直都很仰慕您.....今天能陪同您,我......我很高兴。”
祝时年不是善于巧言令色的人,即使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他也夸得磕磕绊绊。
江淮宴,偏偏是江淮宴。
祝时年看过他的很多演说,收到过他给从二十六区考进大学的学生发的助学金,比他的政敌还要了解他的政治主张,崇拜他,景仰他,真心地佩服他为平民做的那些事。
也真的想过等到自己爬的更高一点的时候,要不要去问问他有没有自己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也许是听多了溢美之词,江淮宴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直升机在已经在停机坪就位,祝时年微微弯腰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祝上校曾经是顾臻的副官吧,”飞机缓缓开始滑行,像是普通的闲聊一样,江淮宴笑了笑问道,“他最近有和你聊过他家里的什么事吗。”
祝时年一下子有些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开门见山地提起顾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江淮宴看过来的视线通透明了,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自己和顾臻是什么关系,来找自己就是来通知自己他和顾臻要结婚了,让自己和顾臻断了联系。
“我不太清楚,少将他......很少和我聊工作之外的事。”可是祝时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谨慎地回答道。
“我和他要订婚了。”江淮宴笑了笑,“顾臻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不太喜欢我插手他工作上的事,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应该会不高兴的。”
“下次这样吃力又不讨好的任务,祝上校就不要再接了。”
直升机以极高的坡度爬升,祝时年一瞬间耳鸣得厉害,连头也隐约痛了起来。
他们......要订婚了。
论坛上说的婚约,原来......是真的。
就算已经在心里预设过那么多次,真的确认这件事是真的的时候,祝时年的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
顾臻要结婚了。
顾臻......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
可是顾臻早该结婚的,和一位名门贵族的omega少爷或是小姐,不会是一个平民,更不会是一个出生贫民区的alpha。
祝时年罕见地失了神,直升机却在这时候好巧不巧地颠簸了一下,他一时间失去去了平衡,身形猛得晃了一下。
“怎么笨手笨脚的。”
意料之中的狼狈情形并没有发生,江淮宴动作极快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祝时年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地就撞上了他的胸膛。
除了顾臻,祝时年已经很久没有和任何人这样亲密地接触了,可能是因为江淮宴也紧张了的缘故,他身上雪松木信息素的味道几乎一瞬间包裹住了祝时年。
祝时年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江淮宴的手指扣着他的腰,甚至因为用力,还有些疼。
直到飞机恢复平稳数秒,江淮宴才松开了他。
“不舒服吗,易感期就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军部有人欺负你,把活都推给你吗?”
“对不起,议员先生,”祝时年回过神来,有些难堪地道着歉,“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军部没有人欺负我,没有这样的事的......”
江淮宴微微皱了皱眉,微微倾身过来,伸手贴住了他的额头。
因为经常使用抑制剂的缘故,今早打完抑制剂之后祝时年确实有些低烧,不过他早就很习惯这样了,不碍事的小病小痛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祝时年平时也都是这样出任务,从来都没有过差池。
也许是感觉到有点烫,江淮宴的手指贴着他的额头感受了好几秒,他的手指比祝时年的额头凉一些,贴上来的时候意外地舒服。
祝时年的心里再一次难受得厉害,顾臻的未婚夫是一个这样好的人,家世那样好,就连长相也那么出挑,好看得在人群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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