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温和地说,“我已经养好了,医生说,下周就可以出院。”

“啊……是我来的太迟,你知道的,我社交好忙。”

“嗯。”遂晚轻轻点头,“你能来就足够。”

梁双说话时眼神不住往那束玫瑰上瞟,终于开口问:“你跟盛生……小报上讲你们拖手,是真是假?”

遂晚摇头。

“拖手”一词用于热恋,他们确然恋爱过,只是烟花易冷,现在已经情淡意寡。

他曾牵她的手过街,她频繁心动的那段日子里,没有人跟她讲过那是“拖手”,令她错将镜花水月当做日常点滴。如今提及,她只觉陌生。

“怎么会?这种事不必谦逊啦,小报传得漫天都是,讲你二人经常拖手出街,甚至已同居有段时间。盛少当属全广州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那般年轻又享有万贯家财,又是独子冇兄弟,毫无悬念继承盛氏集团。我该恭喜你晚晚,恭喜你不日将成为盛太。”她完全不顾遂晩流露黯然神色,自顾自往下说,精明眼神却始终在遂晩的素靥和白玫瑰之间打转——惨白无趣,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厌恶白色。

“我从未想过去当‘盛太’,甚至,从不觉得他会‘属于’我一人。”晴光偏斜到她面颊上,半明半昧,她坐在窗边阳光下,却显得淡淡忧伤。“我曾认为他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是命运的赏赐,我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一壁觉得自己不配,一壁又止不住奢望。”

“他离开后我才明白,一个人真正离开,其实是无声无息的。只是在某个清晨,从一场大梦中醒来,雨没有停,那个人却忽然不见踪影。”

——他应当去往更得以实现自身价值的地方,去追寻,去求索,做时代的弄潮儿,而非被时代吞没。他一直走在时代前列,不该停止跋涉,探寻和实践之路才是他的归宿,哪怕这条路终将孤独,他岂会囿于她身边。

只道是少年郎,容易别。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以后,大概也只是相逢陌路。我的心,却反而变得平静。”她回答梁双的同时,又像是在淡淡对自己说。“没有盛大的相遇,也没有悱恻惊心的别离,我和他生于轰轰烈烈的时代,而时代无形的推手举重若轻,我们之间的故事淡入一川烟草,无疾而终。”

梁双不疼不痒,媚眼流转,暗想无非便是盛少玩腻了遂晩,甩了她,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是何出身,又无姿色,一只嫩瓜能近盛堂的身运气足以去买彩票,何必讲得如此文艺。噗,失意情人在冷白病房中写作散文,是否还要绝食焚稿以图挽回?

她美艳凤目闪过一抹小人得志,终于暴露意图,难掩兴奋地拖起遂晩双手,“晚晚,你再介绍我和盛少认识好不好,我有手段,定能套牢他,等我进了盛家做成盛太,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位好姊妹。”

遂晩一惊从她涂了大红蔻丹的十指间抽回手,震惊于她缘何会讲出如此赤裸裸猎取的话。

目标还是盛堂,她很难不心生酸楚,服下的西药混合胃酸在腹中折磨起她来。

她别开目光,“我不会做这种事,我说过,我和他已经许久不曾联系。”

“白遂晩,你忘恩负义!”梁双急眼,“你忘了当初你还是个船家女的时候,是我带你去胜元酒家的名流舞会你才得以遇见盛堂。那一定是你第一次踏足纸醉金迷的交际场,窥见上流社会的情态”她冷笑,“难忘吧,那一夜,眼花缭乱的豪门公子每一位都足以改写你的贫贱的命运,你野心不小,暗暗挑中盛堂。”

“是我小看了你,白遂晩,早知你是贪慕虚荣的人,当初真不该犯贱念那点虚假的姊妹情谊、动用人脉帮你约见盛少,活该替别人做嫁衣。”她讲话刻毒,美目中充满怨念,讽刺她:“你求他资助你念名媛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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