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咕噜咕……不能再喝了!”

这该死的酒会!看来今晚要栽在这里了。

许倾染喉头反酸,嘴里的酒液憋了再憋,整个人像是被摁头浸入水里,所知所感都模糊而窒息。

要不是资历不足被那群老头为难,她堂堂槐城第一鉴宝师,根本不至于为了一睹珍宝而被人灌酒。

眼皮像是有千斤沉,许倾染迷糊间撞开一扇门,随后便被什么东西一绊——彻底昏了过去。

“咳,咳咳……”新鲜空气灌进肺里,许倾染眼都没睁,便捶着胸口咳了起来。

昨晚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啊?光亮刺激了眼皮,她意识仍不算清晰,只感觉鼻腔喉头一阵水涩感,难受的她直咳嗽。

这酒劲还真不小。

“公主?公主你醒了?!”

“公主醒了!快来人呐,公主醒了!”

公什么……?公主?

许倾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到四周的吵闹声,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她勉力睁开眼,入眼便是头顶挂着的纱帘,透过摇晃的珠子,几个古代丫鬟装扮的小姑娘正满脸惊喜地朝她走来。

自己这是还没醒酒吗?

许倾染刚撑起上半身想看看这怪精致的梦境,就被人拖着肩膀又压了回去。

“嘶。”背部传来一阵绵密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好痛。疼痛让她清醒许多,许倾染皱起眉,奇怪道:不是梦吗?怎么有这么真实的痛觉?

“公主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眼前的丫鬟赶忙端上一碗热姜汤,“先喝口姜汤驱驱寒。”

“你们……是谁?”许倾染打量一圈周围,心生一股强烈的怪异感。

“您不认得我们了吗公主?我是小环呀!”那丫鬟瞪大眼睛,又拉住身旁的另一姑娘过来,“这是小井,您落水前我们天天都在伺候您的啊!”

“现在是几几年?”许倾染终于意识到不对,“是……是什么朝代?”

“是堇元三年。”

堇元?堇元不是她最近看的那本史书的年号吗?

“堇元三年的公主落水……”许倾染深吸一口气,“我是清乐公主?”

“对对!太好了公主,看来您还没完全忘记我们!”

此话一出,许倾染大脑飞速运转。

堇元三年的清月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而公主落水也是书上最有名的事件之一,因为公主自这场落水后便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死了。

所以自己这是穿到了死前几天??许倾染顿起冷汗,她记得这场落水是发生在公主嫁进宰相府第二天,而始作俑者好像就是他的新婚夫君。

“宰相是不是叫齐淮?”她毫不犹豫地发问。

“公主!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去您直呼齐相大名,咱们就可有麻烦了。”

闻言,许倾染心下有了数,但很快就又担忧起来。

史书有载,这齐淮可是险恶无比的伪君子,面上一副温和端正,背地里可是干了不少肮脏事,甚至还是缉命榜上杀人如麻的榜一杀手。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这落水之事,不就是齐淮想杀她灭口干的吗。

虽然许倾染双亲去得早,一个人无牵无挂,但她还是很爱惜小命的啊!

思及此处,许倾染心道保命要紧,不顾丫鬟的阻拦,当即就要逃跑。

“公主,您要去哪呀!”丫鬟们见她作势要走,连忙拦住,“您苏醒的消息我们已经通知了齐相,现在他正往您这赶呢!”

……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许倾染当机立断发声:“就是齐淮推我下水的!”

话落,她一把推开愣神的丫鬟们,一溜烟跑到门口,正□□速开溜,就听身后丫鬟们哭闹着追过来:“公主您摔坏脑袋了可别乱跑啊……”

许倾染一手甩开丫鬟,一手按到门上,转头对她们中气十足道:“我不跑等他再杀我一次吗。”

说罢,便头也没回地用力推门迈步——

然后撞便到了某人身上。

“是谁要杀我们家倾染?”

一道低而清透的嗓音自上传来,来人笑意洋洋,稳稳托住许倾染腰肢,身上散着股草药在檀木中燃烧的清苦暗香。

许倾染其实是个声控。

她眨巴着眼抬头,看清来人模样时不禁感叹史书真是诚不欺我,这个朝代一抓一个大美男。

对方眉目如画,凤眸如清潭弯月摄人心魂,左眼中央缀着颗玲珑红痣,五官挺拔清俊,妥妥的一副世家温柔公子模样。

可往下看,此人一身墨色锦袍华贵精致,腰间的黑玉雕成螭龙抱柱,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完美符合许倾染xp。

许倾染一边感叹一边遗憾,正寻思着这绝世帅哥来的可真不巧时,就听身后丫鬟惶恐大喊:“齐,齐相好!!”

什么相?齐什么?

看着眼前人扑通跪成一片,许倾染尴尬地摸摸鼻尖,露出了讨好领导般的微笑:“齐相好。”

这下好了,小命是真的难保了。

齐淮看着笑容僵硬的许倾染,长眉微挑,笑吟吟问:“是谁要再杀你一次?”

“……”许倾染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她瞪圆杏眼,白皙隽丽的面容上浮出十足的无辜:“啊?”

三十六计,装傻为上。

“大,大人,公主她落水摔坏了脑子,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小环是个有眼力见的,赶忙帮许倾染辩解。

话落,许倾染顺势盯着齐淮,歪头疑惑:“你是谁呀?”

齐淮打量着傻里傻气的许倾染,突然意味不明地笑:“原来是这样。”

他并未多言,只是俯身托住许倾染的脸,示意其他人离开。

许倾染用尽毕生演技,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近距离地和齐淮对视。

齐淮眼珠黑如深潭,让人无法从中窥探出分毫情绪,许倾染被他盯着发毛,只好装作被掐得难受似的偏开脑袋。

偌大的屋内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两人,齐淮轻笑着放开手,径自往屋内案桌旁走去,从容优雅地坐下。

许倾染一边恨自己溜得不够快,一边乖乖跟了过去。

“为什么说我要杀你?”齐淮抬杯饮水,眼神却直直地落在许倾染身上。

许倾染生了副好皮囊,脸蛋白皙精致,五官小巧且带着股干净的稚气,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

可齐淮只是幽幽地盯着他,脸色喜怒难辨。

“你是齐淮?”许倾染决定把装傻贯彻到底。

“装什么?”齐淮毫不客气戳穿,支着下巴抬眼,“难道跳下水救你的不是我?”

沃特发?齐淮不是推她下水的那恶毒小人吗?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救命恩人了??

许倾染明显一愣,发自内心地啊了一声。

“真摔坏脑子了?”齐淮轻哼,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倾染。

许倾染此刻正在头脑风暴。

两人沉默片刻,齐淮突然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许倾染下意识咬唇,却没过多犹豫地乖乖过去。

齐淮伸手掀起长袖,把小臂上的抓痕展现在许倾染面前:“在水里,你抓的。”

人证物证俱在,许倾染面上不变,却狠狠骂了那史书十遍。

她先是惊讶张嘴,随后又担忧般抿唇,柳眉紧皱:“对不起。”

齐淮无所谓地轻笑着,也没把小臂收回去的意思:“对不起可没用。”

白皙精瘦的小臂横在眼前,许倾染这下可是反应过来,略显仓惶地起身:“我去找找药。”

梨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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