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扶殷回过神来前,没被打过的人就是这么迟缓,这受到世界疼爱的人啊,林观白在心中嘲笑,却扑过去,压住周扶殷,深深地吻他,咬他的唇。

林观白甚至咬出血来。恨他吧,恨他,也好过把他当无足轻重的情人,随意对待的玩物。

恨他,来恨他。

周扶殷揪住他的头发,林观白不松开,把他揪成秃子也不能这时候松开,周扶殷撇开他一定会打回来,林观白不想挨巴掌。

他动情地亲吻周扶殷,唇齿交融,他想着自己是爱周扶殷的,比爱大地还爱,比爱钱还爱,用骗过自己的深情请周扶殷感受。

他把心掏出来,剖腹取粉也罢,他是真心的,别怀疑。

怀疑对谁都不好。

血滴滴的一个吻,林观白渐渐脱了力。

他愤怒着:“不该拿性命开玩笑。”

他流着泪:“不要死,谁都不要死。周扶殷,别这样做,我害怕。”

“别玩了,别这样玩。”林观白亲他的脸颊,亲他的眉心,泪水和亲吻一样落下,林观白快没情绪了,演不下去了,他只能在脑海里把所有悲惨的事重新过了一遍,哭啊,双眼,用到你的时候,别掉链子,通力合作,共同富裕,奔向暴富的未来——不,想到暴富就开心,哭——

林观白被救生员拉开了。

站不远处的周容度不知道看了多久,林观白麻了。

周容度走了过来,把林观白和周扶殷全部踢到了水里。

林观白胡乱游着,周扶殷阴沉沉的。

但最终,他还是搂住林观白上了岸。

搂上岸,他就走了,谁都没看,阴沉沉地离开了地下层。

林观白躺在岸上,没力气恨周容度了。

星空顶的星星好多,一颗又一颗,做得好漂亮。

再漂亮也是假的,人造产物。人造的星星和宇宙里的星星在某一个夜晚也会相会吗。

一个存在只为了存在,不依托于人类;一个存在只为了人类,哪天人类不喜欢了,就销毁重装。

他用尽力气,看到泳池里星星的倒影。他蓦然平静下来。

哪怕是假的星星,也有被圈住的水做它的海。

哪怕是这一方小小的泳池,也照见了一场星辰的梦。

没有谁是孤独的。

周容度拿起浴巾,把林观白抱怀里,给他擦头发。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周容度的擦拭是徒劳的,林观白等会儿还要洗个澡才行。

周容度知道,林观白也知道。

但谁都没讲。

林观白躺在他怀里,任由周容度擦擦头发,擦擦脸,擦擦嘴。

林观白的泪水已经干涸,笑也干涸,他乖乖地呆在周容度怀里,轻轻张口,想唤一声妈妈。

他没有叫具体的人,也没有具体的人让他叫。

他想唤一声妈妈,可最终也没唤出口。

他是自己的妈妈,是自己的父,是兄是弟是儿,一整个户口本他都独占了。

孤勇者蛄蛹着,他差点破口大笑。

烂梗,早就玩烂的梗,他是个过时的人。

他闭上了眼,他是个没有教养的人。

也没有人教养过他。

吃大锅饭,睡大铺床——别自怨自艾了。

他笑起来:“我没力气走路了,我想睡觉。”

周容度说睡吧,林观白就真的睡了过去。

等到明天,他将满血复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观白回想起昨天的事,暗叹自己的心理素质有待提高。

他寄希望于成为无耻的人获得自由,周容度在餐桌上看到他的时候这般想到,可到底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用完餐,周容度道:“我替你挑好了一套房,去看看满不满意。”

林观白以为泡汤了,昨天不还把他踢下泳池,叫他成了个落鸡汤。

林观白说:“不要了。”

他期待着周容度问他为什么,但周容度只说了好。

林观白垂头丧气:“反悔了。”

周容度唇角一点笑意,林观白突然好奇他为什么不生气。

他问了,周容度却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林观白茫然:“我打了你的弟弟,还跟他疯狂地亲……”

周容度:“扶殷是成年人了。而你,你只是在害怕。”

周容度已经做出了惩罚,把两个人都弄到水里清醒清醒。

林观白想说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可寄人篱下无所畏惧与唯唯诺诺一样令人讨厌。

他又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台词——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来到周容度为他挑选的屋子,繁华地带的平层,装修简洁大方,空间开阔明亮,设施一应俱全,只缺了点生活气,没人住的空屋打扫得再干净,也像高档样板间。

好看是好看的,欣赏的成分占更多,连渴望都生疏。

林观白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或许是太梦幻了,他反倒像一个过客,轻装以待随时赶路,去下一站。

“不喜欢?”周容度问。

林观白摇摇头,他只是不适应。平层太大了,他不适应这样大的空间。

周容度坐到他身边,把他手揣掌心暖了暖:“现在呢。”

可真奇怪,有了人的温度,这屋子一下活了。

林观白察觉出大的好来,足够大,就减少许多争执。

他看向落地窗,外面的天地明亮、辽阔,极其开阔的视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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