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过后的她稍稍定神,随后好声好气地哄着月影道。

“莹儿,你这是在作何!快放开母亲!”“母亲登上皇位后,你就是帝女啊!你这是作何?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啊。”

长公主虽面上这般说,心下却真是恨得牙痒痒。

该死,这白眼狼,竟敢背叛于她。

“别演了,我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月影的身上似有隐忍,或许是知道自己身世后已然接受了现实。

当初自己尚是婴孩之时她便能抛下自己,更何况过了十几年,自己现如今没有被她养育过,还长大成人与她不亲近呢?

想到这里,月影脸上神情重新坚毅起来,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在长公主的耳旁一字一句道。

“像你这样嗜血残暴之人,若是我松懈片刻,只怕下一秒死的就是我!”

见月影知晓之后,长公主彻底不装了,她冷冷一笑,随后像是毫不在乎他人眼光一般,她疯魔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听,真是本宫的好女儿。”

“真是可惜啊,本宫本来确实是想让你继承本宫的江山的。你怎么就不知感恩呢?”

然而下一秒长公主话锋一转,用着近乎癫狂的语气说道。

“本宫死了,你也别想活!”

趁着月影有这片刻的分神之际,长公主掏出不知何时悄悄藏在手心的簪子,转身就要朝着月影的脖子捅去。

“小心——”

以司清为首的众人惊呼!不过好在月影及时反应了过来,她躲开长公主那致命的攻击,对方只是堪堪伤到了她的右肩,正好是扎在她那胎记之上。

她一个反手,用簪子插到了长公主的脖子上,长公主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后退了几步,月影见状也立马退后一步离开她身边,捂着自己的伤口,就这么冷眼的看着自己的生母。

随后身形不稳的长公主蓦地倒地,一脸不甘地结束了她的一生。

“殿下——”

戚栩看到长公主就这么倒下,忍不住扑了过去,守在长公主身边,不知道是在哭什么。

是哭他的旧主已去,亦或者是哭自己回天无力。

见事情已成定局,戚栩坐在长公主的尸首身旁失声地笑了,那笑意有自嘲,有不甘,有难以置信。

他抬眸,余光看向那边被士兵们松开的厌从瑜,痴痴地问道。

“原来,这就是你等的帝女么?师兄……”

面对他的提问,厌从瑜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了过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师弟。

末了,他才缓缓开口道。

“这局,终究是你输了。你从始至终都走错道了,就算你扶持元婧阳上位,也只会造成生灵涂炭的局面。”

听到厌从瑜这么说,坐在地上的戚栩蓦地自嘲地笑了。“呵呵……成王败寇罢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局是他输的,就算是输了,那也是长公主的不是,关他辅佐何事。

如果注定失败的话,起码要拉个垫背的。

他师兄不是最在意他的这个主公了么?自己的主公死了,那他的主公也别想活。

想到这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戚栩悄悄按动他的拐杖上的机关,一枚毒针以极其诡异的弧度朝着司清发射了出去。

"小心!"好在厌从瑜,飞身替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针。

厌从瑜就知道,他这个师弟定然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地,因而时时刻刻都在戒备着他的小动作,好在是终于

令诚瑛见他还敢加害与主公,连忙飞身上去,给了他一刀。

“还敢作孽!吃本小姐一刀!”

鲜血四溅,戚栩应声倒地,就倒在他那心心念念的主公身上,死不瞑目。

司清飞身过去,接住了中毒针倒地的厌从瑜,大喊道。

“从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毒针入骨,厌从瑜猛吐出一口黑血,染黑了这鲜血成河的大殿,与此同时,他那本该素白的肌肤不知何时也露出了块块黑斑。

作为郎中的云复见状连忙赶了上来,他探了探厌从瑜的脉搏,眉头更是微微皱起,再看他的状况,情况不容乐观。

看着他一脸凝重,沉默不语,司清害怕了,她是头一次这么害怕,担心从此失去厌从瑜,毕竟作为云胥的神医向来没有露出过这般神情。

想到这里,司清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她心切地追问云复道。

“他怎么样了?”她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啊。

看着云胥不做声,司清心下是更加焦急。

“中毒了。从症状上来看,中的毒名叫上古七绝,其解药的全谱早已失传,解药共由七味药材组成。茯苓、连翘、地生萱、不归、苍母。前五味虽珍贵,但好在我手里有所珍藏,其余两味,也是最重要的两味药,早已不知所踪。……

我也是无能为力。”

说完,云胥看向司清的眼底满是不忍,他的话无疑是给厌从瑜判了死刑。

听到这里,司清愣在原地,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宛若被冰水浇灌,是彻骨的冰凉,血液逆流,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六个字。

厌从瑜要死了。

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司清就这么跪在地上,静静地抱着厌从瑜,一动不动,

众人面上亦皆笼罩着悲伤的阴霾,而此时此刻的大厅,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想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那个神出鬼没的无念阁阁主——无念,他从外边的宫墙上跳下,一步一步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了进来。

司清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她就这么抬起头,愣愣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与此同时,司清的下属们见状都拿起刀,硬生生地对准这来势不明的无念。

“看到我很意外?”

“你来干什么?”回过神来的司清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冷着声音道。

莫非他还想给姜丞相报仇?

无念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扫了这群乌合之众一眼,又将目光放回抱着厌从瑜的司清身上。

“以为我是来给姜沉这个老家伙报仇的?”

见无念说出了这个,司清不禁面色微变,毕竟这个无念可不是普通人,若是对上他,恐怕会对她的人马造成重创。

无念见状便知自己说中了司清的心思,不过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司清的话,而是轻笑一声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故作腻耳道。

“每次见我都是这句词,你没腻我都腻了。”

“这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不是么?”

见司清不说话,只是这么默默地盯着他,一脸的防备,无念却并不在意,只是走到司清面前停下。

旁边的人想保护司清她们,只不过在司清的眼神示意之下,她们便又退了下去。

毕竟若是他要硬来,她们也拦不住。

“七绝的药谱还差两味,一味便是镇国之宝——龙骨,另一味拥有帝王血脉之人的鲜血——凤血了。两者都是极其珍贵之物。”

“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信我,死马当活马医,或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死去。”

“信亦或者不信,他的命都在你手中,司清,你要如何抉择呢?”

无念声音低沉,像是给司清开了一道关乎厌从瑜生死的考题。

听到这里,司清毫不犹豫地抬眸看向无念,面色坚毅,一字一句地道。

“我要救他。不管是什么代价。”就算是牺牲她也好,既然厌从瑜可以为她死,她也可以。

微风拂过司清的脸颊,发丝在风中轻轻飞扬,看得面前的无念有一丝恍惚,随后他垂下了眸子,轻轻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羡慕?无念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下某处有些酸涩。

“阁主!”“主公!不可啊”其他人见状还以为司清要牺牲自己,更是一个比一个焦急。

其中,阻挠的最为激烈便属那奚正铭,只见他上前一步,劝阻司清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人身份不明,定是想加害主公,谋权篡位啊。”

虽然他也很同情厌从瑜的遭遇,敬佩他勇于救主公的行为,可大局为重,他也只能选择牺牲掉厌从瑜。

“对啊对啊。他可是我们对头,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呢。”一旁的令诚瑛也如是附和道。

面对众人对自己的指控,无念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并不在乎她们怎么说,又是怎么想的。

毕竟他只好奇,那个曾经在他面前说过不会为情所困之人,究竟会如何抉择,会为她怀中的男人做到哪一步。

果不其然,面对众人的阻拦,司清只淡淡说了四个字。

“不必劝我。”冷静了这么多年,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见司清心意已决,其他人纵使想要再说些什么,也不好开口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都愿意代替司清献血,只可惜她们不能。

司清怀中的厌从瑜在听到众人的劝阻时,也是努力地微微睁开了双眸,看着面前一脸忧心,正在反驳众人的司清,他努力张了张嘴,半晌,这才缓缓开口道。

“不必救在下了……”厌从瑜努力将自己的手盖在了司清冰凉的手上,像是想用他最后的体温温暖“司清,你要好好活着。没有必要,为了在下,牺牲这么多。”

“救你,本来就是在下应该做的。”厌从瑜说着,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意释怀中又带了些许遗憾。

如果可以,他多想陪司清走到最后啊。

“有个从君之功,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吧。”

说到这里,厌从瑜又咳了两下,黑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像是即将宣告他的离开。

见到厌从瑜这般一脸释怀地说着自己的遗言,司清头一回对厌从瑜这么动怒了。

“厌从瑜,你给我闭嘴!”

见时间所剩无几,司清转眼便对一旁的诸葛班下令道。

“诸葛班,你马上带人去宝库里找龙骨!不找到不许回来!”诸葛班熟知机关,派她去再好不过。

“是。”得令的诸葛班立马招呼了一堆人,转身就去找。

与此同时,司清对一旁的无烬道。

“无烬,你找干净的刀和碗来,快。”毕竟无烬的速度胜于在场的其他人,让他去,司清放心。

与此同时在众人不注意之际,一旁的皇帝元轩正打算偷偷开溜,好在司清余光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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