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的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这时,堂中执事高喊道:“吉时已到!”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天幕只剩下浅紫色的微光,府内却亮如白昼,数百盏描金红烛将裴府的大堂照映地金碧辉煌。

这场满城皆知的婚事此时终于尘埃落定。

在场的宾客皆身穿华服美玉,他们都是两家结交的世家子弟,有的则是一方大宗的弟子。

此时众人却都安静了下来,目光投向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一对壁人并肩而立,缓缓走进来。

正是谢双卿与裴胥。

谢双卿穿着极为隆重的彩服,这彩服是由金银丝勾勒而成,极其华美,上头的珠玉皆是珍宝,而她的霞帔,则是由南麓的织星阁所制。

南麓织星阁为上清界最擅制衣的楼阁,织星阁区了夜幕群星的光芒与月华的柔光,用灵力将其束缚成细丝,在用金丝将其勾勒在这霞帔上。

这霞帔看起来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却又散发着细碎而漂亮的光芒,长长地拖拽在谢双卿身后。使得她本来就仙姿玉颜的脸更加美丽,仿若仙子

裴胥身着玄色吉服,这吉服用黑色的玄铁线勾勒出臂膀与腰腹,上头绣着与谢双卿彩服一对的凤鸟,肩处用红线勾勒出云纹,看来来十分气派,又显得裴胥身资挺拔,面颜如玉。

如此看来,两人在外形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生地十分不俗。

一进场,便吸引去了宾客们的目光。

然而,谢双卿的神情却十分冷淡,冷淡地像一滩死水。裴胥的眼神中则充斥着暴躁与不安,还时不时地扭头张望着四周。

众人渐渐发觉了这两人的古怪,他们虽牵着手,脸上的神情简直不像一对新婚佳人,而像一对被迫成婚的怨偶。

偏偏这两人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像两个提线木偶般,木讷地顺从着司仪的指示。

这气氛简直太怪异了,怪异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忽略了府中的异样。

很快,这对壁人在万众瞩目中,走到了堂前。

堂前正摆着两个灵位,正是裴壮与裴嘉,而裴母与谢双卿的父母则坐在一旁,瞧着走到身前的一对新人。

双方长辈各怀心思。

谢父思索着如何在婚后替自家女儿除掉裴胥这个废物和裴母这个老东西,然后让谢双卿顺理成章地接手裴家的一切。

而裴母心中则是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谢家的势力,这门婚事将裴家从泥潭中拉起,谢双卿如今即已嫁给她儿,那便只能算作裴家人,她的东西自然是裴家的东西。

‘谢双卿’此时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冷漠地瞧着堂前的灵位,神色上带了几分嘲弄。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道。

裴胥将身子弯了下来,只是眼睛仍旧警惕地望着四周。

他在看那刺客有没有来。

‘谢双卿’则是一动也不动,半点不弯腰,直直地站在那。

裴母露出几分不满的神色,谢父也用眼神提醒自家女儿。

堂下的众宾客眼神唏嘘,想到之前裴府发生的事,心中都有了猜测。

“看来这谢双卿不愿嫁给裴胥。”

“裴胥如今已成阉人,还有何人愿意嫁他?我看今日这裴府多半要闹出笑话。”

“裴家近日来接连受辱,眼下连谢家小姐也不愿嫁入他们家。”

“阉人一位,修为也不高,近日又闹出这么多笑话,要你愿意与他成婚?”

“此刻谢双卿怕是终于忍不了了。”

裴胥听到下头的窃窃私语,心中恼怒,对着谢双卿小声道:“你如今是想怎样?既答应了成婚,那今日便好好完成婚事,有何不满日后再议。”

谢双卿不语,依旧站着不动。

一旁的司仪生怕这两人在堂前争吵起来,也不管谢双卿弯不弯腰,立即道:“二拜高堂!”

司仪的高声掩盖了下头的私语。

裴胥对着堂上的灵位尊敬地拜了拜,用眼神催促着谢双卿。

见谢双卿还是不为所动,他准备直接伸手拉她。

谢双卿冷笑了声,突然抽出腰间的水遥剑,一剑劈开了裴壮的灵位,力道之大,将堂前的桌子都劈成两半,将坐着的裴母吓地一个激灵。

裴母反应过来,掉落在地的两半灵位,指着谢双卿厉声道:

“你做什么?!”

裴胥抓住谢双卿的手,怒道:“谢双卿,你疯了吗?!”

从今日接亲时起,谢双卿便对他十分冷漠。他自认有错在先,不该先出言冷怼她,所以方才来的路上他已经对她道歉,试图挽回今日气氛,毕竟如今若是连这门婚事都黄掉的话,裴家就彻底沦为世家口中的笑谈了。

但谢双卿还是对他爱答不理,不仅如此,此刻竟然发疯将他父亲的灵位都给劈成两半。

谢双卿对着裴胥笑了笑,一剑砍在了裴胥的手上,要不是裴胥及时抽手,恐怕他此刻已经只剩下一只手。

裴胥这下终于不忍了,他也抽出自己腰间的还阳剑,怒道:“谢双卿,你发什么疯?!你今日若是不对我父亲的灵位赔礼道歉,我便饶不了你!”

‘谢双卿’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赔礼道歉?好一个大孝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孝敬你爹呢。“

“裴胥,你不如告诉众人,你爹是死在谁的手上?”

‘谢双卿’的话一出,裴胥立马涨红愤怒的脸立马僵住。

裴壮的死一直是裴胥心中不敢言说的事,他当日是不小心将他爹杀死的!

要不是那刺客在房内布下那么多脱兔,他怎会失手杀了他爹。

好在这事只有宋玄章知晓,不然,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但凭他爹的确是死于他手下这点,他那些叔叔定要借此发挥,不让他继承家主之位。

裴胥怎么可能让这些发生。

此时他也不管谢双卿那时在房外是如何知道的,只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什么?!我爹分明是被那刺客杀的!”

裴母听到谢双卿的话,也惊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谢双卿’不语,只是微微一笑,拿出了一颗留影石。

裴胥见到这留影石,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当日去捉拿那刺客时带了留影石,目的是为了记下这挑衅的刺客是如何被裴家大卸八块的,用来警示众人的,没想到最后差点被大卸八块的人是他。

这留影石中还记下了他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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