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父皇,儿臣怎会害弟弟!只是...只是儿臣身为太子,原本是父皇最器重的臣子,为何连给父皇炼丹这等大事,都要交给楚王去做?”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呢喃。案几后的君主原本高涨的怒火忽然一滞,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许久。
殿内的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君主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看着他微微发抖的肩膀,心中渐渐明白过来-这是在争宠呢。
“起来吧。”君主语气缓和了几分,踱步到太子身边,“你可知道为何朕不让你炼丹?就因你身居储君之位!如今楚王炼丹一事已经引来御史台诸多**,若是你去炼丹,这太子之位还要不要了?”
“父皇!”太子急切地抬头,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泪水,“儿臣不在乎这些!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做什么都愿意!”
君主心头一暖,伸手扶起太子。他看着儿子红肿的双眼,轻叹一声:“傻孩子,正因为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才不能让你去做这些违背祖训的事。”
“父皇若是真觉得儿臣闲着,不如让儿臣帮父皇处理文书?”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眼中带着期待的光芒。
君主眼睛一亮,转身走到案几前,指着堆积如山的文书道:“也好,朕书房里的文书都堆成山了,你若有心,就替朕分担些。”
太子连忙应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地向父皇行礼告退。
待太子退下后,一直站在角落的苏仁昌上前,笑着给君主换了杯茶:“陛下,太子殿下虽然搅和了炼丹的事,但这份孝心却是真的。”
君主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望向门外:“是啊,这孩子...倒是让朕想起当年...”
他没有说完,只是吩咐苏仁昌取了一颗丹药服下。药香在口中化开,带着一丝苦涩。
自从开始服用丹药,君主对朝政越发懈怠。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书,每日都要经过大臣筛选才送进来。但他却觉得,这才是真正逍遥自在的日子。
不必再担心被人欺负,不必再战战兢兢地做个好君王,也不必再处处提防秦家的眼色。一切都随心所欲,就像回到了年少时光。
苏仁昌看着君主恍惚的神情,心中暗暗叹息。他悄悄退到一旁,开始整理散落的奏折。
太子回府后,立刻投入到处理奏折的工作中。书房内烛火通明,几案上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奏折。他要让父皇看到,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儿子。
一份份奏折被翻开,又合上。太子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来回穿梭,不放过任何细节。案几上的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殿下,秦大人派人来报,说要陪董氏去渡江接老太君,若有急事可派人去寻他。”门外传来侍从的禀报。
太子头也不抬,只是挥手让人退下。他的心思全在这些文书上,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眼睛发涩,但他不敢停下。
八月初三这天,董氏正在张罗着装车,准备启程去渡江。马车前的仆从们来来往往,忙着装载行李。秦望平骑着马匆匆赶来,要送秦望溪一程。
“望平。”秦望溪看到秦望平,脸上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秦望平翻身下马:“怎么,送你一程都不行?”
秦锦筠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她本想同秦望溪一起去渡江,可看到秦望溪正在看秦锦霞的来信,便将这个念头咽了回去。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丝落寞。她低头整理着衣袖,试图掩饰内心的失落。远处传来马车启程的声响,秦望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道路尽头。
楚王府的大火,牵出了一桩旧案。
御史柳老大人参奏左相郑昌一事,经过冯老帝师和长峰爷的仔细比对,那封信件被证实是伪造的。司法总督韩峻将信件收入库中,为郑昌洗清了冤屈。
只是这场风波过后,郑昌虽然沉冤得雪,却始终闭门不出,以养病为由在府中静养。更耐人寻味的是,他那位常往楚王府走动的儿子郑明远,也不知为何,近来再未踏入楚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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