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说话呢!

怎么突然就死掉了?

冯琼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当即就朝着舰长室冲去。

别管什么枪.林.弹.雨了!

子.弹和炮.火哪有虫豸可怕。

这里明显出现了一位非常强大的非法觉醒者,而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位非法觉醒者究竟藏身何处。

找不到人,自然也没办法反击。

冯琼琚有力没处使,被迫开始逃亡。

蹬蹬蹬。

冯琼琚冲向天桥。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在脚下飞驰而过,她挥手摆动枪身,砸飞了拦路的海盗。

拦路的海盗高高飞起,坠向后方,在发出了一声极为尖锐的惨叫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如同水滴没入大海,他们死得悄无声息。

没想到,这位非法觉醒者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应该说,不愧是生性残暴的邪教徒叠加星际海盗吗?

短短的念头一闪而过,冯琼琚拼尽全力,摆动双臂。

身后,淅淅索索的虫豸爬动声愈来愈响,直至贴近脚跟。

冯琼琚咬牙奔行,没有选择回头。

回头只会浪费时间。

那些人肯定都已经死了!

深知觉醒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战力差距,宛若运输舰和普通海盗船之间的战力差距。

冯琼琚完全没有指望那些伤病员们,能够对这波如潮水般袭来的虫豸,做出任何抵抗。

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争取时间。

争取冯琼琚跑到舰长室门口,打开房门的时间。

说来残酷,但这个世界何时不残酷呢?

冰冷的想法浮出水面,冯琼琚右手一伸,拧开了舰长室的大门。

几乎来不及查看屋内的情况,她侧身一闪,溜入门中。

淅淅索索。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虫豸压上门板,钻进门缝,拼了命地想要闯入。

冯琼琚用肩膀抵住房门,伸长右腿,绷起脚尖,去够不远处的墩布。

一点一点地,墩布挪了过来。

就在可以用得上力气的时候,冯琼琚一把蹲下,将墩布填满门缝,抵御虫豸们的侵袭。

没了缝隙可钻,虫豸愈发躁动。

冯琼琚背靠房门,死死贴住,撑过了一波又一波的震荡。

期间,她还没忘记抽空摆动双腿,去踩落网之虫。

踏踏踏踏。

机械的跺脚声不断响起,冯琼琚专注灭虫。

也不知道抵了多久,门外的虫潮渐渐消退,不再试图涌入。

试探着屋外的情况,冯琼琚缓缓松开双手,门板没有移动。

太棒了!

解决了虫豸潮的袭击,冯琼琚兴高采烈地回过头去,想要瞧瞧舰长室里的情况。

一直没有动静,想必大获全胜。

怀揣着美好的期盼,冯琼琚抬起眼眸,停在半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明亮的舰长室里铺满了成堆的血肉。

它们一路从天花板处蜿蜒爬下,蔓延到墙壁之上,随后就像是一块又软又厚的地毯那样,遮住了原先的地面。

咕叽咕叽的。

越往外越薄。

冯琼琚的视线一路向下,来到脚前,看着丝缕交错的筋膜努力伸展,吞掉了虫豸的尸体。

好恶心。

本来以为那么多的虫豸从嘴巴里面爬出来,就已经是恐怖片的程度了。

没想到,躲进舰长室之后,还能瞧见如此猎奇的场面。

冯琼琚嘴角抽搐,祈祷着这个能力属于书记官。

她寻找着舰长室中的活人。

在没有被血肉铺满之前,站在门口的人是可以一眼望清整间房间的。

运输舰上的舰长室虽然面积很大,但没有太多的遮蔽物。

因此,理论上,越过了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之后,便能瞧见巨大的指挥椅,战术台和导航屏幕。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情况。

此时此刻,沙发的背面垒起肉山,遮住了内部的一切。

冯琼琚不得不拔出长刀,砍掉肉块,为自己清出一条通道。

钻进肉墙之后,现状就清晰明了了。

冯琼琚瞠目结舌地看着舰长和书记官一左一右,被肉色触须吊在天花板上,宛若两头待宰的肥猪。

除了嗷嗷叫唤,前后扭动之外,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啪。啪。啪。

敷衍的鼓掌声从指挥椅处潦草响起。

身披黑袍的高挑男子转过身来,十指相对,凝视着冯琼琚的身影。

“我从来不知道这艘运输舰上还有一名非法觉醒者。”

好听的声音慢条斯理,散发着奚落的意味。

他偏了一下脑袋,含笑望向舰长:“你船上的重刑犯都要比普通海盗多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遵纪守法,绝不和我们同流合污?”

被吊在半空中的舰长呜呜大叫,像钟摆一样晃动。

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被肉条堵住,因此无法出声。

冯琼琚沉默下来,双脚悄悄后挪:“……”

她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尽管很想要成为舰长和书记官那“同生共死”的伙伴,但冯琼琚并不打算真的同生共死,舍弃自己的小命。

再说了,当前的情况一看就很不对劲。

这名黑袍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气息,虽不如书记官身上的强大。

但就冲着“如今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是舰长和书记官,而不是他”来说,他的实力一定比书记官更强。

我连书记官都怕,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冯琼琚扪心自问,答案当然是“不行”。

她得逃。

逃得越快越好。

然而,问题来了。

身处舰船之上,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里是太空,又不是行星,她总不能躲在犄角疙瘩的设备间里,不吃不喝,等着海盗们良心发作,把运输舰卖给他人。

刹那间,冯琼琚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

这些想法,有的要求她奋起反抗,有的要求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的要求她等死算了,反正这个世界也够糟糕的,没啥挣扎的必要。

乱七八糟的念头闪来闪去,冯琼琚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黑袍男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你想要加入我们吗?”他问冯琼琚,“你也看见当前的情况了吧?你是想要陪着他们去死呢,还是加入我们去活?”

当然是想要活着。

冯琼琚迅速瞥了一眼舰长和书记官的方向。

舰长心急如焚,呜呜个不停,应该是想要劝说自己“千万不要答应”。

书记官则焉了吧唧地挂在肉条上,垂着脑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估计连他们的对话都没有听清。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冯琼琚权衡利弊:“如果加入你们,我会变成什么?”

“你会得到神的赐福。”见冯琼琚没有拒绝,黑袍男十分愉悦。

他伸手抚摸了一把桌子上的血肉,指尖轻轻戳.弄:“和普通人不同,你拥有血脉之力,你会变成我们的姐妹。”

“我能感受到神明对你的垂青,你会在我们的帮助下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我更强。”

悦耳的声音如清泉般滴落心间。

冯琼琚迷迷糊糊地想要答应下来,却瞥见了桌上的血肉。

直接给吓清醒了

怎么说呢……

看着黑袍男陶醉抚摸血肉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该不会等到加入之后,就得天天和血肉作伴了吧?

眼瞅着自己的生活即将幸福起来,冯琼琚怎么可能愿意在曙光乍现之际,将机会拱手相让?

不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

冯琼琚垂下眼眸,声音十分冷静:“桌子上的东西,就是来自神明的赐福吗?”

“是的。”

“这是你的能力吗?”

“是的。”

说话间,冯琼琚偷偷用脚碾压了一下地上的血肉,发现黑袍男并无反应。

她背着手,取出急救针,握在手掌之中。

“如果我加入你,你会杀了舰长和书记官吗?”

“哦,当然。一码归一码,他们是必须死的。”黑袍男温和答道,“每个人都有机会,而我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了。”

“那么,假如我想要加入你们的话,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她看向舰长和书记官。

黑袍男顺着冯琼琚的视线望了过去,很是欣慰:“如果你想要……”

轰!

惊人的力量瞬间炸开,将整个指挥椅挤成齑粉。

冯琼琚握着急救针就往肚子上捅。

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再次出现,冯琼琚伸手一指,又粉碎了书记官身上的肉条。

啪嗒,啪嗒。

书记官的下.半.身掉了下来。

书记官的上半身掉了下来。

冯琼琚眼皮一跳,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反抗了。

“这都断成两截了,还能再拼回来用吗?”

冯琼琚抓起书记官的上半身,用力抖动几下。

她把余下半支急救针推进书记官的皮肤。

液体迅速消失。

书记官喘.息几声,睁开双眼,望向冯琼琚的身后。

隐秘的注视感再次出现,冯琼琚后背一凉,迅速躲开。

就在她侧身闪避之时,书记官的提醒紧随而来:“趴下!”

劲风拂过脑后。

冯琼琚看着地面,看见一条长影飞过空中,抽向她之前的位置。

好险,差点就要变成两半了。

冯琼琚捂住太阳穴,飞速说道:“急救针!”

“我也没了!”书记官爬向矮柜。

这还不如她自己动手呢!

冯琼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柜子面前,扯开了脆弱的挂锁。

身后,更多的长影飞驰而来,但都在抵达某个位置时,突然消失不见。

尽管变成了两截,但书记官仍在努力。

冯琼琚抓住时机,扯出纸箱。

一大把急救针哗啦啦地掉到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冯琼琚随手摸到一根,就往大腿上捅。

枯竭的生命力再次得到补充,她重新拥有力量。

冯琼琚抓了一把急救针,站起身来,将自己脚下的血肉地毯炸出一片空白。

软软乎乎的质感终于消失,冯琼琚轻松不少。

站在这些血肉上面,似乎会被吸取精力。

至少,她觉得,自从踩上了这片地毯之后,就变得有些昏沉,懒洋洋地不愿反抗。

第二个被炸掉的,是冲到书记官面前的血肉长条。

再然后,是把舰长吊在空中的触须。

接二连三地使用着血脉之力,冯琼琚双手齐上,不停地注射着急救针中的药剂。

没过多久,散落在地上的急救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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