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后院。
祁言今日特意等在后院的围墙处,接住了从外头翻进来的季无虞。
见着理着自己发丝的季无虞,祁言笑着把她鼻尖沾的泥给蹭掉了,
“怎么和个小猫似的。”
对于他猫塑自己的行为,季无虞瞪了一眼以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从这进来?”
祁言把她从鬓角又掉下来的一缕发丝了勾了上去,
“自从上次被你师父抓,你就没走过正门了。”
“怎么说的我好像来偷鸡摸狗来了。”
祁言犹豫了一下,把“来偷我的心”给塞了回去没说出来。
季无虞说完便往侧殿走去,一屁股坐垫子上,抓了一把豆糕就往嘴里塞。
“这是上午放这儿的,不太新鲜的都。”
季无虞此时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咽了下去,闻言仰着头瞪着祁言,“怎么不早说。”
“你吃这般快……”祁言蹲了下去,把季无虞嘴角的碎渣子给收拾干净,“好吧,我的错。”
“本来就是嘛。”季无虞望着从殿外端着盘子进来的文纨,“文纨姑姑偷懒了诺。”
祁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从文纨的盘子里拿过新做的糕点,“听见没文纨姑姑,下次大小姐来栖梧宫,要提前备好她爱吃的糕点。”
文纨笑道:“是,王爷。”
…………
储府。
储意远焦急地望着在外边跪着的储文秀,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储佑嵩劝道:
“父亲,您就让秀秀起来吧。”
“起来?”储佑嵩望着已经发着抖的储文秀,心是软了,嘴还硬着,“她在外头丢人现眼的时候怎么便没有想到要停下来?”
“秀秀也是一时情急,是那裴泠沅实在太气人,也怨不得她。”
“你少给她开脱!”
见储佑嵩一点都不松口,储意远便也只敢在那杵着干着急。
这时有人来报,“关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还嫌这几日的风头不够大吗?”储佑嵩皱着眉,“让他进来。”
关英礼刚一进来,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岳父,秀秀是因为我才与那裴泠沅起了争执,您要怪就怪我吧!”
见他这般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就连一贯不喜他的储意远都微微动容。
储佑嵩的脸稍微软了一些,
“知道是因为你,还有脸来见我!”
“可秀秀她……根本撑不住。”
话音刚落,储文秀便直接倒了下去。
…………
“你怎么会忽然和那位储大小姐起了争执?”
“你这语气什么意思?”季无虞不满地撇了撇嘴,“一开始也不是我和她起冲突。”
“那是谁?”
“那位塘香楼的老板,竹砚之。”提起竹砚之,季无虞有些许疑惑,“也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认识我,还特意命了人来给我送酒……”
说起这,季无虞顿了片刻,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侧人,祁言瞧着似乎……有些心虚?
“不会是你同他说的吧?”
祁言眨巴了两下眼睛,回想到了前几日去塘香楼与竹砚之见着的情形。
他刚一走进去,就见到竹砚之侧靠着墙,轻拿着茶杯嗅着余香,祁言望着身后领自己上来还在瑟瑟发抖的小二,瞬间知道是竹砚之的把戏,便也只是皱了皱眉,没过多责备,只吩咐了他下去。
竹砚之抬眸便见着在自己对案盘腿坐下的祁言,望着这张同自己记忆里的人如此相似的脸,竟生了几分痴迷之状。
“这香……”竹砚之忽而吸了吸鼻子,“偏甜了些,不似你宫里的味道。”
祁言微微皱眉。
竹砚之眼中多了几分玩味,语气竟也轻佻了起来,
“女人的香味?”
祁言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季无虞不惯会使香,身上的书木香都比脂粉味要浓得多,再想那位温大小姐整日里同她粘在一起,见了面就要搂搂抱抱,这多半是同她沾上的。
祁言才走神这一会,竹砚之便伸手勾了他的衣领,果不其然在他的锁骨处,一眼便寻着了一口牙印。
祁言有些尴尬。
这是前几日季无虞被他折腾狠了时咬的,带着报复的心,今个只怕已经发了紫了。
竹砚之勾了抹笑,
“你家养的这只小猫,还挺野的。”
祁言闻言便皱了眉。
这些带着几分调侃似的称呼,他在床榻上偶尔来几句都会被季无虞踢上两脚,如今被外人以这般旖旎的口吻来揶揄,他自是不悦。
他最知道竹砚之的痛点在何处,冷笑了一声便道:
“竹老板,就凭你同我母亲那点交情,还不足以使得你配和我爹似的来管教我。”
如他所料般,竹砚之瞬间脸色俱变,又自嘲似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不愧是她的儿子,在哪儿都要落个好。”
…………
“你以后少和他来往。”
听着他语气里明晃晃的嫌恶,季无虞忽然觉得好笑。
“你怎么这般不喜欢他?”季无虞了过去,“是因为他当年差点做了你后爹吗?”
如若不是面前人是季无虞,只怕要被祁言给剐了千万遍了。
“他讨人嫌。”
祁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的。
“我才没招惹他呢。”季无虞撇了撇嘴,“我和泠沅正呷酒呢,他自己凑上来我还没问个所以然就见着他和那位关夫人在那起来冲突。”
“那你是怎么和储文秀扯上的?”
“那泠沅噌一下就下去了,我拦都拦不住。”
祁言闻言一挑眉,“你是真的拦不住,还是故意的?”
见祁言一下便看穿自己的把戏,季无虞一摊手,将储文秀故意散播谣言的事情同祁言如实交代了。
祁言顿时脸色便变了,“我虽知道储家私底下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却没承想竟如此下作。”
“是啊。”季无虞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这事儿一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祁言低低笑了几声,季无虞又道:“哦对了,我想和你求道旨意。”
“夫人请说。”
“赐泠沅‘楚’姓。”
祁言抬眼,“怎么这般突然?”
季无虞便把裴泠沅在路上同她说的话,给祁言复述了一遍。
“我向来不喜欢世族那些人,总觉得头上的那个姓,要大过天一般,可我既不入裴氏族谱,百年之后也不食其子孙一点香火,索性不如我去了罢,也好过总给自己添堵。”
…………
“他们这次摆着明是想从她的生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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