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身子不好,实在不可殚精竭虑,除一人可安天下,这有何不可?况且此人杀了印鉴长老,实在不算无辜。”
山月与他说不通,转而道:“穆王!”
到玉匣宫之后,穆王始终沉默着,此时,他眼皮抬了抬。还未开口,舒言扬又道:“外公,军中有扰乱军心者,当如何处置?”
穆王有些厌烦,乏倦地吐了口气,道:“斩。”
“是了,斩。师尊,不说她做下的事,单论上清派乃前朝大派,您身为仙门魁首,如此维护前朝大派,这说得过去吗?”舒言扬寒声道歉:“师尊,当今萧云就如乱军心者,而朕,在为师尊正‘军心’!”
他向后示意,向来和稀泥的姜麟也上前阻止:“陛下,要处置也不能这样草率处置!总要……”
“总要什么?”对待其他人,舒言扬耐心全无,阴狠道:“掌门,您想抗旨不成?”
姬云亭上前一步,护住姜麟:“陛下,玉匣宫自有戒律,萧云所犯之事当以戒律惩处,而不是如此,供人泄愤。”
舒言扬笑了声:“大师兄向来公正,规行矩步从不逾矩,我以为你明白尊卑,却也是如此不知所谓。”
姬云亭恭敬道:“太祖立玉匣宫,陛下,玉匣宫为卑吗?”
舒言扬道:“若踩到了无极宫头上,就算太祖再临,也保不住玉匣宫。”
玄衣大袖挥出风声,长弓朝萧云脖子上套。人群大仇得报,名誉有保,个个伸长了脖子盯着处刑。
“别杀我师尊!”人群忽然被推开,宁鸢扑过来抱住萧云,挡在她身前道:“求求你们别杀我师尊……她没有杀那些人!仙尊!你答应放过师父!为何出尔反尔!”
萧云气若游丝:“阿鸢……不是让你回家去……”
宁鸢泣不成声:“我哪里有家?师父,我哪里有家……我只有你……”
萧云劝道:“听话,离开这里,不要……不要看我死……”
宁鸢痛苦道:“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要兴盛上清派了……不做修士了……我会嫁好人,把师尊您接回家……我们一起过寻常日子,只要师尊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抛下我!”
玄甲拖走宁鸢,她嘶哑着喊:“别!不要!!!”
一记刀鞘砸晕了宁鸢,血花飞溅,萧云痛苦地叫了一声,她双手被绑,勉强挪了两步,眼见能勾到徒弟。却被弓弦勒住脖颈,弓身如漩涡般一转,弓弦死死勒住脖颈!
这一切都发现在眨眼间,谁都来不及阻止。山月推开舒言扬扑过去,猛听嘎噔一声,坚韧的弓弦应声断裂!行刑之人被一脚踹开,李溋不知何时出现,和山月一起扶住萧云。
萧云看着他,张了张口,又看向山月。脖子被弓弦勒出极深的伤口,血染红了衣襟,她气若游丝道:“我的印鉴……补上了吗……”
山月看着这伤,心知药石无医,点头道:“补上了。”
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萧云的神情极为放松,轻声念:“阿鸢……”
宁鸢的血早已铺开,染红了白玉台。萧云久久不得回应,心里明白了什么,瞳孔里的生气顷刻间消失。上清派经过数千年风吹雨打,从辉煌到衰败,有过荒唐和欺骗,留下了无数大阵秘术。如今,随着最后的传人的死去,古老的仙门正式落幕。
肃离殿前安静了很久,渐渐有人叫好,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群情激奋,大肆庆祝。更有人提议道:“将这两个妖女的尸体大卸八块,挂在玉匣宫匾额下示众,告慰我儿亡魂!”
众人齐齐叫好,甚至来拖萧云和宁鸢的尸体,姜麟忍无可忍,厉声道:“放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处置萧云,为什么杀她的弟子!”
“师徒都是一丘之貉,那小的死不足惜!她不是想和师尊在一起,我们已成全她!”人群已经红了眼睛,根本不管谁在质问,他们向舒言扬跪下。
“陛下!叩谢陛下公平执法!孩子们的亡魂总算可以安息!”
舒言扬仰头叹气,积压许久的郁结在两条人命下缓解了不少,他弯下腰,对着山月低声说:“这便是师尊,护着他的代价。”
他冲山月勾起唇角,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恶毒的光。山月不由一震,恨意翻涌,拽住舒言扬的领子问他还要干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虚荣,这一下居然被舒言扬躲开了。他理了理未皱的衣襟,慢条斯理道:“山外山弟子因妒恨内门弟子,愤起杀人,如今此时了结,不过,萧云修为平平,杀修为比她高的内门弟子没那么容易。”
说着,目光转向李勉。李勉激情未消,冷不丁撞上新帝目光,心头一颤,强行压下了激动,道:“陛下,孩子们历练归来,精疲力竭,才让此人钻了空子。”
舒言扬道:“是这个道理,不过万神窟里的祖先帮助萧云也是事实。”
山月红着眼眶道:“住口!”
李勉道:“万神窟支撑灵中境,若是先辈动手,也一定是被她利用了!”
“错。”舒言扬目标明确:“万神窟坍塌时朕在外历练,听说坍塌是人为而非天灾,师尊,您可处置了罪魁祸首?”
山月扑上去让他住口,却被李溋紧紧抱在怀里。李溋眸光淡淡,略带挑衅地看着舒言扬道:“师弟,阴谋诡计成不了大事,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舒言扬嘴角踌躇,差点压不住气势,道:“很简单,要是万神窟不被毁,先辈怎么会出来?先辈不出来,那五十位同门怎会惨死?”
李勉道:“这么说,一切的根源还是那个毁了万神窟的人?是谁!陛下,是谁?!”
舒言扬道:“师兄,是你毁掉了万神窟,是吗?”
人群瞬间议论开,忽然一人轻声说:“他……可他不是太子殿下吗……”
这话说得一点地气也没有,说话那人,还是被李溋一脚踢走那人。他原本爬起来想骂人,见了李溋的脸,一下子缩了回去。
朝中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太子,这五十多人里也只有他一人进京拜见时,恰逢太子在京,远远看过一眼。
王权更替,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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