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小老板，这报纸上的人就是你吧？”有个老奶奶拿着报纸，指着上面上扫地的女孩图片。
安明曦趁着空隙抬头看了一眼，虽然是黑白照片，但构图还挺不错的，既有她扫地清理垃圾，也有她摊位上高高垒起的蒸笼，还有背后钢铁厂的招牌。
“是我，昨天报社去采访我了。”
老奶奶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拉着后面的老伴笑道，“我就说是这个小闺女吧，前两天我一直在这里买饭的。你嫌我不认字，但照片上的人我还能认错？看吧，我就说保准没错。”
“行行行，这次就算你赢了，我老头子不跟你争。”
正好两个煎饼果子做完，安明曦打断了两个老人的拌嘴，“两份加鸡蛋的煎饼果子来了，你们拿好。”
“好嘞小老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吗。”
“为什么呀。”尽管安明曦对这一个顾客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她还是顺嘴问了一句。
“因为会有越来越多人知道你了，你生意要做大了，我怕买不着煎饼果子。”
安明曦被说的心底美滋滋的，忍不住咧嘴一笑，“那就借您吉言了奶奶。”
九点一到，属于工人们的浪潮过去，而摊前的人潮并没有停息。安明曦把车棚底下的一袋子油条拿出来，再一看队伍，依旧是排了大老远的。
安明曦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有闲有钱有时间能看报纸那种，有的是退休老人，有的是放假的学生。总之大家都是冲着报社的报道来看个新鲜。
当然，能不能有效留下客人、让大家都记住这个小摊的味道，那就要看食物本身了。
安明曦对自己卖的东西有信心。
她忍不住开口说话，“都是看了报纸来的？”
“可不是，我和我老邻居都想过来看看这个‘改革浪潮的先行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旁边卖包子的年轻男孩说：“我也是从报纸上看见的，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包子能给人重新再来的勇气。”
安明曦下意识心虚低低头，为了找一个选择摆摊的正能量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她说自己高考失利，却通过做出美味的包子有成就感，从此升起从头再来的勇气。
没想到还真有学生因此被哄过来买包子了。这难不成也算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个男孩一次性买了十个包子，蹲在路边就一个接一个的吃起来，看着人瘦，吃起来饭量还真不少。
人实在是太多了，原本这个点都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家了，今天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顾客顺着报纸上的地址赶到这里。
安明曦成就感爆棚，果然，和她想象的场面一点都不差，报纸作为这年代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号召力绝对够用，“今天包子全部卖光，煎饼果子的食材只剩最后十九个了，后面的顾客可以不用进行排队，大家明天再来，还会有的。”
“这么快就卖完了？生意太火爆了吧。”
“就是啊，本来还想尝尝报纸上的煎饼果子是什么滋味呢。”
安明曦默默把二十份里其中一份油条和薄脆藏到白布底下，然后开始为剩下的顾客准备煎饼果子。
那边的姜梦娇刚从楼上急匆匆跑出来，家里没人叫醒她，她只能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早起，没想到两眼一睁再看表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连脸都没洗就急吼吼的下楼，还没跑到摊子面前就看见顾客们鸟兽群散的样子。
“什么情况，收摊了？”
有顾客从旁边经过，举着手中的煎饼果子得意道，“收摊了，前面有个人一次性买了十个煎饼果子，所以最后一个煎饼果子被我抢到了。”
“哦，行吧，还是来晚了。”姜梦娇撇撇嘴，本来想转头就走，想了想还是撅着嘴气冲冲的走到摊位前面。
“老板，说好的给我留……”
话没说完，一个塑料袋里装着金黄酥脆的煎饼果子就递到了她的眼前。
“说好给你留的煎饼果子，三毛五，请付钱吧。”
姜梦娇一愣，随后才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拿出来钱来，“哦，给你。”
她一边吃一边说：“没想到你生意又变好了，都这个点还有这么多客人，这煎饼果子都足够当我的午饭了。”
张慧玲在一旁特别高兴的插嘴，“那可不是嘛，我们的摊子上报纸了，大伙都过来抢着买，以后呀是再也不愁生意了。”
“哦，这样啊，恭喜恭喜。”
“哇，这个煎饼果子是真挺好吃的……”
姜梦娇吃着煎饼果子帮安明曦把篮子放到车厢里，“谢谢你啊小老板，这么好的生意还记得给我留吃的。你这个朋友，仗义，我姜梦娇交了。”
安明曦都忍不住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到了江湖世界。
“行啊朋友，我叫安明曦，有事没事的随时找我玩。”
“好啊。”姜梦娇高兴的爽快点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不过你都上报纸了，这几天生意肯定特别忙。我爸妈过几天回来又得催我复习考试。估计还真没什么时间玩。”
“考试？高考呀？”
“对呀，就不到一年了。我听说今年的题就挺难的，也不知道明年到底怎么样呢。”姜梦娇有点沮丧，“哎，我真是最烦考试了。”
安明曦一边收拾，一边回想着说：“今年的题目确实难，说不准明年就能好点呢，放宽心，一定行的。”
张慧玲忍不住说：“就是呀，我女儿明年也高考，你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嘛。”
“真的？我就说咱们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嘛。”姜梦娇惊喜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海市三中。”
“我也是三中，以后咱们可以一起背书。真是奇怪了，就这么几个班，好像还真对你没什么印象。”
安明曦扫完地把垃圾倒进包里说：“我比你大一岁，今年高考落榜了，明年再战。”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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