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纨绔世子!

“江——寒——!”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秦锐的喉咙深处炸开。

他扔掉了手里那面象征指挥权的帅旗,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指挥?

还需要什么狗屁指挥!

他现在只想把江寒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挽回他的尊严!

“杀!”

秦锐动了,整个人如炮弹般射出,脚下的青石板应声龟裂。

手中的精钢长棍带起尖锐的破风声,直扑江寒。

江寒看着那道携着雷霆之怒而来的身影,嘴角却微微上扬。

来得好。

就等你呢。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脚尖一点,身形如一片飘絮,迎着秦锐的狂暴攻势飘了过去。

两道身影,在万众瞩目之下,轰然相撞!

秦锐的棍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卷起的气浪甚至能吹飞地上的尘土。

这是战阵杀伐之术,一力降十会。

然而,江寒就像水中的游鱼,滑不溜手。

他不与秦锐硬碰,身法诡异步伐飘忽,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那致命的重击。

手中的木棍更是专攻下三路!

戳脚踝!

点膝窝!

扫小腿!

秦锐一棍横扫,力可开碑,江寒却矮身一钻,木棍闪电般在他支撑腿的脚腕上轻轻一点。

秦锐只觉脚下一麻,身形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刚稳住身形,滔**火化为更猛烈的一击,当头砸下!

江寒侧身一滑,木棍顺势上撩,不轻不重地抽在秦锐持棍的手肘关节上。

“嘶!”

秦锐吃痛,手臂一僵,棍势顿时偏了三分,擦着江寒的衣角砸在地上,轰然一声,碎石飞溅。

“杂种!你就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吗?”秦锐气得五内俱焚,破口大骂。

江寒不答,只是用更阴损的攻击回应他。

另一边,失去了主将和所有军官的撼山营,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将军像一头蛮牛,**寒耍得团团转,心中最后一点战意也随之冰消瓦解。

反观独立营这边,士气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将军威武!”

“**他们这群眼高于顶的孙子!”

他们嗷嗷叫着,三人一组,五人一群,将那些落单的撼山营士兵团团围住。

抵抗?

稍有反抗的念头,迎面而来的就是几根木棍劈头盖脸的招呼,专打关节和软肋,疼得人眼泪直流,瞬间失去战斗力。

演武场上,求饶声、惨叫声和独立营士兵的哄笑声混成一片。

精锐的撼山营,成片成片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高台上。

李琼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茶杯,他双手按在面前的栏杆上,身子微微前倾。

栏杆的硬木,几乎要被他捏出指印。

这个江寒……

他不仅仅是利用了信息差和士气。

他对人性的洞察,对战局的把握,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江寒他清楚地知道,对付秦锐这种刚愎自用的猛将,常规战术毫无胜算,所以他反其道而行,用最无赖的方式瓦解他的军队,用最卑劣的手段激怒他本人。

逼他放弃最大的优势——军阵指挥,来和自己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匹夫之勇。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这份心智,这份手段……

李琼的后背,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已经不是璞玉了。

这是一柄早已开锋,藏于鞘中的绝世凶器!

镇北王府……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演武场中央的战斗,也即将迎来终局。

秦锐喘着粗气,汗水混着尘土,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狼狈的沟壑。

他空有一身通玄境的武道修为,却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每一次蓄力猛攻,都被对方用一种极其恶心的方式化解,那种憋屈感,比直接被人打败还要难受一百倍!

他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啊啊啊!我杀了你!”

秦锐发出了最后的咆哮,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长棍如龙,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向江寒拦腰扫去。

这是他最强的一击,也是破绽最大的一击。

江寒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亮得惊人。

面对这摧枯拉朽的一棍,他不闪不避,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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