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笑意盈盈看着计无咎,眼眸倒映着灿烂阳光,既清透又难以看透。

计无咎感到气不顺,可偏偏对她生不出一丝怨气,自己也觉得有些窝囊。

他摸了摸刀柄,又赶快放下,恼火地说:“三娘,你那蛟珠我已经配药吃了。

“配药?”杨洁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师傅给你配的吧。”

看她表情,他心中一颤,暗叫:“糟了,不小心把底牌露了!”

他垂下眼皮,用硬气的声音说:“反正珠子我是赔不出来了,只能赔你钱。”说着手摸向自己钱袋。

杨洁把他的连串反应都看在眼里,忆起他当初对那珠子的痴迷表情。

这药——恐怕对计先生非常重要。

她迅速搜索原主的记忆,对他说:“钱财乃身外物,先生何必如此呢。”

“那日我便对先生说过,所谓的‘蛟珠’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珍珠,我并不放在心上。”

计无咎动容,反驳:“那可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你弄不到的好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却轻而易举。”杨洁俏皮一笑,手指点了点锦被,“先生若需要好珍珠,三娘可以给你介绍门路。”

计无咎目光立时一亮,握紧双拳,盯住她眼问:“你想干什么?”

“没意思。”杨洁理了理衣袖的皱褶,“你既这样,我也懒得费神了。”

“再说我们的账务还没清呢。”

计无咎被她的话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能无奈请教:“三娘你不要钱财,到底要何赔偿?”

“别紧张,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件简单小事。”

“哪两件事?”计无咎现在对她可不敢丝毫大意。

杨洁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又笑了。

她伸出食指,“第一件事,你闲时来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

看他吃惊得瞪大了眼,她补充道:“如今我刚涉足江湖,对江湖上的事两眼一抹黑,这怎么行?”

“师傅平日忙,我不想老去麻烦他。你是个老-江湖了,想必应该有些见识。”

“难道这点小事,你也要推脱?”

计无咎脸色红白交错,欲言又止,终于没好气指了指书房方向。

他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你想要我死,就直说吧。”

“我宁愿自行了断,也不想受他折磨。”

杨洁皱眉,表情恼怒地说:“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我跟他可没关系。”

“没关系!”计无咎一脸不信。

杨洁不屑看着他,“心思不纯的人,看别人也带有色眼光。”

计无咎摸-摸鼻子,不再作声。

“再说,现在给你机会,你敢对我无礼吗?”她质问他。

计无咎看她美丽的容颜,却仿佛看到了触之即死的毒花,连忙摇头。

他袖中突然窜出一个红影,朝杨洁扑去。

杨洁看清那玩意,立刻拿起瓷枕挡在脸前,同时喝骂:“你想干嘛?”

“宝宝,回来——!”计无咎脸色一白,声音发颤。

红影停在白色瓷枕上,翅膀如血色薄纱般颤动,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翅膀上花纹如鬼脸不断绽放。

计先生连唤几声,那血蝶就是赖在瓷枕上不回去,翅膀扇得似个小风扇。

他满脸焦急,试着伸手抓,似怕伤了蝶儿,又把手缩回来。

金蝶在杨洁脑海中发话:“小洁,别怕。我已经定住它了。”

“这鬼东西暴动,跟你有关?”杨洁立刻发现蹊跷。

“我发现这小家伙可能跟我的同族有关。”

“它还凝结了一身戾气,正好净化了用来补充我们的能量。”

金蝶声音欢快,好似捞了一尾肥美大鱼。

杨洁瞥了一眼着急上火的计先生,在心中快意地说:“小心些,别弄死了。要不这人发起疯来,我们可不好招架。”

“放心,我帮它净化吸收这些负面的情绪能量,对它也有好处。”

话音刚落,那血蝶就停止扇动,从瓷枕掉下来。

计先生一把捞住,拿到眼前细看,发现血蝶肚子还在缓慢起伏,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立即取出一个小玉瓶,喂了一点茉莉味的液体给虚弱的血蝶,把它装入特制的笼子,小心放在自己袖袋里。

他刚抬起头,杨洁就把瓷枕掷向他,“哼,连自己宠物都管不好!”

她指着他骂:“你想杀人啊?”

计无咎无奈抓住瓷枕,看她横眉怒眼的样子更心虚了,只好抱拳作揖:“三娘,这都是失误啊!”

“宝宝许是要结茧了,所以才一时失控。”

“我管你怎样。”杨洁尤自愤愤,“你那‘宝宝‘’吓着我了,你要赔我损失。”

“你说怎么赔吧?”

“你这宝宝是什么蝴蝶,给我也弄一只玩啊。”

计无咎苦笑,“这可不是蝴蝶,是苗疆的血蝶蛊。珍贵异常,我这么多年也只求来一只。”

原来是苗疆的蛊。不知跟金蝶同族有什么关系?

“你啊,真是个穷鬼!这也珍贵,那也难得。”她一摆手,“算了,我也不稀罕你东西了。”

“但给我讲解江湖常识的事,你不能再推脱了。”她提高语调。

计无咎对上她的凝视,感到头皮发麻,迟疑道:“过一阵子吧,我最近惹上了麻烦,不能回据点。”

杨洁舍不得他这个情绪能量的“充电宝”,好心提醒:“江湖凶险,你自己小心吧。有事别硬撑,不行就赶紧转移。”

计无咎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番长辈式的叮嘱却出自一个年轻女孩之口,而且还是对他。

他忍不住说:“我的麻烦都是你惹来的,那个叫白景瑜的小子。”

“白景瑜。”杨洁身子一僵,无数记忆碎片从脑海蜂拥而出,袭击她的心。

她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肃容问:“他盯上你了?”

计无咎被她严肃的样子镇住了,继而笑道:“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你莫要——”

“我没跟你说笑话。”她打断他话,“若他真盯上你了,你最近千万不要回据点。”

“他,一个成都府白家的公子哥。”

“真是无知者无畏。”她放下手冷笑,“你若知晓他13岁就中了秀才,还敢这么想吗?”

计无咎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她。

身为读书人,他最清楚这话的分量:这是真正的天才!

杨洁朝他肯定地点头。以她理解来看,在现代这相当于15岁考入清北+未成年获得公务员编制+免除全家赋税。

这样的人在哪个时代可被小视?

计无咎眉心紧蹙,神色有些沉重,手紧握住刀柄。

“你既对他如此熟悉,那你……和他?”

“这人是我的前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计无咎没想到听到这个秘密,忍不住看了一眼书房方向,“我劝你,还是把这人忘了吧。”

“多管闲事。”杨洁皱眉,“我若是你,就老实呆在成都府一段日子。他家族根基都在那,投鼠忌器不会动你。”

不等他回话,她说道:“你还欠我第二件事,尽快给我弄一副轮椅来。”

“轮椅?”他神色惊诧。

“就是带轮的椅子。”

“你真没眼力,没看到我腿受伤了吗?天天呆在床上,烦死人了。我想坐轮椅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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