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陛下怜惜我,觉得我出淤泥而不染,却平白无故无辜被牵连,赏了些东西下来,堵了悠悠众口,我恐怕早就被那些指指点点吓得不敢出门了。
“庄氏对裴春草的母爱,感天动地。
“但对旁人,未免太沉重了些。
“您是伤了、瞎了、出不去了,可您的生母、您的枕边人,却从未停歇,仍在兴风作浪。
“谁也不知道,再过些时日,又会闹出怎样的笑话。
“我看,咱们不如就在府门前立一块石碑,刻上“上京城第一笑话。
“自嘲,总好过被人指着脊梁骨、边骂边笑的强。
说到此处,裴桑枝似是认命般轻叹一声,自我安慰般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再嫌弃侯府了。比上虽不足,比下却有余,至少还不像庆平侯府那般被禁军团团围困。
“父亲,您不如尽早将那逆贼之事和盘托出。
“譬如藏身之所、钱财来源,又如在何处练兵、囤粮、冶造兵器。
“您肯弃暗投明,我侯府也好早做周全准备。总好过被那逆贼听闻侯府闹出的一桩桩笑话,反倒怕被您连累、先嫌弃了您,将您舍弃。
“我这话绝非危言耸听。
“我眼瞧着驸马爷见您又摆起架子,他的耐心已渐渐消磨殆尽,似乎已在打算进宫面圣、主动坦白,将您一并交由陛下发落。
“您可要仔细想清楚。
“若是父亲担心我出尔反尔不替您治眼睛,那就你我各退一步,您先交代一部分。
“一旦核实您所言不虚,我便替父亲向驸马爷求情,请他撤去您房外重重守卫,只留少数几人远远跟随。只要您不与那逆贼通风报信,他们绝不会扰您清静。
永宁侯:各退一步?
真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动听。
自打裴桑枝认祖归宗以来,他何曾见过她半分退让?只见她步步紧逼、蹬鼻子上脸!
但,他明知如此,却还是可耻地对裴桑枝的提议心动了。
他犯下的乃是谋逆大罪,不论是有先帝遗泽庇护的驸马,还是攀上高枝的裴桑枝,都绝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这牵扯,如何切割得干净?
一旦事发,便是抄家灭族之祸。
在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微妙地趋于一致,勉强也算是殊途同归。
倘若……
倘使驸马爷与裴桑枝替他料理了此番手尾,那他们便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他的共犯。届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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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撇清关系甩掉他也绝无可能!
除此之外更主要的是……
他不能再让自己的生母继续失控下去了。
如今她就敢如此肆无忌惮让那个孽种踏入家门甚至带他招摇过市。若再闹下去谁也说不准他那为护孽种的生母会不会在癫狂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今时不同往日。
他不敢确定这一次他的生母究竟会选择他还是那个孽种。
真是奇了怪了感觉围在他身边的净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拖累。
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尽添乱!
想到这一层永宁侯内心挣扎须臾终是咬咬牙道:“好我愿意先说一部分。”
裴桑枝笑靥如花:“这就对了嘛。”
旋即她朝房外的护卫扬声道:“还不快去请驸马爷来。”
“就说侯爷忽然良心发现想念他老人家了。”
对付永宁侯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总关着可不是办法。得放他出去透透气、遛遛弯他才会自己作死。
永宁侯小声嘀咕:“这张嘴是拿鹤顶红淬的吗?说出的话如此刁毒。”
不过若是裴桑枝当真饮下鹤顶红……那该有多好。
他呀怕是连睡着做梦都能笑醒。
不消多时裴驸马身裹厚实大氅由暗卫抬轿送至跟前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本驸马活了几十年见过儿女向长辈晨昏定省的倒从未见过当爹的反过来向不肖子行这般礼数。”
“真是活久见啊!”
雪是停了
“要说些什么快些说本驸马多瞧你一眼都觉得恶心。”裴驸马狠狠的剜了永宁侯一眼。
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最憎恶的就是那个死在公主手上的、同父异母的庶弟。
如今才明白……
终究是当年太年轻见识得太少。
他那庶弟就是再可憎也从未想过谋逆作乱要害得整个裴氏一族血流成河、
真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父亲人多口杂可否请父亲命暗卫暂退至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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