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们也走吧。”越枝说。
照段序规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对阵法做了手脚。
是那些黑衣人,还是别的仇人,越枝毫无头绪。
当务之急是找回记忆,看看到底是谁想杀她。
“越枝,我要话对你说。”花自曳神情认真道。
两人离开百炼塔,花自曳带她寻了处偏僻无人之地,又施下隔音术。
这么严肃?看来花自曳要说的事很重要。
“对不起。”花自曳道歉,“是我连累了你。”
原来不是她的仇人,是花自曳的。
“你知道是谁篡改了法阵?”越枝问。
花自曳摇头:“不知道,但我正是为寻他而来。”
“其实我是花妖。”花自曳坦白身份。
“我们花妖一族隐世而居,不与外界往来,十年前,有人族修士偷走了花妖族至宝山神泪,我感应到它就在千见峰,所以来这里查明贼人,将山神泪带回。”
“前几日我再次施法感应,却被一道力量阻挡,应该是那人发现了我,今日才会来杀人灭口,总之是我害了你。”
越枝见他满脸愧疚,语气轻松道:“其实我也有秘密,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和危险,所以我们算是互相连累,患难真情。”
“你不是妖吗?”花自曳问。
自五百年一战后,妖族与人族和平共处,算是盟友。
“我是魔。”越枝道。
仙门各派或许能接受弟子是妖,但不会接受弟子是魔。
花自曳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过妖的气息。”
正是因为这气息,他才会在弟子选拔时找越枝搭话。
“也许我爹娘一个是魔一个是妖。”越枝说。
“也许?”花自曳抓住关键词。
越枝没打算瞒着,直言:“我不记得自己的事了。”
原主爹娘的力量都很强,说明原主身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爹娘是否还在世,为何没有人来寻找她,那些追杀她的又是谁?
谜团越想越多,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找回记忆。
“小花,你知道能让人恢复记忆的办法吗?”她问。
“未曾听闻。”花自曳摇头,又道:“待我回去查阅医书,定帮你找回记忆。”
“你最近不要一个人待着,我怕那暗中之人会对你不利。”他走前叮嘱。
“嗯。”越枝点头,想起什么问:“那你有没有疗伤补药,最有效的那种。”
和花自曳告别,越枝回到聆水居。
段序规不在湖边小亭,越枝去他房间,又听见水声。
她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候。
不多久,房门打开,段序规换了身蓝白色宽袖长袍,头发用玉簪随意挽起,没有门派服饰雕刻约束过的呆板,看着更仙气飘飘了。
“你怎么在这?”他问。
越枝拿出瓷瓶上前:“我来给你送药。”
“什么药?”
越枝以为他怕有毒忙道:“这是我向花自曳要来的大补之药,很有效的!”
“……大补之药。”
不知怎的,越枝总感觉这四个字段序规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对啊。”越枝点头,“小花说病牛吃了都能立刻出去犁二亩地呢。”
随后她意识到这样说不太对,改口:“我的意思是,这药没有问题,只是强身健体的普通补药,你不用担心。”
“你觉得我身体差?”段序规问。
越枝沉默了:段序规掩饰受伤一事,证明不想被人知道。
看破不说破,于是她笑着道:“多多益善嘛。”
段序规想起昨夜之事闭眼,再次睁开后眼中只有寒意。
“不知羞耻。”他说。
越枝满头问号,见他要走把人拉住,却不小心扯下那宽松的衣袖。
紧实冷白的肩膀上赫然印着一圈泛红齿痕。
周围甚至还有几枚未消散的吻痕,暧昧至极。
“段序规,你好香……”
一些陌生片段闪过,烛光摇晃,清香氤氲。
越枝心跳加快,头上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弹了出来。
她把瓷瓶急匆匆塞到段序规手中,捂住自己的狐耳,“不许看。”
明明没什么,但越枝却莫名臊得慌。
黑色绒毛从指缝探出,段序规几乎瞬间想起它蹭在皮肤时的触感,他喉咙微动,偏头。
越枝想把耳朵收回去,越心急越失败。
“段序规,把药吃了。”她发布命令。
见段序规完成指令,她赶紧捂着耳朵向后跑了。
丹药入体,清凉的灵力一点点滋养着他的伤。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段序规耳尖发热。
近墨者黑,他的脑子好像都不太灵光了。
“对了!”越枝折返。
段序规故作无事看她。
“为了感谢你今天救了我,晚上我请你吃饭。”
“是命令吗?”段序规问。
“不是命令。”
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动了动,少女表情羞赧眼神却真挚。
“但我希望你能来。”
段序规听见她说。
请人吃饭膳堂绝不是好地方。
聆水居有厨房,越枝来到湖边就地取材,准备做一桌全鱼宴。
她用法术轻松抓到鱼,提着桶来到厨房,和活蹦乱跳的鱼大眼瞪小眼,一时无从下手。
以前买鱼都是卖家处理好的,她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杀过。
第一步好像是把鱼敲晕。
越枝在厨房左看右看,找到一根擀面杖,她从桶中提了一条鱼出来,鱼在砧板乱蹦,溅了她满脸的水,她一手摁住鱼,一手举起擀面杖。
举了几次都敲不下去。
“你在干什么?”段序规的声音从窗外冷不丁传来。
越枝抬头挥挥擀面杖,“杀鱼。”
“用这个?”他眉尾一挑,发出疑问。
“这样比较有仪式感。”越枝说。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双方一个痛快。
手起棍落,砰一声,鲜血四溅。
段序规感同身受抖了抖,后退半步。
鱼不动了,越枝又抄起刀刮鳞,沙沙声快速响起,半透明的薄片飞扬,露出藏在下面柔软的皮肉。
段序规皱眉,果断远离现场。
炊烟袅袅,日落西山,一轮圆月爬上夜空。
越枝把菜端到院中石桌,坐下等待段序规。
月悬正空,她打了个哈欠喃喃低语:“真的不来吗……”
话音刚落,段序规从转角慢步走来。
“段序规。”越枝起身招呼他,高兴道:“你来了!”
段序规被那抹明媚的笑晃了眼,不太自在道:“我不是自愿的,是你刚刚说了话。”
越枝疑惑:“可我刚刚没有命令你啊?”
“那就是你心里太过期待,也会影响我。”段序规胡扯。
越枝对这番说法深信不疑,愧疚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请我吃饭就为了道谢?”段序规坐下问。
“今天是中秋,一家团圆的日子,你是我在这个世——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在我心中就是我半个亲人,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越枝说。
她之前想,段序规讨厌她,她就离得远远的,不让他心烦。
但现在她觉得,不如真心相待,和段序规搞好关系。
朋友之间能两肋插刀。
给朋友缓解情瘾也很正常吧。
越枝自我洗脑。
“团圆……”段序规语气突然冷得像淬了冰,“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幸福美满,这样的日子在我看来只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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