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州把枪端起来,也指着他们。

“唐杰,你想干什么?把枪放下!”李文州喝道。

领头的冷笑一声:“李文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把武器扔了,暂时饶你不死!”

沈夜白站在一边都懵了。

又给她赶上这种事?她这什么运气?

她刚想开口和那个叫唐杰的商量,让她先放自己走。一想,自己现在身上穿着他们厂子的工服,要说是外人,怕又解释不清。一时间立在原地,思考应对策略。

倒是李文州先说话了:“我这还有私事。你让我先把这人送出去,到时再和你们理论。”

来的那一众人目光都落在沈夜白身上。

沈夜白不知道李文州打的什么主意,也没搭腔,就默默站着,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唐杰说:“你是谁啊?是我们生产部的人吗?把口罩摘了!”

李文州道:“她是油泵车队的人!你们闹事,别闹到外人面前,还不慊丢人呢!我说了,你让我把她送走,我单独和你们理论。”

唐杰嗤了一声:“油泵车队!油泵车队确实昨天到镇子里来了。但你给我解释解释,油泵车队的人为什么穿着厂子里的工服,还跟你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李文州,你骗鬼呢!”

沈夜白见这人拿着步枪,带着一众团伙,来势汹汹的。此时又咄咄逼人,显然不好糊弄,心里直打突。

她把口罩摘了,主动说:“我真是油泵车队的,来厂子里考察。你让我出去吧,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等你们自己弄明白了,我再来和你们谈。”

唐杰看着她,用一种极不友善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李文州也加了把火,抬高声音:“你听见她的话了!还不让开?不然你想怎样?把油泵车队的人关在这里?还是杀了?——我警告你,他们的大部队现在还驻守在镇子里呢!你杀了她,把商队得罪了,我看你还卖个屁的油!厂子里这半年都要喝西北风!”

唐杰犹豫了。

她和身边的一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最后似乎达成了共识,说道:“把他们送到泵房。这个生面孔——先留着,小六你去车队旅馆确认下,看看这人是不是车队的,她真是车队人再把她放了。”

沈夜白松了口气。

只要别把她堵在这,一旦让她离开,路上她总是有机会跑的。

看样子这厂子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不碍着她销通缉。只要她现在从厂子里溜出去,其他的依然能按计划走。

出了点意外,但是她觉得还能操作。

唐杰却没放过李文州,说道:“把枪扔了。”

李文州冷笑一声:“你想得美!”

唐杰威胁道:“你乖乖跟我们走,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你要不听话,枪子儿不长眼。”

李文州把枪端起来,枪口指着他们,语气里透出几丝疯狂。

“唐杰,你觉得我现在清空弹夹,你们能活几个?嗯,你也有把枪,咱们对射。你最多杀两个——哦,如果你杀了她还要面对油泵车队的怒火。我要是现在开枪,猜猜看你们死几个人?我一换六,稳赚啊。”

唐杰看着她,没说话,两方僵持着。

李文州猛的把沈夜白拉过来,枪口抵在她脑袋上。

“或者,我现在崩了这商队的,咱们马上就和油泵车队宣战,到时候一块玩完!”

沈夜白一惊,面部扭曲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李文州虚张声势的计谋,还是她玩真的。

无论哪种她都很不爽,枪口顶在额头上,她心里骂了好几句疯子。

不过这策略挺有效的,对面真被唬住了。

唐杰把枪收了,侧开身子:“让他们走。”

李文州把枪放下了。

工人们让他们从门口出去。唐杰拿了枪,在后面监视着他们。

沈夜白发现那一众工人里,就唐杰有枪。

她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快速把这几个人打倒。除了拿着枪的唐杰之外,其他几个不足为惧,也就是一秒一个的工夫。

走廊七拐八绕,天花板上蔓延着粗大的管道,远处传来机器运行时的轰鸣声,地下管线沟汩汩流过冷却水。

唐杰命令他们又转了个弯,沈夜白观察着四周,寻找合适的动手时机。

咔哒一声,她听见身后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吐了口气,心力泄了,决定还是再等等。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起正面冲突。若是唐杰手里没枪,或者这是她比较熟悉的地方,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她才敢动手。

她觉得自己走了十分钟。

又转了一个弯,他们已经很偏了,沈夜白猜测他们已经到了厂子边缘。这工厂可真大,走了这些时候还没到尽头。

终于,唐杰停下脚步,站到泵房门口,命令他们进去。

沈夜白看着泵房厚实的铁门和巨大的门锁,不用试就知道,没工具的情况下,人被关进去肯定出不来。

“人就先关在这里,等正门事情结了咱们再来清算李文州。”

有一个和她汇报:“老大,小六已经去旅馆了。”

唐杰说:“很好,这小子若真是油泵车队的再放她走。”

那人却道:“我看就算她真是商队人,那也等到咱们的大事结束了再放人!厂子里发生这么大事,她若走漏了风声,那可大大不妙。”

唐杰一想,说道:“这也有理,那便先关着。但这身份肯定是要确认的。”

那人嗤笑一声,道:“而且咱们手里拿着人质,油泵车队这次总不好再涨价了!”

唐杰说:“这边先这样吧。咱们赶快去正门,阿峥还等着咱们支援呢。”

唐杰说罢便离开了。那帮人拥着她一起,只剩下最后一个拉那沉重的铁门。

门很重,大概也是好久没用过了,那工人拉得很慢。轴承一转,嘎吱作响。

沈夜白听着唐杰那一众大部队离开的脚步声。

如果要行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可不想真的被关在这里,然后身份暴露,被这帮人轮番审讯。

她足尖一点地,两步窜到那人身边,一手抱了他上身,一手捂着他口鼻,用力把他往里拖。

门关上了,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那人体重很轻,她没费多大力就把人拖到房间里来了。那人在她手底下奋力挣扎着,拼命想要喊出声,却被她捂得死死的,只发出唔唔嗯嗯的鼻音。

很快,那人挣扎得累了,在她手底下停止了动作。

“我放开你,不许叫,同意?”沈夜白看着那人的眼睛。

那人费力的点点头。

沈夜白试探的松开了手。

那人喘着气,坐在一边,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和白皙盛雪的面庞。

是个男孩,看起来十七八岁,生得精致漂亮。口鼻部因为沈夜白刚才的动作泛起淡淡的红痕,眼睛也因为短暂的窒息溢出生理性泪水,水汪汪的,楚楚可怜。他揉揉脸,愤恨的瞪了沈夜白一眼,顺着墙坐在角落,把脸别开。

李文州在门前看了看,评价道:“锁在外边,这人没来得及锁上就被你拖进来了。不是大事,等下咱们把门拉开就能跑。”

沈夜白心里一堆问题,甚至都不知道先问哪个了。

见这男孩失去了反抗的意思,她便放弃了先审这男孩,朝李文州喊了一声:“你刚才居然拿枪指着我!”

李文州心虚道:“我那是……我刚不演那么一出,咱俩现在都出不来!演戏,演戏你懂吗!你看,现在咱俩的处境好太多了!等下把这门拉开就能走!”

沈夜白咬牙切齿:“你把枪顶在我脑袋上!”

李文州嘿嘿一笑,安慰她:“你别生气,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她把枪端到沈夜白面前,指给她看:“你看,我刚才保险都没拉开!我又没想着真对你怎么样!我不演得像点怎么唬住那帮人?”

沈夜白哼了一声,还没消气。

李文州说:“行了,别生气了,先从这出去再说。等出了厂子,我细细的和你解释。”

沈夜白下巴往男孩身上一点:“还有这个呢。”

李文州说:“你立大功!刚才你不把这孩子拖进来,咱们现在要出去可要费大劲了。”

沈夜白蹲下来,问那男孩道:“你叫什么?”

男孩撇了下嘴,不情不愿的回道:“林可可。”

沈夜白笑了:“名字还挺可爱。”

李文州一边研究那门一边说:“你不知道,这孩子是生产部的部门一枝花,当然可爱了。”

林可可高声叫起来:“李文州,你要死啊!等我们事情成了,就是你的死期,我看你还有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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