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从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虽然赏菊宴的当日顾怀远就惩戒了在场的所有人,可那是他对他们的惩戒,她还有自己的仇要报!
她和宁穗住在同一座寝殿,夜里,她趁着宁穗的婢女都睡下,钻进她的屋中先拿粗布塞住了她的嘴,再用提前准备好的麻袋套在她头上,抽出长棍就往她的腿上打。
她在心里想,只有把她的腿打断了,才能让她安生一段时日。
自她回到皇宫,宁穗便一直在欺负她,而且越来越变本加厉,她知道宁穗并不畏惧仁宣帝,在皇宫中生活的这些年里,仁宣帝从未责罚过她,反而每年在她祖父、叔伯的忌辰给她诸多赏赐。
至于秋贵妃,她身子不好,常年深居浅出,仁宣帝虽还宠爱她,却已是许久没有在她这里留宿过,宁穗虽是秋贵妃抚养长大,却并不将秋贵妃看在眼里。
既然她这般无法无天,云雀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还击。
仁宣帝不会轻易责罚宁穗,同样,他对于自己刚寻回的小公主也不会有太过的责怪,宁穗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腿还被打折了一条,仁宣帝不欲多问,交由秋贵妃查处。
秋贵妃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安抚宁穗一番后,又赏了宁穗许多珍宝,再将云雀私下叫进殿内,不管她承不承认,厉声教训了她一通。
这件事本以为就这样过去,可一月后,宁穗的腿已可以下地走路,秋贵妃一直没有给她一个结果,只说查无所踪,她不肯吃这哑巴亏,就把这件事闹大,说是被潜入宫中的刺客所伤,让与宁氏一族交好的大臣上书求仁宣帝严查。
这件事若要严查自是一查便水落石出,那时,云雀已入了东宫让顾怀远教习她功课,那日晨起,她很明显的感觉到顾怀远的神色不对,周身似是筑了寒冰。
他只说让她自己交代。
沉默了很久,云雀知道她不承认也没有用,他定是都已经知道了,于是,她低声道:“太子哥哥,其实,其实我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我会梦游。”
“我想,我应是梦游的时候打了她——从前在乡下,我还在梦游的时候宰了隔壁阿婶家的鸡,可事后我根本就都不知道,这次——”
“睚眦必报,野性难改,撒谎成性!”顾怀远厉声打断她,用极为冷肃的言语斥责,尚且年少的一朝储君已是威严尽显,寒芒锋锐。
他并没有把她赶出东宫,也没有说不再教习她功课,只是不再理她,一连两月时日,他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很怕他这样对待她。
可看到皇后娘娘提起徐柏被人打断了腿时,他的神色平静无波,不曾有一丝忆起当年,她心里又隐隐觉得失落,皇宫繁华之地,她如沙砾,早已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
云雀午憩醒来时,开阳殿外已并排站了四名女侍卫,身着墨衣、束高髻、腰间配长剑,个个英姿飒爽,身正体直,顾怀远已命九商将人带了过来。
她简单梳洗后自殿内走出,九商上前禀道:“她们四位皆是东宫金羽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太子妃可选一位合眼缘的留在身边。”
云雀走上前,在心里重复着九商的那句‘数一数二’的高手——九商是顾怀远的随身侍卫,最得顾怀远的信任,他的话自然是顾怀远的意思,她本还担心就算留了人在身边,她所做之事也会被传到顾怀远的耳中。
如今看来,她的太子皇兄并不防着这位出身定安侯府的太子妃,他是要送一名侍卫给她,完完全全的属于她的侍卫,他虽不会喜欢她,对她用情,却会与她相敬如宾,给予尊重。
云雀对九商颔首,在面前的四名侍卫身上扫过,目光落在右手边的第二位女侍卫身上,示意她把手臂抬起来,云雀上前一步,抬手握了握她的上臂。
结实、粗壮、线条匀称。
与她太子皇兄的手臂一样充满力量。
云雀未有迟疑,凛声道:“就她了。”
此侍卫名为大寒,二十来岁的年纪,是这四位中生的最高,长的最结实的一个,云雀不会武,也不懂太多习武之事,只是觉得长得高的,身上结实的,终归是会更厉害些。
大寒上前一步,对云雀行礼:“属下大寒任凭太子妃吩咐。”
留了大寒在东宫,花嬷嬷带她去了她的居所,并将开阳殿内的规矩一一说给她听,待一切安置妥当,大寒再来到开阳殿内给云雀请安。
云雀让她不必多礼,随后自袖袋中取出一颗以兽皮为绳穿着的玉珠递在她面前,温声道:“你来我这里,我也不知送你什么,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不如就送你吧。”
金羽卫规矩森严,训练有素,面上不露喜好,大寒却在看到这颗玉珠时,平淡无波的眼神忽然一震,迟疑片刻,她什么都没说,上前接下了云雀递给她的玉珠。
“谢太子妃。”
云雀观着她的神色,眉心微动,再将面前一张铺展开的画像拿起给她看,温声道:“这人是我父亲身边的家仆,我与殿下回门那日与他碰上,总觉得他不太对劲,我担心他会对父亲不利,你帮我去查一查他。”
大寒闻言上前看了眼画像,神色微有怔愣,随后恭敬颔首:“是,属下这就去。”
云雀在皇宫中生活的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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