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回答他:“她是安宁的兄长,我自是应该随安宁喊哥哥。”

贺繁缕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再也正常不过的称呼,可是当她甜甜的嗓音说出这两个字时,他心中总会有种莫名的…不快。偏偏他又一向不显山露水,任谁看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她有些拿不准,悄悄地凑近:“你吃味啦?”

贺繁缕抿唇不语,只用那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瞧。

周遭气息忽变,即使她再愚钝,也能悟出一丝深意。

她可是最会哄人的小娘子了,有时候不必用太多言语解释,只用一个小小动作便能使冰雪消融。

贺繁缕仍旧靠在案后,一双大掌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虽然被人拆穿了心思,但仍旧八风不动。

面对面的坐姿似乎让她有些不适,小娘子脸上的红褪去,透出一种细腻的粉色,她兀自调整了一下姿势,改成侧身而坐,一只纤纤玉手紧紧抓住他前胸的衣襟。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小娘子馨香而又带着一丝沁凉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软软的,带着水蜜桃一样的香气。

两人虽几日未见,可小别胜新婚,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只要略微低头,便能看见小娘子高高扬起的细长脖颈,繁琐衣饰上方露出的小片肌肤白嫩细腻。

他喟叹一声,她是惯会哄他开心的。

姜时愿孜孜不倦,一门心思放在他唇上,只是经验不足,总也寻不到巧宗,他一挑眉,张开唇慢慢回应她的热情。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几乎将她包围,身体的异样不得不让她停下动作,她轻轻退出,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暗香浮动,只是这香气中掺杂了一丝药香,姜时愿细细嗅嗅,猛的想起眼前之人是带伤的,她怎的又……

旖旎惑人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她也顾不得旁的,细细询问他的伤势,还想要亲自察看一番才好放心。

“不必。”他耳尖漫上一层薄红。

“只是小伤。”

连声的拒绝反而引起了姜时愿的好奇,加之叶卓渊说时躲闪的眼神,若如他所说只是小伤,又何必如此遮掩呢?

“不成,若不让我亲眼看过,以后我便再也不理你!”

她的小脸崩的紧紧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他,仿佛真是那说到做到之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见僵持不下,贺繁缕败下阵来,叹口气,这可是她说要看的。

他大掌轻轻拍拍小娘子臀下,示意她先起身。

姜时愿站在桌前,给他让出好大一块空,方便他动作,本以为伤口在胸膛或手臂,可随着贺繁缕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来,面前人便只着了一身纯白的亵衣亵裤。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男人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定定的站在那,大手终于放到腰间,那件最后的障碍即将退下。

“等等!”姜时愿杏眸圆睁,转过身背对着她,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

若只是腿上受伤,大可从宽松的裤子下方撩上去,要从上向下脱,说明受伤的部位定是大腿根或者……

心中的痛意如针扎般密密麻麻,姜时愿只觉得再想一下心都要透风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用再脱了,我知道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毕竟谁遭遇这样的事都不好受。

贺繁缕动作一顿,指尖从腰间移开,拿过椅上搭着的衣袍重新穿上。

动作窸窸窣窣,姜时愿揪着手,紧紧咬着唇,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待他穿戴完毕,姜时愿也转过身来,却不与他亲近了,他把手伸过去,过了好一会小娘子才将自己的手搭上。

掌心贴着掌心,他的热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见她面露低沉,便道:“不必忧心,这点小伤很快便能好。”

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故作轻松,将伤故意弱化了哄她开怀,越想越不是滋味,可若此时冒然表达自己的情意,又怕击碎他故持的自尊心。

只好露出一个甜笑,对着他点点头。

随即又放松了几分,看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自己跟前,浑身除了那淡淡的药香确实看不出病色,更不是那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也许真的像他说的,只是小伤口。

或许那处只是剐蹭了一点皮,亦或是临近处受伤,可不管哪一样,在这样私密的位置是一定要好好重视的。

她脑中乱乱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像鱼吐泡泡一样冒出。

……

海面风平浪静,船身划过激起的波纹很快便归于平静,香凝将窗子关好,又吹灭了两盏灯,这才望向在床上趴着的小姐。

她自回来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塞到她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也仍旧停留在那一页,丝毫没有翻动的痕迹。

香凝张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下。

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小姐原有了心上人,不若是她亲眼看到小姐跑入那人的怀里,她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想想支离破碎的姜家,一直以来的处境,她什么扫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反而对自家小姐的勇气多了几分钦佩。

她自幼伺候姜时愿,自然以她的心意为主。

“小姐快别看了,灯光暗看多了对眼睛不好。”香凝从她手中将书抽出来,阖上又好好收拾起来,以备着小姐什么时候又想起来。

姜时愿凝视着她的背影,忙道:“好姐姐别忙了,陪我一起睡吧。”

说罢,将身体挪到了里边,掀开一侧的被子。

香凝摇摇头,拒绝她:“小姐自己睡,平白无故地让奴婢陪着算什么。”

在庄子那两日,两人就天天睡在一张床上,想着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小娘子总归是有些害怕的,香凝才应了。

现今这屋子,床,哪一样不是她熟悉的,只怕她心里又有些不虞,才想要人一直陪着。

“小姐快睡吧,奴婢就在隔间,您有事喊一声奴婢就能听到了。”她温声安抚。

“好吧。”姜时愿噘噘嘴,将自己塞进被窝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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