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
祁言的劲爆发言成功把夏时的脑袋从被子里吓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恋爱?试试他们能不能谈恋爱?
什么意思,怎么试,怎么爱,而且为什么突然——
等等。
过度的震惊还没全部消退,夏时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
稍微一想,祁言的提议好像不是没道理啊。
你看,他们虽然失忆了,但依然顶着夏家和祁家的婚约,还住在一起,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与其磨磨蹭蹭逃避问题,确实不如快刀斩乱麻。
主动试试他们能不能谈恋爱,能,那皆大欢喜;不能,就和平分手,以后只做朋友,干干脆脆,也给大家留了体面。
也不是不行。
夏时冷静了,他完全从被子里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迅速跟上祁言思路:“时限呢?”
如果一直喜欢不上对方,他们总不可能拉扯到天荒地老。
祁言:“只要我们任何一人觉得不行,说出来,就到此为止,如何?”
夏时略一思索,点头:“合理。”
夏时从震惊中放松下来,他眨了眨眼,窗帘缝隙透入丝丝缕缕的光,铺在祁言脸上,光与阴影都恰到好处,愈发体现他完美的骨相,深邃好看,夏时瞧见这张清晰的俊脸,又想起梦里模模糊糊的马赛克同学。
记忆片段太短了,很难下定义,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忆滤镜太重,唯有心口砰砰直跳的悸动,连醒了都还勾在心尖,又苏又软,让人舍不得放开。
夏时微微捏紧了被子:“即便以后我们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当朋友,对吧?”
祁言承诺:“当然。”
夏时又说:“取消婚约得跟父母说,到时候别墅我们可以……”
“等等,”祁言哭笑不得喊停,他侧过身,用完好的左手撑着脸颊,扬了扬眉,“为什么全是以恋爱失败为前提,我看起来就这么没吸引力?”
夏时看了看祁言的脸,又不可遏制想到了他傲人的身材,轻咳一声:“不是,我只是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噢,”祁言很会抓重点,“你没否认我的吸引力。”
“……”夏时又想缩回被子里了。
在招架不住祁言的话题之前,夏时赶紧切到正经频道:“具体怎么试,你我都没有谈恋爱的记忆。”
“确实,”祁言点头,“不过恋爱嘛,一般都是从约会开始?”
很好,他们的计划终于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案,第一步就是约会。
在这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是:起床。
反正祁言说了不排斥自己触碰,加上他们都要试着谈恋爱了,又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夏时当然要继续帮祁言固定手臂。
这次祁言也没再推辞。
祁言的确不介意夏时伸出援手,但是吧,可能是他先前没有仔细瞧,又或许是心境有所改变,他今天一看,很快发现不对劲。
夏时帮他的时候,小心得跟对待保护动物似的,生怕他一碰就碎,眼神更是有问题。
不像看朋友,也绝对不是看恋人,更像是在关怀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可怜。
祁言:?
祁言疑惑,祁言不解,他一个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儿,胸肌腹肌样样不缺,究竟哪里能跟“柔弱”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一条手臂暂时受了点轻伤,划重点,轻、伤。
祁言被夏时眼神看得浑身不得劲,他不想辜负夏时帮他的好意,所以忍了忍。
忍了忍,忍了忍,在夏时的手又一次跟轻飘飘擦过绷带的时候,祁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小同学。”祁言觉得有必要树立自己的正确形象,“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真不是什么用点力就碎的陶瓷。”
夏时手上力道依然很慎重:“嗯嗯!”
三岁小孩儿都听得出来他没信。
祁言自认很随性,也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人,但他好像轻易被夏时的态度勾出了自尊心,难得为自己继续辩白:“真的,别看我现在只有左手能动,但真不脆。”
夏时点头:“嗯嗯!”
“我单手把你抱起来都没问题。”
夏时:“嗯……嗯??”
不兑!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顿。
夏时:“。”
祁言:……不是,一个“小宝贝”的教训还没吃够吗,这嘴为什么又快了?
祁言深吸一口气,在他试图补救之前,夏时却先一步开口了。
夏时似乎在试图理解什么,他迟疑着观察祁言:“你……是觉得试恋爱关系已经开始,所以在试着对我说情话?”
祁言:“……”
“嗯,”他一本正经点头,“对。”
总不能承认自己不小心浪上了。
夏时微微睁大眼,手指动了动,顶着祁言正人君子的神情,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
“哦,咳……那什么,”他直起身,有点局促,视线乱飘,“我不太会说情话,但你放心,我也会学,争取尽快赶上你。”
祁言听在耳里,觉得不存在的良心好像有点痛。
“还有就是,”夏时耳根热了热,“你情话讲得挺好,但刚才那句太突然了,吓我一跳,我们节奏能不能稍微慢点,我好适应一下。”
他乌黑细密的睫羽轻轻一抬,扑闪着阳光的桃花眼悄悄看了祁言一眼,又飞速移开视线。
小同学就这么站在你面前,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装作游刃有余,但他不知道,自己那发红的耳根把自己出卖得有多明显,扑闪的桃花眼又有……多漂亮。
祁言“。”
直面夏时那一眼的他知道。
祁言听到自己心脏一跳。
他飞快把眸子一压,忽然用极其冷静地语调平铺直叙:“如果我说情话前先跟你打个招呼,能帮助你快速适应吗?”
夏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还有情话想说。”祁言倏地抬眼,“我想说你——”
“不是,等一下等一下!”夏时终于明白祁言想干什么,猛地撒手拉开距离,“不能!还适应不了!”
夏时表示我不听,强行打断祁言施法,光速逃离:“都说了需要时间,总之,衣服换好了,你收拾,我先回房间了!”
卧室门被某人匆匆关上,祁言目送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视线凝固在门板上,原地一动不动坐了两秒后,抬手猛地捂住眼。
不好,刚刚夏时那明明羞红了耳朵却还要努力绷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在是——
正中祁言心头!
戳得祁言不要不要的。
这么可爱的人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你敢信?
祁言深呼吸,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跟着热了。
他把手移到了心口的位置。
“砰、砰。”心跳频率不正常。
理智告诉祁言,夏时看多了,对心脏不好。
但多巴胺说,好看你就多看点。
祁言决定理性地遵从多巴胺的建议。
他弯弯嘴角,愉悦地注视着门口方向:这么有趣的人就在身边,傻子才不看。
*
夏时洗漱完,在二楼探了个头侦查情况,发现祁言已经坐在客厅了。
他放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紧,而后装作若无其事下楼,跟祁言坐一桌。
好像先前逃跑那个不是他。
他们两个有这点好,体面,不会延续对方的尴尬,会默契地翻篇,心照不宣。
早饭用不着外卖,家里牛奶面包和配酱、火腿肉干什么的全都有,凑一顿早饭不是问题,在饭桌上,祁言说了夏时幽闭恐惧症的事。
夏时听得一愣一愣:我还有幽闭恐惧症呢?
他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失忆,但居然把已经治好的心理疾病翻了出来,脑子的构造也太玄乎了。
以及,他记得被绑架的事,起因结果都很清晰,只是中间被关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经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令人煎熬难耐。
不过和祁言一样,夏时也以为自己是独身一人。
可原来连那种最痛苦不堪的时候,都有人陪在他身边吗?
他总算是知道小夜灯拿来干嘛的了。
是拿来给他驱散黑暗的。
所以那一盒被他藏起来的银杏叶和小夜灯,真是祁言送的?
夏时咬着面包边儿瞧了瞧祁言,就算他现在问祁言,祁言也未必记得。
怎么就失忆了呢?夏时嚼啊嚼,忽觉不是滋味。
那些过往可能非常珍贵,跟那些礼物一样,他没准一直好好收着,结果说没就没了。
夏时藏起了那点失落,打起精神:“懂了,看来之后晚上我需要开着灯睡。”
可依赖点灯治标不治本,他能治好第一次,就能治好第二次,他之前是怎么痊愈的,得问问爸妈,看看能不能如法炮制。
祁言想说,如果有需要,夏时其实可以继续跟他一起睡。
但介于他们已经准备试着谈恋爱,再也不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了,时候不同,眼下再邀请人家一块儿睡觉,就显得别有所图,不太正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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