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朱长龄的书房,原本偌大的宅子中本来有七八十名婢仆,此时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也不见了。

张无忌早已来到书房,他目光通红,朱长龄也是神色悲戚,不知又说了什么话。

朱长龄见米风和朱九真进来,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说道“米兄弟,张兄弟,我敬重你们二人的侠义心肠,英雄气概,本想留你们二人在舍下住个十年八载,可是眼下突起变故,只能被迫和你们二人分开,还请二位兄弟千万莫怪。”

他说着回身将书桌上的两个木盘拿起,盘中放了二十锭黄金和二十锭白银,还有一把防身的短剑,说道“这是愚夫妇和小女的一点微意,还请二位兄弟手下,老夫若能留得下这条命,日后当再相会....”说到这里,声音呜咽,喉头塞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米风死命忍住笑意,当即义愤填膺的说道“前辈,我们二人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眼下府上有危难,绝对不会抛弃前辈和小姐,独自逃生,我愿与前辈和小姐同生共死。”

朱九真听罢甜甜一笑,一瞬间笑容消失,换上了一副凄哀的表情。

此话说到了张无忌的心中,眼中对米风皆是欣赏佩服,也是昂然说道“是啦,米兄所言也正是小侄心中所想!张无忌愿跟伯父和真姐同生共死!”

朱长龄劝二人再三,二人也是执意如此,便叹道“好,既然你们如此侠义,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们小孩子家不知危险,可是眼下所发生之事,你们要保证,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也不能向我多问一句。”

张无忌一下子跪在地上,朝天竖了三指朗声发起誓来,米风也是有样学样,随着他一起发了誓。

朱长龄将二人扶了起来,探首朝窗外一看,随即又飞身上屋,查明四下里却无旁人,这才进了书房低声说道“昨日姚二弟来报张恩公死讯之时,还带了一个人来,此人姓谢名逊,外号叫做金毛狮王....”

张无忌大吃一惊,身子发颤,米风一脸迷茫,看透不说透,由着他演。

朱长龄又说道“这位谢大侠来历复杂,与天下的各家各派英雄豪杰都有结仇,张恩公夫妇所以自刎,就是为了不肯吐露义兄所在。谢大侠不知如何回到中土,动手为张恩公报仇雪恨,杀了许多的仇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身受重伤。幸得姚二弟为人机智聪明,救下他逃到了这里,现在仇人转眼就要追到这里,他们人多势众,咱们是万万抵不住的。我是舍命报恩,决意为谢大侠而死,你们年纪轻轻,少年英豪,与他毫无干系,何必赔了性命在这儿?二位兄弟,我言尽于此,你快快去罢!敌人一到,玉石俱焚,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米风听了,心中是真的想离开,可这是朱长龄做局,自己若是答应,他恐怕转头就杀人灭口,毕竟张无忌的消息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可比金子银子重要多了。

而张无忌听得心头火热,又惊又喜,万万想不到义父会到了此处,问道“他在哪....”

朱长龄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道“嘘,小声点,敌人神通广大,一句话不小心,便会危及了谢大侠的性命。你忘了刚才的重誓么?”

张无忌点点头,朱长龄说道“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明白了,二位兄弟,咱们也算是忘年之交,我推心置腹,毫无保留,你们快快动身,以免耽搁了生机。”

米风说道“前辈全然告知,我们就更不能走了。”

张无忌说道“朱伯父,你英勇报恩,我与米兄今日与朱家同生共死,绝不反悔。”

朱长龄沉吟良久,长叹一声,毅然道“好!咱们今后同生共死,旁的也无须多说。事不宜迟,须得动手了。”

当下他和朱九真、米风、张无忌奔出大门,只见朱夫人和姚清泉已侯在门外,身旁还放着几个包袱,似要远行。

张无忌东张西望,心急如焚,却不见义父的踪影。

朱长龄手持火折,点燃了一个火把,便往大门上点去。

顷刻之间火光冲天而起,火头延向了四处,原来不知何时,这坐大庄院的数百间房屋早就浇上了火油。

西域天山、昆仑山一带,自来盛产火油,常见油如泉涌,从地喷出,取之即可生火煮食。

而朱家广厦华宅,连绵里许,但在火油的助燃之下,焚烧极是迅速。

米风心中暗自可惜,这巨大豪宅就这么一把火烧成灰烬,最后还啥都没捞着,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一旁的张无忌眼见雕梁画栋都卷入了熊熊火焰之下,心下好生感激:朱伯伯毕生积蓄,无数心血,旦夕之间化成灰烬,全是为了我爹爹和义父,这等血性男子,还真是世间少有。

当晚朱长龄夫妇、朱九真、米风、张无忌无人在一个山洞中宿歇,朱长龄的五名亲信弟子手持兵刃,由姚清泉率领,在山洞外戒备。

米风靠着石壁,看着神色复杂的朱夫人,丈夫将家宅焚毁,她竟还能低三下四,毫无异议,顿觉有些可悲。

这场大火直烧到了第三日上午,才缓缓熄灭,张无忌还庆幸敌人尚未赶到。

到了第三日夜晚,朱长龄带着妻女、米风、张无忌和姚清泉等弟子从山洞深处走去,经过黑沉沉的一条长隧道,来到几间地下石室之中。

那石室中粮食清水等物资储备充分,可却颇为闷热。

朱九真见张无忌不停的用衣袖擦汗,笑问道“无忌弟,你猜猜看,为甚么这里如此的炎热?你可知咱们是咱什么地方?”

张无忌鼻中闻到焦臭,登时明白,说道“噢,咱们在原来的庄院之下。”

朱九真笑道“你真聪明。”随即朝米风看去,害怕她生气,只见她看着石墙,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心中失落,努了努嘴。

张无忌对朱长龄用心周密更是佩服,敌人大举来袭之时,眼见朱家庄烧的片瓦不存,只有朝远方向搜寻,绝不会猜到谢逊竟是躲在火场之下。

他见石室最后一间有一扇铁门紧闭,料想是义父藏在其中,虽是急盼与义父相见,一叙别来之情,但想眼前步步危机,连朱长龄都不敢去和他说话,自己怎能轻举妄动,倘若误了大事,自己送了性命不打紧,连累了义父和朱家全家性命,那得是多大的罪过?

在地窖中呆了半日,炎热减退,各人展开毛毯,准备就寝,忽然听到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远远传来,不过多时便到了头顶。

只听得一人粗声说道“朱长龄这老贼定是护了谢逊逃走了!快追!快追!”

各人虽在地底,上面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地窖之中有根铁管通向地面,传下来的声音,只听得马蹄声杂沓,渐渐远去。

这一晚在头顶上经过的追兵先后共有五批,有昆仑派、崆峒派、巨鲸帮,还有另外两批人听不出来历。每批少则七八人,多则十余人,兵刃铿锵,壮马嘶吼,来者无不口出恶言,声势汹汹。

张无忌气愤心想:我义父若非双目失明,又受重伤,哪会将你们这些个妖魔小丑放在心上?

米风打着哈欠,看着朱长龄一脸郑重的摸样,心想:这些人估计都是武烈的弟子还有之前说是遣散的小厮等人,为了套屠龙刀真是下了血本。

等第五批人走远,姚清泉拿起了木塞,塞住了不大不小的铁管口,以免地窖中各人说话被上面偶然经过的人听见,但他说话仍是压得极低,说道“我去瞧瞧谢大侠的伤势。”

朱长龄点了点头,姚清泉便伸手扳动门旁的机括,铁门就缓缓打开,他提着一盏火油灯,走进了铁门。

这时张无忌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在姚清泉背后张望,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向里而卧。

他上前几步,看见那人宽阔的背影,登时热泪盈眶,只听姚清泉低声道“谢大侠觉得好些了么?要不要喝水?”

突然间劲风响起,姚清泉手中的火油灯应风而灭,跟着砰的一声,姚清泉被谢逊一掌击出,飞出铁门,重重摔在地下。

只听得他大声叫道“少林派的、昆仑派的,崆峒派的众狗贼,来啊,来啊,我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

朱长龄叫道“坏了,谢大侠神志迷糊了。”他走到门边,刚要说话,只见谢逊大踏步走出铁门,二话不说就发掌朝朱长龄凌厉袭来,口中不断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