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刺客的配合天衣无缝——主攻手刀势凌厉,专攻魏明翰持剑的右臂,逼他不断格挡;副攻手身法诡谲,刀走偏锋,专挑他视线死角;游走者不断变换位置,伺机突袭,每次出手皆指要害!

魏明翰剑招渐乱,刚荡开左侧斩击,右肩已被刀锋划破,鲜血浸透半边衣袍。他咬牙反手一剑,逼退一人,却被另外两人趁机逼至烽燧断崖边缘。

碎石簌簌滚落百丈深渊,退无可退。

为首的刺客突然变招,刀势如狂风骤雨,逼得魏明翰连连后退。副攻手趁机欺身而上,弯刀直刺他心口——

“铛!”

魏明翰勉强横剑格挡,却被巨力震得单膝跪地,剑锋几乎贴至脖颈!

眼看着另一刺客挥刀直刺,魏明翰避无可避,难道他要死在父亲当值的烽燧上?

“咻——砰!”

一块拳头大的烽燧石破空而至,精准砸中刺客持刀的手腕。骨裂声清晰可闻,弯刀当啷坠地。

魏明翰猛地抬头——

凌双立于三丈外的土丘上,手中掂着第二块石头,眼神冷冽如霜。

“发什么呆?”她厉声道,“右边!”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跃下,匕首寒光一闪,直取另一名刺客咽喉!

匕首的寒光割裂夜色,直取主攻手咽喉。刺客急退,狼牙面具被刃风刮出一道白痕。

“拉开距离!”凌双低喝。魏明翰瞬间会意,剑锋暴起三寸青芒,将右侧刺客逼退三步。

只要将三人组合拉开距离,他们互相替补的优势就荡然无存。

三名刺客也意识到这一点,彼此眼神交汇,默契地向后疾退半步,再次形成稳固三角阵。

为首者手中胡刀在月光下划出诡异弧度,另两人配合他的动作,脚尖轻点地面,随时准备扑击,不让凌双和魏明翰有任何可乘之机,试图将这种攻防一体的阵型牢牢守住。

“看招!”凌双不等他们站稳,旋身切入战圈,反握匕首的姿势古怪却高效:左手格挡弯刀时,右膝猛击对方腹股沟,在刺客吃痛弯腰时,匕首柄重击后颈风池穴。

突厥刺客心中大惊,这是什么古怪招式?不得不重新打量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对她的招式忌惮万分。

为配合凌双,魏明翰的剑招随之突变,放弃华丽剑式,只用最基础的"刺""格"二式。但每剑都精准刺向敌人不得不救的要害,逼其不断移位。

第一人在凌双手里吃瘪,第二人被魏明翰牵制,第三人刚要支援同伴,凌双突然扬沙迷眼,刺客本能闭目的刹那,魏明翰剑刺其持刀手曲池穴,凌双匕首横拍太阳穴,两人错身换位时,靴底同时踹中刺客膝窝——

“咔嚓!”胫骨断裂声与倒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凌双和魏明翰两人对视而笑。

“乌拉尔尼,厄尔德润!”刺客首领暴喝一声,三人猛然发力包抄过来,步步逼近,又将魏明翰和凌双两人逼作一处。

然而两人似心有灵犀,配合无间,一柄长剑、一把匕首,一个剑势封路、一个刃锋突袭。魏明翰长剑翻飞,封锁刺客的行动路线,为凌双创造进攻机会;凌双抓住转瞬即逝的时机,手持匕首,如离弦之箭般近身突袭。

在剑与刃的交替攻击下,三名突厥刺客难以招架,破绽百出。

瞅着空隙,凌双突然甩出腰间绳索,缠住一人脚踝猛拽。魏明翰趁失衡瞬间,剑贯其肩胛。

另一人狂吼着扑来时,凌双侧身让过刀锋,匕首由下至上斜刺入腋下神经丛。刺客整条手臂顿时瘫软,被魏明翰一剑柄砸在脑袋上。

刺客首领眼见不敌,一声尖利口哨,三人如鬼魅般后撤,转眼便消失在戈壁夜色中。

魏明翰背靠烽燧残壁,剑尖抵地,缓缓滑坐在地。他喘息着,右肩的伤口渗出的血已浸透半边衣袍。

凌双甩去匕首上的血,冷眼望向刺客遁走的方向。

“不追吗?”

魏明翰摇头,嗓音低哑:“追也无用。”他抬手按住肩头,血仍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沙土上,很快□□涸的戈壁吞没。

“他们不是死士,只是拿钱办事的刀。”他低声道,“杀了他们,林弘彦还能再雇十个。”

凌双沉默片刻,从袖中扯出一条素帕,丢给他。

“快止血吧。”她淡淡道,“再流下去,你撑不到回城。”

魏明翰扯了扯嘴角,笑意尽达眼底,他咬牙撕开衣袍,草草包扎伤口,“你怎么会过来?”

“你好像说你父亲曾在这里当值过。”凌双答非所问。

“想我了?”魏明翰挑眉看向她,语气戏谑而眼中暗含期待。“不然你不会在夜里千里迢迢跑到这么边远的地方来。”

凌双噗嗤一笑,无奈地摇摇头,“魏明翰,你的脸是千年老树皮吧,怎么连点羞涩都没有。”

“这不练成的吗?每次见你,都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靠这张厚脸皮硬撑了。”魏明翰一双剑目如漆黑中的天狼星,炽热且直白地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生死之际,她从天而降,再次救了他一命。他想看她多一眼,在每一个风餐露宿的日子,偷偷于心中描摹她的轮廓。

“找你说正经的。”凌双心事重重地别过脸,“现在什么情况?”

魏明翰正了正色,汇报道:“截留的三千石军粮发现了问题,现在军仓七钥,三钥在守捉府,林弘彦无法单独开仓销赃。不过仓曹参军暴毙于狱中,军粮账册上也找不到什么漏洞,慕容估计还要花点时间。”

“要扳倒一个刺史,可不是容易的事。”凌双理解地点点头,望向远方的沙漠,在夜色中隐隐起伏。

“你放心,林弘彦他蹦跶不了多久的。他既然派人来杀我,证明他已经没招了。”魏明翰冷哼一声。

凌双嗯了一声,又问:“祆教那边呢?”

“林弘彦以厌胜之名烧毁两家祆祠作示警告,安祈康躲起来了,祆教徒和那些粟特商人愤怒地去祠部讨说法,祠部说调查清楚再通知,把他们赶了回去。”

“那‘天启’之事呢?朝廷派人调查了吗?”凌双追问道。

魏明翰神情有点古怪,捂住伤口痛哼了一声,凌双却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他,等待回答。

“‘天启’之事……参与的人极少,就算他们内部,一些祆教徒都没听过这回事,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会造成重大影响。录事参军陆岩认为林弘彦不过以此为借口,利用粟特人的商队,与突厥进行买卖交易。”

“之前听赵诚语气,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引起重视,读书人只会把‘天启’当作坑蒙拐骗的手段,谁会相信时空能改变?”

明显感受到凌双情绪低落,魏明翰低低地劝慰:“我相信。等我收集足够的证据,就可以用厌胜罪将他们禀报朝廷,到时他们别说作法祭祀,连在中原传教都寸步难行。”

凌双不置可否,望着远方沉默了起来,像注视一个陌生的世界。

魏明翰有点害怕,赶紧转移话题:“刚才那三个刺客,是突厥的狼帐武士,近身功夫一流,非常嚣张,没想到被你打得完全施展不开。什么时候来我军营请你当教官,你教士兵几招?”

凌双不语,默默从怀里掏出他之前留下的玉佩,还有那张折叠起来的银票,魏明翰一颗心直往下沉。眼睁睁看她把东西递到自己面前,他感觉那递过来的不是玉佩银票,而是一杯毒酒。

“魏明翰,我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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