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闸门“嘭”的一声响,随后是男男女女的说话声,祝凤萍一家喝喜酒回来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梁可风,不为所动。
走在前面的祝凤萍一进屋就热情招呼:“可风,你吃午饭了吗?”
“我吃了年糕。”梁可风放下报纸,发现一个肤色黝黑,眼睛长得有点歪的高大男子跟在祝凤萍后面。
祝凤萍往后一指:“这是我侄子阿保,他给你带了半只乳鸽。阿保,这就是你姑父的女儿可风。”
阿保目不转睛盯着梁可风,白白嫩嫩的小美人,比电视广告的美女还要美,他两眼都看直了。
被祝凤萍叫了一声,阿保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他把油纸包着的乳鸽递到梁可风面前:“你吃!”
这就是祝凤萍和梁耀祖给她安排的傻子阿保。
梁可风摇头拒绝:“我不饿。”
后面进来的袁宝玲凑前来:“她不吃我吃。”
结果阿保攥紧了油纸袋,“不行,宝玲,你刚才吃过了,这不是给你的。”
随即他又对梁可风笑道:“等你饿了吃。”
袁宝玲故意起哄:“保哥,你这是生螆猫入眼!小心点,大陆妹把你吃了都不知道。”
梁可风收起报纸,轻声回怼:“是你对你表哥生螆猫入眼吧?既然你表哥那么好,你不如自己上,港城法律,表兄妹可以结婚的。”
没想到梁可风说话这么直白,关键她是微笑着说的,仿佛她就是个笑话。
袁宝玲气到牙疼,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狗嘴吐不出象牙!”
梁可风轻飘飘回她:“这句话用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大陆妹!秃头!”袁宝玲无能狂怒!
最后进来的袁宝泉听到二姐的叫骂,也加入战局:“大陆妹学人看报纸,繁体字看得懂吗?!拿到身份证了吗?我看你能得敕多久!秃头大陆妹!有本事别戴假发!”
梁可风微微咬唇,这是他们第三次说她秃头了!
“说我秃头是吗?那你们记好了,我这个人很记仇!”
姐弟俩并不相让:“我们也记仇!”
阿保尴尬劝和:“不要吵架,马上过年了不要吵架……”
“袁宝玲!袁
宝泉!”从洗手间出来的祝凤萍赶紧喝止住儿女,“都胡说什么!你们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祝凤萍估计是怕两个小的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她把姐弟两个叫进房间聊了一会儿,之后,袁宝玲姐弟再也没找梁可风的麻烦。
*
梁可风为了掌握大家的动向,并没有躲回房间,而是继续在客厅看报纸和杂志。
阿保高大肥硕,一脸的赘肉,看样子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纯粹的傻子。
他懂人情世故。
他坐在一旁看电视,不时过来献殷勤。
他把切好的橙子端到梁可风面前:“吃橙子啊,可风,很甜的。”
前面几次梁可风都没搭理,最后那次她不失礼貌地忠告:“我不会喜欢你的,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阿保被唬住了,他愣愣起身去找他姑妈。
祝凤萍正在餐厅剥花生,梁可风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报纸看到他们聊天的嘴型。
阿保:“二姑,她说她不喜欢我,让我走。”
祝凤萍:“她喜不喜欢你重要吗?你想不想带她回家?想不想有老婆过年?”
阿保猛点头:“我想啊,但她肯定不愿意。”
祝凤萍:“你想等她愿意,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阿保:“我要怎么办?”
祝凤萍靠近阿保,放低了音量:“你今晚别回去,晚上你摸进她房间……”
阿保有些惊慌:“这……这不好吧?姑父会同意吗?”
祝凤萍:“你放心,你姑父完全没意见。而且,我跟他们姐弟三个说好了,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会出来,等你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再哭再闹也没用。到时候,我和你姑父做主把她嫁给你。等她生了孩子,才让她去拿身份证。”
阿保:“她头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我怕有影响。”
祝凤萍:“就是要趁她伤口没好,她没那么大力气反抗。只要你狠狠心,把裤子一脱,这么漂亮白嫩的老婆就是你的了……”
显然这话引起了阿保作为男人的极度兴趣,他狠了狠心,点头:“好,我听二姑的。”
见祝凤萍望过来,梁可风收回目光,悠闲地看报,表面上看去,似乎并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
傍晚,梁耀祖回到家刚进主卧,祝凤萍就跟了进来。
掩好房门,她轻声道:“跟阿保说好了……”
梁耀祖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用等过年。梁可风什么态度?”
“还能什么态度?她看出来阿保对她有意思,还胆敢警告阿保,说自己不喜欢他,让阿保走!”
梁耀祖把钱包放桌上,想了想,“晚上给她炖杯牛奶,放点安眠药,省事很多。”
祝凤萍点头:“这也是个办法,我等会儿出去找医生开点安眠药。你白天去哪儿了?”
“我去了四方城寨。坤叔打电话来说双龙堂的人来闹事……”
“梁记新开的麻将馆不是在四方城外围吗?那不属于双龙堂管吧?”
祝凤萍接过梁耀祖脱下的外衣,拿衣架挂起来。
梁耀祖:“是双龙堂越界了,之前保护费都是给万安那个炮哥的。”
“要不要找阿旦帮忙?他这两年在四方城寨混得风生水起,上次见他,戴着那么大的金链子。”祝凤萍伸出食指比了比,她口中的阿旦是她表弟。
“不用。这事我交给坤叔去周旋,反正我不会出两份保护费。”
“也好,如果坤叔搞不定,正好拿这个借口,把他炒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晚餐很丰盛,餐桌上也是难得的一团和气。
平时最爱挑事的袁宝玲袁宝泉姐弟异常安静。
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梁可风早早洗完澡,进屋睡觉。
九点半左右,祝凤萍热好牛奶去敲门,发现梁可风已经睡了,想叫醒她喝牛奶,无奈她睡得太沉,只哼唧几声,不愿起来。
祝凤萍只好作罢。
见祝凤萍把牛奶原封不动端回来,在客厅看电视的梁耀祖小声问:“怎么没喝?”
“睡的像头死猪,叫不醒。我看啊,喝不喝都一样。”
梁耀祖狐疑道:“她不会起疑心了吧?”
“不会,就是睡的太沉了。可能林医生给她开的药也有催眠作用。”
坐在一旁的阿保紧张地站起来:“二姑,万一她反抗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啊?你等到十点再进去,她没锁门,你进去后,轻轻把反门
锁上。外面铁闸门我也锁了。她要是大声叫,你就拿手帕把她嘴巴堵上。”说着祝凤萍给阿保一条手帕,“就用我这条手帕吧。”
阿保接过手帕,还是有些忐忑:“我知道了。”
祝凤萍拍了拍侄子:“阿保,加把劲,争取三年抱两!”
“多谢二姑。多谢二姑丈。”阿保咧开嘴笑起来。
客厅的钟敲响十下之后,梁耀祖和祝凤萍看着阿保轻手蹑脚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过了大概五分钟,不见任何动静,祝凤萍轻声道:“我看成了!”
她话音刚落——
啊!!!
阿保的尖叫声从房间内传来!
梁耀祖祝凤萍赶紧跑过去,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又没了动静。
周围死一般寂静,只有客厅壁钟走秒钟的嘚嘚声!
祝凤萍轻轻推了推房门,纹丝不动,阿保进去的时候,把门锁上了。
梁耀祖拉她:“应该没事,男人第一次也会痛!叫一声没什么。”
两人又走回客厅等着,等了二十分钟仍不见阿保出来,祝凤萍有些担心:“要不要进去看看?”
梁耀祖摇头:“我就不进去了。万一都没穿衣服呢。可能太累,睡着了。”
他端起茶杯进屋准备睡觉。
祝凤萍到底放心不下,她又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呼唤:“阿保!阿保!”
叫了几声没人应,祝凤萍尝试推房门,发现房门竟然没锁……
梁耀祖进屋脱了外衣外裤躺进被窝,眯了会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以为是祝凤萍,又过了几分钟,仍不见祝凤萍进屋。
祝凤萍在干嘛?阿保那个傻子不会要人手把手教吧?
他决定去看看。
走到梁可风的房间门外,门缝有灯光透出,但屋里安静的如一潭死水。
不会出了意外吧?
阿保手太重,把人给闷死了?
大过年的,要真把人弄死了,还得想办法去埋尸。太晦气了!
梁耀祖轻轻推门,结果刚推门,屋里的灯就灭了。
只有玻璃窗外朦胧的灯光,照得屋里影影绰绰。
“是我!”梁耀祖轻声呼唤:“凤萍!阿保!”
迎面有风吹来,梁耀祖
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挨了一锤!
他吃痛晕乎乎倒在地上。
随即两只手分别被绑在两根凳腿上,双腿被捆得扎扎实实。
屋内的灯光再次亮起。
首先陷入眼帘的,是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阿保,阿保眼神混沌,嘴巴塞了那条祝凤萍的手帕,裆部流了一滩血,看样子是被废了!
梁耀祖浑身打了个冷颤。
周围不见祝凤萍身影。
再一扭头,看见梁可风就坐在门口平时放杂物的竹椅上。
旁边的柜面,放着一把带血的尖刀。
梁可风小声警告:“不要大声呼喊,不然我不保证你老婆孩子的安全。”
所以,刚才门外的脚步声,是梁可风押着祝凤萍去了孩子们的房间?三个孩子都被绑了?
梁耀祖眼神闪烁:“什么我的儿女,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可风,都怪祝阿保色迷心窍,我……我是发现他们不见了,才来你这边找的。”
梁可风起身走到窗前,把开了一半的窗帘都拉上了。
她走向梁耀祖:“这样,我给你机会说真话,如果你说的真话能说服我,我可以放过你全家。但是,如果你敢说假话,你说一次假话,我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梁耀祖吓得脸色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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