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戈薇与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的相识,要追溯到她的幼年时期——三岁那年的生日。
5月7日。
春暖花开。
往年樱花盛开主要集中在3月至4月之间,花团锦簇,如云似霞。然而今年的樱花却似乎格外留恋春日的暖阳,延长了绽放的周期。
小小的日暮戈薇手捧鲜花:“妈妈,樱花——”
所以直至5月初,仍能见到那些美丽的樱花瓣轻轻飘落,也为春日的尾声,增添了几分诗意与浪漫。
然而未来15岁的戈薇却觉得,那年的与众不同就仿佛是某种预示。
——预示着往后她的人生必将辉煌夺目。
时间回到幼年——
“嗯,真美。”日暮惠理蹲下身子,抬手摘下落在戈薇头上的花瓣,笑意盈盈地说着。
很快,屋内的日暮爷爷拿着三把扫帚出来:“来来来,好看是好看,可不能一直堆在这里。”
“好~”戈薇接过特制的小扫帚,甜甜回应,然后她小跑着去往御神木下。
惠理提醒道:“慢一点,小心别摔了。”
“知道——”戈薇转身灿烂一笑,故意拖长了音。
说完,她哼唧哼唧地开始扫地。
在古老的御神木下,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一缕一缕地洒落下来,如同细碎的金丝交织在空气中,最终在地面上绘制出一幅斑驳的光影画卷。
“叮铃~”
扫把一扫而过,地上突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戈薇动作一顿:“嗯?”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黝黑的铃铛。
“诶,是参拜者遗落的吗?”她仔细想想,家里好像没有这种铃铛。
这时,惠理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了戈薇。
“戈薇——!”
她瞳孔一缩,扫帚一扔就想要靠近戈薇,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黑色的光芒笼罩戈薇,眨眼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叮铃——”
戈薇身子一晃,铃铛重新落地,缓了一会儿后茫然道:“……妈妈?”
从未有过超自然力量体验的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明明上一秒她还在自家的神社中,而下一秒她便置身于这个阴暗而深邃的屋子之中。
这个房间散发着一种古老而深沉的气息,显得破败不堪,墙角布满了蜘蛛网。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年幼的戈薇并不知道,那股铁锈味实际上是血液的气味——房间里还有别人。
月光透过一角破败的屋顶和门上的裂缝,洒落在这幽暗的空间里,成为这个房间中唯一的光源。
在月光的照耀下,戈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哪里,又将面临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了。
毕竟这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三岁小孩的承受范围。
不过戈薇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打算先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能不能联系到警察。
“谁是你妈啊?”
月光没有照到的阴暗角落,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戈薇连连后退:“噫——!”
鬼?难道是鬼吗?!
“吵死了!”
那人动了动,身上发出些许丁零当啷的声音。
而戈薇也终于是借助月光,看清楚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浑身都被黑雾笼罩的男人,他身着破旧的黑色长袍,就连面容也隐没在阴影之中,唯有细碎的刘海下那双猩红的眼眸如同地狱中的火焰,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肌肤异常苍白,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与周遭的昏暗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戈薇所听到的那清脆而沉重的金属声音,正是源自男人身上缠绕的锁链。
那些冰冷的锁链无情地穿过他的琵琶骨,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手腕与脚腕处更是被穿透,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血痂层层累积,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不仅如此,男人的身旁还跪着一个与他境况相同的人,那人同样被锁链禁锢。明明看着那么痛苦,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除此之外,他们的身下更是一片狼藉,无数碎裂的刀剑散落一地,刀刃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几乎找不到一把完整的刀剑。
戈薇与对方异口同声:“大哥哥,你们没事吧?/喂小孩儿,你哪儿来的?”
听到意料之外的话语,另一位缓缓睁开了双眼。
“什么?”最先开口的“人”,也就是鹤丸国永一愣。
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被困的时间太久了,导致耳屎堵他耳朵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担忧的话。
要知道先前也不是没有来招安他们的人,可那些人都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上来就是各种许诺说他们之后的生活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安全,现在这个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第二位,即三日月宗近眯眼,他终于开口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显然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别管这些了,要怎么才能救你们啊。电话,大人,我去找……”戈薇语无伦次道:“不,不对,小声,不能被发现……”
一直撑着没有哭的她,在看到两人的惨状后,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眼泪了。
事实上,因为鹤丸和三日月的现状,加上她自己莫名其妙的转移,所以她是以为自己遇到人贩子了。
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哭,此时此刻却会因为陌生人浑身是伤而流泪。
至于为什么一眨眼环境就变了,则是被戈薇理解为自己是吸入迷药昏迷过去了。这样一来,转移的过程她自然就不会知道了。
很显然,戈薇在试图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这一切。
鹤丸语气虽严厉,却比刚刚好了不知道多少:“啧,冷静点。”
“你担心我们做什么,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们保持这样这么多年了,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幼崽担忧?
戈薇哽咽:“可是…可是……”
三岁的孩子或许不理解什么是死亡,却一定知道受伤是什么滋味。
对于戈薇来说,平时磕磕碰碰都会感到疼痛。而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可是被穿透了身体啊——!
那到底有多痛,她甚至都不敢想。
也正是这强烈的画面冲击,使得戈薇一时间遗忘了自己的处境。
“她担心自己也没用,她最终会死在这里,甚至比我们更早。”三日月敛眸,冷声说着。
他一向聪慧,已经从戈薇的回答中得出来结论。
被宣判死刑的戈薇茫然地看向三日月。
她甚至过一段时间才要第一次去学校,她能懂什么大道理?
鹤丸也隐隐察觉到了:“你是说……”
“啊,她不是「时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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