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姬松留黄文羽又聊了多时,话题大多是黄府的情况,与黄文羽这四年来的生活状况。
直到黄文羽脸上显露疲态,姬松才让福保把他送回芳菲院。
听闻可以继续住在丹若宫里,松大人会派人去帮自家公子报名,四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远志和桑黄抚掌大笑:“真可谓两全其美!”既不耽误公子报名,又能继续住在丹若宫。
丹若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别院啊!这可是皇帝、皇子和王公大臣狩猎时住的地方,咱平头百姓,平素连隆山附近都不能靠近,哪有机会进到丹若宫,更别提住在这里了。
日后回到江州城,不说麦冬和石韦,就是整个黄府,乃至整个江州城,估计都不会相信,公子竟带咱们住在丹若宫里!
寇勇和老焦到底年长些,经历的事多,听闻此事后难掩脸上的忧虑。
老焦身为黄府车把式,平素只能在外院活动,自知在小主人面前说不上话,默默把焦灼的目光投向寇勇。
寇勇肩负保护小主人的重担,当仁不让地起身关上房门,走到黄文羽跟前,压低声音道:“公子,你有没觉得,这位松大人行事有些可疑?”
本就存了满腹心事的黄文羽,闻言惊讶道:“此话怎讲?”
“松大人与咱们黄府,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为何对公子如此盛情周到,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寇勇竟点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黄文羽不动声色,脸泛笑意,语气轻松道:“寇叔,咱们黄府虽在江州城有些脸面,可比起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高门大户,实在算不得什么,而我又身无长物,哪里值得别人图谋。”
目光巡视一圈,继续道:“松兄对我们盛情款待,目的究竟为何,既猜不透就不用费心去想了,咱们既来之则安之......”
贤雅斋的小书房里,气氛有些沉郁。
“把他送回去了?”康正帝姬松神色平淡。
“是,皇上。”福保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道,“只是路上出了点儿意外……”
书案后的姬松抬眸望向福保。
出了纰漏,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福保心里有点儿惶恐,陪着小心道:“遇到两个巡夜的侍卫,当着黄公子的面,叫破了奴才的身份!”
一声“福保公公”,的确容易曝露自己身份。
现在虽不宜向黄文羽摊牌,但他既意外得知福保是内侍,以他的聪慧机敏,要不了多久,定能从福保的身份猜到自己是谁。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朕绝不会放他离开丹若宫!
姬松默思片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无妨,他迟早都会知道朕的身份!”
姬松把身子隔着书案向前一探,凝视着福保,吩咐道:“你安排人手盯着他,看都有什么人跟他来往!”
“奴才遵命!”福保想了想,小声道,“今天在皇宫里,侍卫逮住那个小宫女后,皇上吩咐奴才送黄公子先回丹若宫,奇怪的很,奴才在后花园找到黄公子时,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从清辉阁二层传来……”
姬松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黄文羽身边果然有人!
“……似是与人交谈!”福保道,“奴才心下疑惑,黄公子这次随皇上进皇宫后花园,事出突然,外人并不知晓,怎会有人与他在清辉阁会面。奴才试着高声唤了黄公子三声,他匆匆从二楼下来,奴才并未看见其他人,所以,只当是自己听差了......”
姬松忽略听差一说,直接追问:“你听到他说些什么?”
福保迟疑道:“没听真,好像是‘大骗子’这三个字!”
姬松紧绷的神色顿时放松了,莫非......能救彦儿的人,果真与黄文羽有关?
福保常年练武,耳力过人,应该没听错,黄文羽当时定是与人在清辉阁上说话。
可皇宫后花园岂是寻常人能进的,姬松忙问:“你听到另一人的声音没,是男人还是女人?”
福保摇头道:“奴才没听到另一人声音。”
“后花园四门外都埋伏着侍卫,你明天去查一下,看是否真有人进过后花园!”
夜色朦胧,虫鸣蛙声阵阵。
文炅从高高的围墙外飘进丹若宫里,隐了身形,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日康正帝设案供香的寝殿外面,侧耳倾听,里面似乎有人说话。
一路循声找到寝殿里,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不已!
康正帝姬松身着松散的明黄色寝衣,正坐在宽大气派、富丽堂皇的床榻边,柔声细语地呢喃着,边细致小心地帮床上躺着的人擦拭身子。
哈哈,一个皇帝,居然干太监和宫女的活!
明黄色刺绣床幔被撩起,只垂着一层纱幔,文炅看不清床上人的模样,但是,他清晰听到床上有人在低声发笑!
这康正帝果然好男风,居然在自己龙床上藏着一个年轻男子,看来,他当真是对羽哥哥不存好心!
就是......不知床上那人长什么样?
文炅好奇地走到床榻前,撩起纱幔,一脸震惊地呆住了!
床榻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只穿了一套白色里衣,却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里衣的胸口上洇着一小片黑红,胸膛没有任何起伏,口鼻也没有呼吸,这……分明就是个死人!
哦不,是将死之人!
这康正帝,还真是口味奇特!
文炅把目光转向康正帝姬松,只见他神色淡然地把帕子捺进旁边凳子上的水盆里,认真绞好后,转身继续替床上之人擦拭,仿佛眼前的人压根儿活的很好。
“哈哈,好痒!”又是刚才的笑声!
文炅连眨几下眼睛,定睛再看,却见一个五岁孩童的灵魂,缓缓脱离床榻上那人的身体,笑着从床上一跃而下。
可床榻上躺着的人,除了面色苍白,分明就是个身高八尺,剑眉星目,威武飒爽的成年男子啊!
床榻边上的姬松却视若未见,掀开床上那人的衣襟,露出了心口上溢着丝丝缕缕黑气的伤口。
文炅仗着自己隐了身形,人和灵都看不见,放肆地贴过去俯身查看那伤口,原来是中了剧毒啊,而且是多种剧毒掺在一起!
这床上之人,怕是命不久矣,将会成为真正的死人!
姬松望着那伤口,满眼恨意道:“彦儿,害你的人是谁,今天已经有了些眉目,待人证物证收集好,我定让那人不得好死!”
现在派人去暗杀太便宜他了,必须以国法论处,并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之后再处以极刑!
小童看不到文炅,一把抱住姬松的腰,声音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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