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交错的瞬间,蒋昭瞥到了对面驾驶座上的女人,齐刘海,右边唇角上有颗黑痣,有点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等等。

后座坐着的男人......是和永峰?他不是回西安了吗?

虽然只能透过雾气氤氲的车窗看到不太真切的侧脸,但他的手肘是支在车内壁的,蒋昭清楚地看到,那人的大拇指和食指上各戴着一个玉扳指。

蒋昭眉头紧锁。和永峰这个时候出现在山上,绝对不是巧合。他问罗罗:“你记得五爷前两年认过一个干女儿吗?”

“干女儿?记得啊,那段时间公司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和五爷包养的小情人,能吹会打的小妖精。

干爷生日的时候,她还跟我们吃过一次饭,我现在还记得她那副作精的样子,仗着自己年轻漂亮,会哄男人,还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闹腾了两个月还不是被五爷给踢了。她叫什么来着?小什么来着?一下想不起来。”

罗罗觉得头有点痒,刚刚那名字还挂在嘴边呢,越努力越想不起来。

蒋昭沉吟了一会,说:“小希,希望的希。”

当时在饭桌上,她就是这么自我介绍的。乌黑的长发,公主切的发型,亮眼的红唇,唇边有一颗痣,很有记忆点,所以不会记错,也不会看错。

“对对对,小希,希望的希。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我记得她那会对你还有点意思,你们是不是还加微信了?”罗罗转头瞅了他一眼。

“加了,又删了。”蒋昭说。饭桌上他不好拒绝,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当晚回到房间就删了。

她这种人,太虚伪,太贪财。

车子继续往下开。弯道一个接一个,仿佛永远也开不完。有几次急转弯处积了不少雨水,轮胎压过时溅起大片水花。

浓雾时而散开,时而聚拢,山腰间缭绕的云气看起来诡异莫测。偶尔能看到山谷中露出的树冠,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片阴森的海洋。

“我们这一路上好像就遇到刚刚那一辆车,你说他们去山上干什么?”罗罗一边开车一边问。

蒋昭没吭声,低头翻看手机上的通讯录,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试探一下,车又拐过一个急转弯。

罗罗刚要转动方向盘,突然发现前面的路面上躺着一根粗大的树枝。他猛踩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最后堪堪停在树枝前。

“这什么情况?树被雷劈断了?不至于吧......”罗罗拿手掌擦了擦车窗,打量着车外。

那根树枝,粗细大约有手臂粗,断口很新,像是刚被折断不久。他抬头看了看两边的山坡,浓雾遮蔽了视线,远处山坡上的树影像是一群行走着的人影。

两人下了车,合力把树枝推到山坡下,回到车上时,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

忽然出现一棵拦路的树,也许是天意。蒋昭拨通了和永峰的电话,无人接听,准备再打的时候,手机没信号了。

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雾气在车前飘散又聚拢。快到山脚时,收到了和永峰的回电。

“阿昭,我这几天有事,不去公司了。你们今晚就回西安了吧,正好林川约了明晚见面谈合作,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

“五爷,你不会还在云南吧?”蒋昭的视线落在朦胧的后视镜上。

和永峰含糊着回答,不说在也不说不在,交待了他几句,电话挂断了,

罗罗惊讶:“什么啊?五爷还在云南?我不是刚把他送回去吗?”

**

和永峰这头,车已经驶进了沧源县城。

小希嘴里嚼着口香糖,透过照后镜观察和永峰的脸色。

后座上,和永峰微微闭着眼,肥胖的身躯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晃动。他穿着一件深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却依然遮不住脖子上层层叠叠的赘肉。

典型的暴发户模样,还不如和吉山那老头看着顺眼,小希在心里暗暗嘲讽。

“开慢点。”和永峰忽然开口。

小希应了一声,放慢车速。

“往实验室开,还记得路吗?从侧门进。”和永峰说。

“当然记得,我记性好着呢。”

小希二十七八岁年纪,皮肤白皙,长相清秀。两年前被人造谣是这油腻大叔包养的情人,她表面上不在意,心里既愤怒又憋屈。

可不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面上带着笑,谁让人给的钱多呢,忍就忍了。

刚认识和永峰那会儿,她二十出头,还在酒吧当服务员。那天有几个酒鬼对她动手动脚,她本就一股子反叛的劲儿,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那段时间刚失恋,举起啤酒瓶哐哐就朝那几人头上砸。

事情闹大了,是和永峰出面帮她解决。

“陪酒的活计,日结五百。”当时和永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要是做得好,后面有更好的机会。”

她本想拒绝。但父亲住院的账单像座山一样压着,弟弟的学费也在发愁,她咬咬牙答应了。

酒场上,她见识了和永峰的手段。他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狠劲,总是笑眯眯的,可那笑意从来不到眼底。

有次她亲眼看见和永峰往一个商人的酒里下了什么东西,第二天那人就主动把一块地皮转让给了云益堂,和永峰见她什么都没说,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丫头挺懂事。”他拍拍她的肩,“想不想干点别的?”

小希万万没想到,和永峰竟然送她去了武馆学武。不仅给她付了高额的学费,还专门安排她住进武馆。每个月都按时打钱给她家里,让她能安心练武。

三四年时间,虽然也没练成什么武功好手,但用来对付醉鬼色狼完全没问题。

除此之外,和永峰还安排人锻炼她的胆子。

比如走夜路时,井盖突然被人掀起,从下面钻出来一个满手污垢,长发白面,红唇龅牙的“贞子”,抓住她的脚把她往下拽,她拼命地拿高跟鞋踢踩,最后灵机一动弃鞋逃跑;

比如某天半夜,她从梦中惊醒。梦里她正在按摩店,按摩师刚开始还好好地,给她揉肩按背,后面不知怎的疯了一样,举起手指关节对着她的腰又锤又打。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入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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