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先消消气,您还在月子里面,我怕您动气伤身……而且,您看,我现在好好的,不也没什么事……”
面对薛贵妃的怒火,薛含桃小声解释,给她看自己的全身上下。
除了肩膀有些伤,她真的还好,比起被关在柴房里面挨饿强多了。
“小桃,你和我仔细说清楚,那个刘县令和他女儿,和你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薛贵妃的身体比前几日恢复了不少,她下榻走过来,气势强盛,“还有宋熹,我记得叔父临终前为你们定下了婚事,为此还把珍藏多年的书稿全部给了他。你只和我说你们退婚了,却没有说其中有别人掺和啊。”
薛贵妃的目光很有穿透力,她也在问为什么不说,只要说出来,她这个贵妃姐姐难道不会为她做主吗?
一个被免职了的县令,收拾他不过是贵妃动动手指的事。
薛含桃无声沉默,瘦小一团站在殿中的姿态有些悲伤,还有些可怜。
正当薛贵妃还要再问的时候,听到她含糊地说了一句话,“伯父伯母是阿姐的亲生父母,我只是不想阿姐伤心。”
提到刘金眉,提到宋熹,就一定要提到大伯父大伯母。他们对她才是真正的狠心,可是现在他们所有人死了。
薛含桃连痛恨他们都变得茫然,她要如何和堂姐说呢?告诉堂姐大伯父大伯母为了刘金眉的五十两银子将她关起来逼着她嫁给一个傻子,告诉堂姐洪水来了他们丢下她逃命结果全都葬身在水底。
然而最后却是薛含桃活了下来,和堂姐血脉更近的亲人死光了。
她知道堂姐心中埋怨伯父伯母,但她无法确定堂姐对父母还有没有感情。
所以,对着活着的子女言死去父母的过错,她说不出口。
面对她的逃避,薛贵妃忽然明白了一切,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自己那对冷血的父母。
“对,姓刘的是县令,他的女儿怎么有人敢得罪,巴结还来不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小桃,告诉我!”
“……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刘小姐派人到家中,伯父伯母替我退了和宋熹的婚约,”薛含桃抬头看着薛贵妃,故作轻松地笑,“伯父伯母可能是怕刘县令的势力,后来便觉得我还是嫁出去的好,他们为我寻了一桩婚事,是……孙家的儿子。”
村里的孙家,薛贵妃也有印象,他们家那个痴傻儿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果然,果然,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你不愿意,是不是还把你关在房中,对你说爹娘为了你好。”薛贵妃笑,笑出了眼泪,当年她不也是被逼着如此吗?
“伯父伯母把我关在了柴房,我饿的没力气,外面一直在下雨,只听见伯父伯母他们说要去逃难,后来…后来我在水中发现了他们的衣服。”
少女的语气小心翼翼,伯父伯母对堂姐比对她还是好很多的,堂姐当年没有挨饿,自己的父母也去劝过。
听到这里,薛贵妃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一张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柔仪殿久久寂静无声,一直到胡茵儿进来禀报崔皇后要见薛含桃。
“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就在殿外等着薛娘子,娘娘您看?”胡茵儿抬眼看向薛贵妃,呼吸谨慎。
“皇后?哦,崔世子是她的亲侄子,她要见小桃,本宫知道了。”薛贵妃冷冷拭去脸颊的泪水,从自己的发间拔下了一只鸾凤金钗,转而插在薛含桃的头上。
短短的时间内,她的眼泪已经收了回去,对着薛含桃说道,“小桃,你放心去见皇后,本宫不会放过欺辱你我姐妹的人,县令还有他的女儿,本宫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阿姐不要伤心,我真的没事,昨日我已经状告刘小姐了。”
听着薛贵妃冰冷的语气,薛含桃讷讷出声。
虽然总是会被欺负,但她也有自己的尖牙利爪。
所以,不要再为她担心了。
这一刻,薛贵妃看到了她眼中漾着的光芒,弱小的,却是明亮的坚定的。
“崔世子天潢贵胄,虽然我不知昨日他为何去救你,但小桃,不要随便就相信人。听闻崔世子身边有疼爱的小侍,崔皇后若是问你的看法,记住少说多笑。”
“小、小侍,阿姐,我记得了。”
少女攥着指尖老实点头,她会多笑的,一个字都不说。
也不说那个小侍就是她自己。
-
早朝,大殿之上。
久违多日的崔世子露面,站在了枢密使狄恒的身后,引起不少人暗中的揣测。
是不是要有大事发生了?人人都知这两年崔世子行为散漫,几乎不出现在朝堂上。
朝廷许多官吏窃窃私语,都城府尹怀呈每听到一个他们的猜测,心中都暗道了一句不对。
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不多想想世子前阵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伯翀今日倒是稀奇,跟着狄卿一同来了。”德昌帝高高坐在龙椅上,看了一会儿交头接耳的臣子们,率先开口。
其实他知道原因,怀呈的奏章中可不止秉明了一件事。
德昌帝对此感官复杂,首先,崔伯翀找到了证据却不说出来,他自是不悦。然而证据若是摆出来,他又是不愿意查下去的,毕竟很有可能他宠幸的一些心腹也牵扯在其中。
狄恒这人,德昌帝也不太喜欢,金兵压境时,德昌帝授意心腹提出南迁,最先开骂的那个人就是他。
“狄公找到臣,说是有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要提出,臣也不敢不来呀。”
殿中,风华正茂的青年发出一声轻笑,目光扫过前面几人,尤其一名穿着麒麟袍服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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