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天还要死不活的,更是准备把别墅亏本再卖出去。

但今天,又是立刻这样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陈适这一反常的举动,自然也就是引起了不远处一双眼睛的注意。

山本一木的别墅内,灯光彻夜未熄。

他整个人枯坐在轮椅上,右腿的裤管空荡荡地垂着,脸色因长期的剧痛和失眠而呈现出一种死灰色。

一个穿着佣人服饰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躬身行礼。

是他的情报人员,吉村。

“怎么样?”山本一木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报告长官,目标别墅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正常。”吉村低声汇报道,“那个叫刘富贵的北方人住进去后,前两天还骂骂咧咧,夜里灯火通明,似乎也被搅得不得安宁。但从昨晚开始,一切都安静了,很早就熄了灯,再没传出任何动静。”

“安静了?”

山本一木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身体无力地向后靠去。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脸上的神情既有困惑,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躁。

“怎么会安静了?那栋宅子的凶险,连王大仁那种地头蛇都扛不住,请遍了港城的和尚道士都没用。他一个外来的土财主,凭什么?”

“难道是真的阳气足,硬生生的熬过去了?”

吉村揣测道:“会不会……是那个刘富贵有什么特殊的门路,请到了真正的高人?所以才是把事情给解决了的?”

“高人?”山本一木冷笑一声,但牵动了断腿处的神经,脸皮瞬间痛苦地抽搐起来,他缓了缓,随后才是补充道,“港城的大师,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些**的废物!真正有本事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李青阳!

只可惜,自己却是不能够求见!

吉村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长官,您忘了?那个刘富贵搬进去那天,不是有人抬了一顶轿子进去吗?说不定……”

山本一木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

“对!李青阳大师的规矩,向来是人不见、礼不收,只认轿子!”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干枯的手掌死死攥住轮椅的扶手。

难道那个粗鄙的暴发户,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请动李青阳不成?毕竟都是夏国人,说不定是真的有一些,特殊的门路!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他心里疯狂滋长。

他受够了!

受够了每晚被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冤魂啃噬断腿的噩梦,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去!”山本一木猛地一顿拐杖,下达了命令,“备上一份厚礼!就说我山本一木,想请新邻居刘先生过来吃顿便饭!”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记住,要厚礼!这种见钱眼开的蠢货,只要钱给到位,没有撬不开的嘴!告诉他我的身份,让他知道,巴结我,对他有天大的好处!”

“哈伊!”

当晚,吉村就敲响了陈适的家门。

陈适顶着“刘富贵”那张脸,开门见到吉村和身后捧着的大礼盒,眼睛都直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财迷样。

听完吉村的来意,他搓着手,故作为难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抵住“厚礼”的诱惑,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陈适孤身赴宴。

宴席设在山本一木别墅的餐厅,菜品精致,酒是陈年佳酿。

陈适扮演的“刘富贵”极尽夸张之能事,一上来就对着山本一木猛拍马屁,什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什么“您就是我人生的指路明灯”,肉麻得让一旁的于曼丽和宋红菱听了都想捂耳朵。

山本一木则始终端着架子,态度傲慢,只是偶尔从鼻子里哼出一两个音节作为回应。

他冷眼看着这个满身铜臭的北方佬,心中愈发不屑,防备也随之降到了最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山本一木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放下**筷,状似无意地问道:“刘先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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