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衿羽没有意识到此刻二人之间的动作是否过于亲密,只是瞪着眼睛,连连退了几步。

“你教?!”

她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是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

平日里在道场,那是五六个长老对着他们五六百个弟子,插科打诨不容易被发现。

可若是南无玉亲自教她,那岂不是就变成一对一了!南无玉有多严厉,她这两日已然领教过了。

而且,她白日在道场修炼一次,回来若是还得再被南无玉教一次。那这样的日子还什么幸福可言啊。

“怎么,我教你还委屈你了?”

南无玉见宵衿羽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双手抱臂,沉着脸向她逼近了几步。

宵衿羽畏缩着正不知如何回绝之时,院门口忽而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不是银霜姐姐送药来了?”宵衿羽暗松一口气,指着门外转移话题道。

可院门口随即响起恭敬的轻唤声,却让宵衿羽心口猛地一震。

“师兄,你在屋中吗?”

那不是银霜的声音,而是一位男弟子。如果宵衿羽记得没错,上一次她在屋中听到的,似乎也是他的声音。

宵衿羽不由得紧张起来,作为一个假随侍,她自然不想被其他弟子看到自己的脸,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藏。

但屋中空旷,她上次是翻了窗才得以逃脱的。可这次在南无玉眼皮子底下,既要不引起南无玉的怀疑,又想不让别人对自己起疑,那就只能找个东西先挡住自己的脸再说了。

宵衿羽看这书案还算大,若是趴进去,只要人不走到跟前,应该也是发现不了的。

“公子…好像来客人了。我看这案桌底下有些脏,我给你擦擦。”她说着便立刻低头蹲下身去,钻进了案桌底下。

南无玉按了按眉心,轻叹一声,随后又弯腰将宵衿羽从桌子底下拎了出来。

“不许再趴到桌子底下去,否则就罚你抄十遍道经。”他道。

被拎出来的宵衿羽听到要抄十遍道经,立刻怔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了。道经分上中下三册,共计九百九十九页。

抄十遍,岂不是手都要断了。

南无玉见宵衿羽知道怕了,便松开了提着她衣襟的手。随后只见他摆手一挥,院外木门便应声而开。

院内几声脚步声响后,一个人影走进屋内。

“少…”

蒋临安一进屋对着书案前的人影躬了躬身,刚想开口时却见南无玉屋中竟还有一个女子。

他见此人一身女侍打扮,正背着身在一旁擦书架子。

蒋临安朝着宵衿羽喊了一声,“我和师兄有要事相商,你晚些再来擦吧。”

宵衿羽微顿,她倒是想走。只是她还没喝过药,不知道现在踏出屋子会不会死。

蒋临安看宵衿羽没有反应,心中顿时有些起疑。

能在一分堂做女侍的,向来都是最聪慧得力的。他已然说了有要事,照理,她早该听懂退下才是。

“你是谁手下管的女侍,与你说话听不见吗?”蒋临安皱眉又喊了她一遍。

宵衿羽无奈,只能用抹布挡着脸,侧过半个身子偷偷看向南无玉,问他,“公子……我现在能走吗?”

可南无玉却不语,只是好整以暇看着她,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而宵衿羽此言一出,蒋临安似乎也品到了一丝不对劲。

听她言下之意,好像在说并非是她不想走,而是有什么东西困住了她,不让她走。

蒋临安眸中含着疑惑,看向自家少主。

原本今日未能在竹林道场中寻到南无玉,他便已觉奇怪。眼下又看见自家少主的目光竟全只落在那女子身上,连瞥都未瞥自己一眼。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蒋临安心中升起,可他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可能。

少主根本就不是喜好颜色之人,否则南族宗老也不会将无心剑的重任交予他。

且这二十多年来也从未听说他对哪个女修动心过,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侍奉的女侍……

“师兄。”薛临安只能轻唤了自家少主一声,等着他的示下。

南无玉这才幽幽看向蒋临安,冲他微微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去院中等自己。

蒋临安点头往院中退去,出门时忍不住又看了那女侍一眼,眸中疑惑更甚。

待人走后,南无玉看着又背过身擦起书柜的宵衿羽不禁轻笑了一声,“好了,别装模作样了,他不会再进来了。”

宵衿羽闻言转回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南无玉扯了扯嘴角,憨笑了两声。

她忽然发现自己来了这好几日,却从来没想过要替南师兄打扫打扫屋子,实在是有些不称职了。

宵衿羽扶着书架,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她的心思就像是被刚刚出门的南无玉带跑了似的,忍不住歪头偷偷看了眼院中二人。

南无玉在石桌前坐着,而那名宵衿羽不太熟悉的师兄离他大约三步之遥,恭恭敬敬地站着。

蒋临安十分敏锐,立刻便注意到了屋中投过来的目光,立刻放低声音,谨慎提醒道:“少主,她好像在偷听。要不要——”

“不必管她,她听不见。”

南无玉侧眸瞥了一眼屋内,漫不经心道,“说你的事。”

蒋临安见此也不敢多言,只能恭敬回道:“最新派遣下山的这一队弟子,似乎已经找到不周山坠落下的山峦。宗主想问您,这次是否要亲自下山寻找避水珠?”

南无玉敛起眸光,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最新一队弟子何时归来。”

“大约就这一两天了。”蒋临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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